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烟三岁便觉醒了先天灵根,家族传承的纯阳火灵根,不仅在丹道上有所涉猎,甚至符道上也略知一二。
但她却铁了心要去学剑。
还是去最苦的万剑宗。
“凝烟,依照你的天分,去修剑又是何苦?”家族中长老们轮流劝道。
慕凝烟把玩着手心的炽烈火苗,眼中明光闪烁,“丹道太弱,符道又差了些天分,唯有剑道是我想追求的极致。”
自她成长的这些年,慕凝烟看惯了大家族中的人心各异,她的父亲于符道颇为精通,却需要手下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她的母亲在丹道上炉火纯青,源源不断地丹药供给却赶不及妖魔伤人的速度。
她若是走丹道或者符道,根本轮不到她坐稳家主之位,就连她父亲,同样当不安稳。
她必须走剑道,还必须成长为最强的剑修,执剑在手,人心生畏!
慕凝烟似笑非笑看着苏曲桉,眼中带着赤裸裸的嘲笑。
她以为过去了这么久,又经历了那么多,过去就像灰烬一样余温渐冷,可是看见苏曲桉这张多年未变的脸,过往的一切又都浮出心湖。
苏曲桉被人嘲讽也并不生气,手中扇子一展便遮住了半张脸,剩下一双含笑勾人的眼睛,“是你。”
显然,他也想起当年之人。
那个一身傲气的小姑娘如今立在他眼前,一切都是当年模样。
“慕道友,既是旧识,何不关照一二?”苏曲桉忽然凑近道:“当年确实是我无礼在先,还望道友海涵。”
说完,他做了一个揖,紫色的衣衫将他身形勾勒得极好,周身气度松弛懒散,就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弯腰时,慕凝烟能看见他如缎般的秀发和流畅的身线。
慕凝烟微微低头,正对上那双半抬起的眸子。
紫色光晕流转,让人心神一晃。
身旁响起一声轻咳,慕云笙脚步虚浮,一个晃荡将苏曲桉撞倒在一边。
苏曲桉迅速从地上爬起,对着慕云笙怒目而视。
慕云笙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眼中完全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工艺品,干巴巴道歉道:“不好意思,刚刚眼花了腿软了,想必道友也不会如此弱不经风,被人撞一下便要赖上别人吧。”
慕凝烟醒醒神,再次看向苏曲桉的眼中已经恢复清明。
她三两步跟上杜寒江,想起如今还有大事没解决。
慕云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也没带走苏曲桉。
被扔在原地的苏曲桉被后面赶上来的弟子嘲笑:“你巴巴地赶上去,还不是被人像狗一样踹开了?”
刺耳的笑声回荡,合欢宗弟子面色为难,并不敢为自家大师兄辩解,心中默默忍受着难堪。
“还真以为自己凭着一张皮囊就能让全世界买单了,”那人经过时狠狠撞了一下苏曲桉的肩膀,将人撞得倒摔在地,“废物。”
这次,不管是上水宗还是落霞宗,都格外冷漠地自他身边经过。
宗门弟子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来搀扶他。
“大师兄……”
苏曲桉看着众人的目光,渐渐捏紧了手指。
与此同时,楚天错已经将顾清白放下。
她看着顾清白昏迷不醒的样子,缓缓将体内灵气渡给顾清白,然而她整个人却像陷入更深的梦魇中,丢失了所有意识。
祸心缓缓从观照镜中冒头,“洛淮那玩意,心不是一般黑,他下的咒,就算是解开,也会对施咒人产生一定的影响。”
“这你也知道?”楚天错故作疑问,一脸怀疑地看着祸心。
“那是当然,”祸心飘飘然道:“同为神列,我为堕神,他为山神,他品阶没我高,到底却也算个半神,神的诅咒,哪里是这么好解开的?”
祸心围绕顾清白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眉心黑气缠绕,多为诅咒之力,于是搓搓手指道:“你师姐全身被诅咒怨力缠身,要想让她醒过来,至少要将全部的黑气化解。”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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