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事我见不得光,小的从夜里潜入某位辅使的家,欲要偷窃,被他妻子逮住便进来了。”
白披风严肃一番,此事自然不会仅凭他一面之词:“你说你欲要行窃,途中是否有过其他行径,例如、杀人!”
“不不不,小的怎敢如此、怎敢如此,小的、小的不敢伤人。”
吓得他连忙跪下。
这一说法瑕疵太多,“你说你胆敢潜入某位辅使的家里,你又说被他妻子给逮住教训,修为无几,你哪来的胆量?”
额……“大人,您错了,行窃并不绝对依靠实力,兵法有个词叫‘趁虚而入’。”
这让一旁的少年啧啧称奇。
见面前两人愿意听他解释,小太七便继续说:“大人,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若是有,那它只会是一个新的世界。我虽然没有一众本事,可侥幸从《算子经》内窥探得人数,我便算到有一日我能成功潜入谭悦东辅使的家里并飞黄腾达一波。”
“嗯,凡事都在一个不断的变化,若是心思不够,的确防不胜防、惹得祸患,那你说你怎失败了?”
小太七又看似一副无精打采模样,起码是身在牢狱之人。
“再如何成功,也只是让我们些凡人看到、感觉到的几率,等经历之后,小的仿佛觉得此行太过惊险,我就如同夜游一般,竟能摸入筑基大能的设防。”
神乎其神。
“行了,你刑期还有多久,已呆多久。”
“忘了。”
一句忘了,见这一幕,白披风拉赵金铭要直接离开。在牢房内的小太七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双手紧紧抱住头脑、绞尽脑汁回忆,终于,在两人已经踏出两步时,他作了回答。
“两年、三年,大人,我的刑期还有个两年,小的在这里已经待了过三年。”
听这话,两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白披风再问:“你后悔否?”
“小的当然后悔,在狱内小人已经蹉跎三年时光,何况还未休止,小人悔啊。”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的尽是被猪油心蒙了眼,才干这些错事。”他欲要捶胸顿足,面有苦涩太过难看。
“No,或许你在嫌这票干得太大了,我尚问你,我若是现在赦令你出去,你能干些什么?”
……
“你会干回老本行否?”
“小的,不会,我会勤劳努力、找份送信跑腿的活,若是大人此刻恩准小的。”
看他刚才摇摇头表情有些诚恳。
“行,给你个机会,来,把脑袋伸过来。”
白披风用手掌示意此人过来,等得小太七满脑子的疑惑,不情愿也得向前几步,将头伸向青年。
赵金铭知道,白马,金丹!搜魂!
…
白披风将手贴在上面,金丹大能对他的天灵盖施加一个“显”字法诀。淡淡的光晕缭绕贴附在白洁灵气,丝丝金光从手掌与符文显现,像是日照金山的感觉。
这股气息没入体内,深入到头脑,再次与灵魂相联系,小太七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隐私无处洞藏。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像是细密的虫子在脑海中爬行,时而消失,如同一种错觉。脑子像被空气搅动,小太七翻了白眼。
赵执事甚是惊讶,他不会不咋熟练吧,怀疑着白马。
少年不好打扰到眼前男子的施法,而白马正在翻找和拓印这个人类的记忆、情感,这些是他需要学习和了解的。
久久,白马停下维系手中的符文,灵气被凝结为一个微小的球体,不到半片指甲盖大。
“金铭,你把它吃下去就可以看到他的诸多记忆了。”
……
这我怎么可能吃?少年有些嫌弃,没有接过,手都没伸。
“不用了,这是我让你来审办的,我…看看就好。”
…
白披风再施法下去,一道白色气流将昏昏沉沉的瘦弱囚犯托了起来。
“醒了、醒了。”
白披风像是直接命令的口吻,眼前小太七一愣神间眼睛一转溜便站姿端正。改不了那副脾性,他讪笑道:“大人,小的可句句属实,丝毫不敢欺瞒于你。”
“行,看你态度实诚,有悔改之心,我不打算给你加刑。”
加刑?狱牢之内的他不知为何,他岂能知道这位金丹修士且能搜魂,尚是愚昧,那些事犹如天方夜谭。
他扒拉在门边,感到无奈,面色土灰如条失意的野犬,看来真诚不是所谓的必杀卡牌。
……
“金铭,我们走。”
“这么干脆?”
在白披风的念头里,一个凡人不值得自己浪费大量心血。
少年也是无语,他只是认为白披风屁股都不擦就跑,这事像没做完。向前了许多步,白披风解答了他的疑惑。
“主子,由得他吧,你不应随便对囚徒太过重视和仁慈,这是涉及到普及天下的律法。他们在作案前便有过考虑,都是些赌徒,你对制度的放松得让更多的人遭罪。”
“还有,不是我话多,我叫你把记忆晶片吃下你又不愿意涉足,你莫不是在嫌弃他们的记忆、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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