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从掀翻的啤酒箱里掏出一根钢管,抡着钢管冲了过来!
“干他们!”阿毛怒吼一声,钢管带着风声朝王兵头顶砸下!
王兵身形一闪,甩棍“唰”地一节一节伸出,棍光如电,在钢管上擦出一串火星。
他反手一棍,棍尖碰到阿毛的胸口,阿毛倒退数步。
“操!”阿毛吃痛后退,脸色狰狞,“给我往死里打!”
整个台球厅瞬间炸开了锅。
二三十号混混挥舞着钢管、台球杆蜂拥而上,玻璃破碎声、咒骂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刚才一脸正派的虾子猛瞬间就被吓傻了,抱着头蹲在墙角,一步一步得朝门口挪去:“别打我!我只是带路的!”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他叫虾子猛,果然跟虾子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
雷子抄起一把折叠椅,狠狠砸翻一个冲过来的黄毛:“去你妈的!”
大头更是凶猛,直接扛起台球桌,“轰”地一声砸倒三四个人,台球滚得满地都是。
我抄起地上断裂的台球杆,朝最近的混混猛冲过去,杆子带着风声劈向他的肩膀。
可对方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钢管如铁鞭般横扫。
“咔!”一声脆响。
台球杆应声再次断成两截,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立马意识到,他手中的钢管和我们在学校里用的钢管不一样,他的是实心钢管。
学校里的钢管大多是空心铁管,打人虽疼,但至少还能扛几下。可这家伙手里的家伙不一样——沉、硬、狠,一棍子就能让人丧失战斗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混混的钢管已经狠狠捅向我的腹部。
“呃——!”
剧痛瞬间炸开,我闷哼一声,本能地弯腰护住肚子,却因此彻底暴露了后背。
“砰!”
第二棍结结实实砸在我的脊梁上,我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背上火辣辣的疼,肌肉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肿胀发烫。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这些学生和社会上的混混的差距。
我们这些学生,平时打架最多也就是拳脚相加,偶尔抄个板凳、扫把,哪像这些混混,下手又黑又准,专挑最痛的地方打。
我咬牙撑起身子,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那混混见我还能动,似乎有些意外,但他没再管我,而是转身朝大头走去。
显然,在他们眼里,我们几个学生根本构不成威胁。
“不能让他过去……”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背部的疼痛,使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兵哥!现在怎么办?!”我咬牙喊道。
王兵一个侧踢踹飞一个偷袭的混混,甩棍在手中翻转:“再将水牛一军,打电话给他!”
说着,他如猎豹般冲向阿毛!
我收到命令,一个单身躲到了大头身后,借着大头的掩护拨打电话,电话传来打通的提示音,但很快被挂掉了。
我大喊道:“兵哥,水牛没接!”
王兵笑着说道:“正合我意,打电话给兄弟们。”
我立马明白了兵哥的意思,我转而打电话给黄子豪,黄子豪立马接起电话,他知道,现在的我,只有遇到急事才会给他打电话。
“喂,阿杰?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黄子豪急促的声音。
我喘着粗气,背靠着台球厅的墙壁,手机紧贴在耳边:“子豪,城中村180号,多带点兄弟!要快!”
“明白!”黄子豪二话不说挂断电话,赶忙去摇人。
县城不大,从县一中过来最多十五钟。但眼下这十五分钟,我们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熬得过去。
此时的王兵,还在一步一步地向阿毛靠近,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那些钢管都追不上他的身影。
“拦住他!快他妈拦住他啊!”阿毛的声音已经变了调,那张嚣张的脸此刻写满恐惧,踉跄着往后退去。
大头那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虽然凭借点穴功夫放倒了几个混混,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他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却仍在咬牙坚持。
我趁机捡起一根掉落的实心钢管,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安心。钢管在手,我冲到大头身旁,替他挡下几记偷袭。
“往门口撤!”我嘶吼着,声音在混战中几乎被淹没。
可雷子已经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上,手中的台球杆机械地挥舞着。数根钢管雨点般砸在他周围,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至于虾子猛——那小子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躲起来了,还是已经逃出台球厅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都他妈别动!”王兵厉声喝道。
整个台球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混混都僵在原地。
王兵的甩棍尖端抵在阿毛喉结上,压出一道细小的血痕。阿毛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那颗长毛的黑痣滑落,滴在甩棍上。
“兄...兄弟...”阿毛的声音发颤,“有话好说...”
王兵冷笑一声,手腕微微发力,甩棍又推进半分:“现在知道叫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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