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工作室难得清闲,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们四个懒散地瘫在办公椅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廉价咖啡混合的气味。
雷子把脚翘在桌上,眯着眼吐烟圈;王兵正用手机刷着,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大头闭目养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而我盯着天花板发呆,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自从接手堂口这堆烂摊子,这样的悠闲时刻实在太少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工作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我们四个同时弹了起来,手已经下意识摸向藏在桌下的家伙。
是虾子猛。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扶着门框大口喘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怎么了?这么慌张!”王兵皱眉问道。
虾子猛跌跌撞撞地冲到王兵身边,压低声音说:“兵哥,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巷子口有人在卖药!”
王兵猛地站起身,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什么?谁还有这么大胆子?走,瞧瞧去!”
我们三个也立刻站了起来。
虾子猛搓着手,眼神闪烁:“我和兵哥去就行了,你们该休息休息,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
我盯着他躲闪的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事,我们一起去!”我拍了拍手中的钢管,“这次可别再让人给跑了!”
虾子猛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王兵已经冲到门口,回头催促:“快走!别等一下人都卖完了!”
我们匆匆下楼,虾子猛走在最前面带路。阳光刺眼,街上行人稀少。他带着我们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在巷子口停下,鬼鬼祟祟地朝里面指了指。
我们交换了个眼神,心领神会——人在里面交易。
雷子迫不及待地要往里冲:“走啊,进去啊!”
虾子猛却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我这一身伤的...”
“怂了吧唧的!”雷子一巴掌拍在虾子猛屁股上,大摇大摆地走进巷子。
我跟在后面,回头瞪了虾子猛一眼:“还好我们跟来了,不然你只会给兵哥拖后腿!”
巷子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青苔。我们越走越深,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突然,王兵停下脚步——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老鼠被惊动,窸窸窣窣地逃窜。
“妈的,虾子猛是不是太闲了,居然敢耍我们玩!”雷子气得一脚踢飞地上的易拉罐。
王兵竖起耳朵,脸色骤变:“恐怕不是耍我们这么简单。”
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回头——巷子口不知何时已经堵了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混,正一步步逼近。
“跑!!!”我大吼一声。
可刚转身,巷子另一头也出现了十几个黑影,手里的砍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我们被前后夹击,困在了这条死胡同里。
雷子狠狠吐了口唾沫:“妈的,虾子猛那个二五仔!”
两帮人马又逼近一步,钢管和砍刀碰撞的声音令人牙酸。王兵突然抬手,出乎意料的是,两边的人居然真的停下了。
“反正我们也跑不了了,”王兵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容我抽支烟吧。"
为首的混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点了点头。
王兵叼上烟,摸了摸口袋,皱眉道:“忘带火了。”他居然径直走向那个领头的,“兄弟,借个火?”
那人嗤笑一声,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
王兵凑近火苗,深深吸了一口。香烟亮起红光的瞬间,他突然将烟头狠狠按在那人脸上!
“啊!”领头混混捂着脸惨叫后退。
王兵已经抽出甩棍,一个箭步冲入人群。甩棍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第一个混混的膝盖应声而碎!
看到王兵行动,我们马上也跟着行动起来。
“干他们!”雷子怒吼一声,我们三个同时亮出家伙,背靠背迎战。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钢管与甩棍碰撞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我们拼了命地往巷子口冲,因为没人想对上身后那群拿砍刀的混混。
可那群拿砍刀的混混还是追了上来。
我侧身躲过一记劈砍,钢管重重砸在对方手腕上,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但对方人实在太多了...
人群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我们四个淹没。我被迫俯下身子,在混乱中像只老鼠般在人群胯下钻来钻去。
钢管在我手中变得滚烫,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砸在那些混混的膝盖或小腿上,耳边不断响起痛苦的嚎叫。
“咔嚓!”又是一记闷响,一个混混抱着腿栽倒在地。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背后突然挨了一脚,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被踩在脚下。
雷子那边已经杀红了眼。他指虎上沾满了血,每一拳下去都带起一串血珠。
一个黄毛混混被他迎面击中,鼻梁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脸上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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