傅寒洲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军装下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魏老师的照顾,我替盈盈谢过了。不过,我这道‘墙’,不仅推不倒,还会让任何越界的人,粉身碎骨。”
本以为这场对话要结束了,谁知他们又针锋相对起来。
韩冬梅刚往搪瓷缸里倒水喝,寝室里的气氛让她手里的搪瓷缸“当啷”掉在地上,开水溅到脚边都浑然不觉。
整个寝室鸦雀无声,周丽娜因为要弹手风琴,刚把风琴拿在手里,手指还悬在风琴按键上方,顿时僵成一个弧度。
坐在上铺的几个姑娘因为视野开阔,纷纷眼神交流,传达着信息。
“那个……我,我去打水!”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睡在门口的姑娘,她慌慌张张抓起暖壶夺门而出。
她一走,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韩冬梅咬着嘴唇小声嘟囔:
“今天是咋回事?这气氛咋比指导员训话还吓人……”
魏卓澜整了整身上的衬衫,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深深看了眼躲在傅寒洲身后的秦盈,转身出去摔上了门。
宿舍的姑娘们面面相觑,秦盈的爱人和魏老师之间好像有些不寻常。
但是魏老师离开了,她们也都没再说什么。
傅寒洲收回眼神,脸上的神情松弛下来,转头看向秦盈,语气温柔:
“别担心,有我在。”
既然已经决定了,秦盈跟室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家了。
出了校门,坐在车上,秦盈此刻回家的心情却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坐在副驾驶,她有些不自在,刚刚答应了魏卓澜,现在傅寒洲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她偷偷看了几次他的侧脸,感觉他在压抑着情绪。
她不自觉的攥着书包带子,想着要怎么解释。
还没想好说辞,就听傅寒洲冷硬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答应?”
他咬了咬牙,目视着前方,没有看秦盈:
“你明明知道魏卓澜揣的什么心思……”
看秦盈不说话,傅寒洲扭头看了她一眼:
“他三番五次试探,你还顺着他的意思往套里钻?”
秦盈也有些无奈,刚刚那场面,室友个个兴致高昂,她也是考虑再三,不得以答应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安排的事,但我没得选。”
她别开脸,有些烦躁,倒不是烦傅寒洲的质问,而是烦魏卓澜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哪一点吸引他了?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室友起哄,他又拿集体工作压我……他是辅导员,我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他的面子。”
“面子?你需要给他什么面子?本就存心不良,你还要委屈自己?”
傅寒洲听到她的理由,还在照顾魏卓澜的面子,漆黑的眼眸里有暗流涌过,语气更加激烈了些。
听着傅寒洲的责怪,秦盈有些委屈,这是她希望的吗?
语气也开始烦躁:
“傅寒洲,我不是三岁小孩,室友都看着,难道让我当众拒绝?”
觉察出她的情绪,傅寒洲放缓了语气,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
“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他步步紧逼,拿集体工作当借口,分明是想把你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悻悻地出了口气:
“是我太生气了,我们今天来报到才知道他是你的辅导员,能安排这些不是今天才临时决定的,若你不答应,同学们就把你孤立了,而你答应了,正合他的意。”
“拿你是高考状元,还会赚钱当借口,可他看中的不是你的能力,他看中的是你……现在终于有机会接近你了。”
傅寒洲越说醋味越浓。
秦盈沉默地听着,傅寒洲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之所以能答应也是因为这样。又赶忙安抚他:
“我有分寸,也能处理好。”
“我相信你,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又轻嗤一声:
“还放话推倒我这道墙,妄想鸠占鹊巢,魏中朝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情种?”
傅寒洲摇摇头,眼神却有些阴沉。
秦盈沉默片刻,望着车窗外:
“走一步说一步吧。我是去读书的,别的都不重要。”
傅寒洲强势,魏卓澜执着,有些头疼。
明天之后可能会忙,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出版社,一会儿要跟谢方圆说一下,这几天她可能没有时间顾及到店里。
傅寒洲把她送到出版社,回部队的路上,他就满心的不快。
魏卓澜现在是辅导员,秦盈是班长,刚刚就说的很明显,要秦盈协助他管理日常工作。
他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得想个办法。
秦盈总有种让他抓不住的感觉,如今魏卓澜近水楼台,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
到了部队,傅寒洲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打给秦盈。
他要知道她是几点下班。
秦盈接到傅寒洲的电话时,才在出版社坐下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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