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心中怒火滔天,终于痛下杀手,决定彻底铲除阴阳师的根基。
寺谷自丹波苍介出生以来便作为小姓陪伴其身边寸步不离,因此他最懂得主子心思,陪伴主子多少年,也便和石川打交道多少年,寺谷心底早已暗生不满。石川对世子的严苛教导、冷漠甚至苛责让苍介倍感压抑。寺谷便暗中策划,藏匿一批阴阳师,以期借助他们的法术与心灵抚慰,帮助主子从石川的威权中得到片刻的喘息。然而,寺谷不曾想到,石川的眼线竟深入到天守阁内!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眼睛!
“跪下!”一声呵斥,寺谷被押入绯栎城的狱舍,满脸愤怒却强自忍耐。他咬紧牙关,双眼死死地盯着堂上端坐的石川秀树,眼中满是愤恨。
“寺谷,你真以为你的小伎俩可以瞒过我?”石川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跪在堂下的寺谷。他眼中透出一种冷酷的光芒,“在丹波国,岂能容许有人在大名之下另行一套!”
寺谷怒不可遏地抬起头,声嘶力竭道:
“石川大人!我只是想让主子得到片刻安宁!你对他逼迫得太狠了,难道身为家老,这也是您教导大名的方式吗?”石川的面色未变,冷冷道:“我所做一切,皆为大名、为丹波国。你一介小姓,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妄议朝政!如果没有我,这丹波国早已动荡不安,而大名?根本无法自立。”
“所以你才这么紧紧地把控一切?”寺谷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你根本就不相信主子!他是丹波国的未来,而你却将他视作傀儡!”
石川默然片刻,双目如炬,似要将寺谷彻底看穿。他缓缓起身,走到寺谷面前,冷冷道:“你不配谈忠诚。任何试图扰乱丹波国的力量,我都会一一铲除,不论是谁!今日之后,绯栎城不再容忍阴阳师作祟,你的罪责,我更不会轻饶!”
寺谷大笑,笑声凄惨,眼中却充满了倔强:“石川秀树,你可以驱逐阴阳师、压制苍介,可你永远无法赢得他的心。你所施加的痛苦,丹波国的百姓、朝臣们心中自有分晓!”
石川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他很快压下,淡淡一挥手:“既然如此,便让你亲身体会我的决心。”
寺谷的命运,早在他选择隐匿阴阳师的那一刻就已注定。石川冷漠无情地下达了最终的判决—寺谷被处以宫刑,贬为阉人。整个绯栎城因这突如其来的铁血行刑而笼罩在恐惧之中,百姓们低声
议论着,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对石川再有半句不满。
……
在阴冷幽暗的囚室中,寺谷忍受着难以言表的痛苦,孤身一人蜷缩在地。他的双眼渐渐失去光彩,却依然燃烧着一种坚定的意志。寺谷心里明白,他已不再是那个曾经贴身服侍大名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温和的陪伴者。他被抛弃、被剥夺,眼中仅剩下无尽的仇恨和复仇的烈火。
时光流逝,石川的铁腕统治虽维持了朝政的表面平静,但阴暗的反抗情绪在丹波国悄然滋生。寺谷出狱之后,自然被赶出了京畿,但是他的意志不灭,反而因磨难愈加坚定。他的身体虽受损,但意志却如钢铁一般,他暗中联络流散的阴阳师以及朝中不满的臣子,试图推翻石川的暴政。
许多原本对石川心存畏惧的大臣,也在寺谷的隐秘传信中得知他顽强不屈的精神,开始对现状感到不满。阴阳师们冒着生命危险联系上寺谷,决意要报复这位无情的家老。而寺谷虽在极端痛苦中,仍清醒地意识到,倘若不让苍介亲自下令,推翻石川的行动将会被认为是不忠之举,必会动摇大名的根基。
……
过了一段时间,借着大名外出狩猎的机会,寺谷伪装成一头鹿在远处奔跑。
丹波苍介屏退群臣,独自追逐猎物而去,终于在密林深处,他再一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寺谷!
苍介涕泪横流,抱着寺谷表达着悲痛和思念,然而寺谷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赶紧安抚好大名,强忍屈辱,冒死向丹波苍介表达了对石川的担忧。他低声细语,却暗含深意,试图唤醒大名的警觉:“主子,这绯栎城的上空,乌云不散,阴影笼罩,众大臣和百姓心中积怨已久,维持现状恐生不测!主公乃一国之君,若仍将朝政大权交与他人之手,轻则失了民心,重则有倾覆之难啊!”
丹波苍介听后,眉头微蹙。石川的严厉和压迫让他自幼心生畏惧,然而寺谷的话,却仿佛提醒了他身为大名的责任。
或许是心底早已积累的压抑在此时得到了释放,他沉声道:“寺谷,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你实话告诉我,石川老师到底有没有异心?”
寺谷看着苍介的表情,心底微微一震,随后恭敬却坚定地回应:“主子,在下不敢妄言,但自古以来,大名乃一藩之主,无论治理是否得当,也该由您执掌天下,不该让他人夺了这份权柄。”
丹波苍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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