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诩
却说那慌乱中撞倒董卓之人,正是其心腹谋士,亦是操弄阴谋、精通“惑心之术”的李儒。当下,李儒顾不得自身狼狈,连忙爬起,搀扶起如同肉山般倒地的董卓,小心翼翼地将其扶到附近的书院中坐定。董卓兀自气喘吁吁,脸上横肉乱颤,眼中凶光四射,强压着翻腾的气血与“煞气”,怒吼道:“文优!你慌慌张张跑来作甚?!”
李儒跪伏在地,故作惶恐道:“儒适才刚刚抵达府门,便听闻太师雷霆震怒,亲自追入后园,欲寻温侯。儒心知不妙,唯恐太师盛怒之下有所损伤,或是父子失和,坏了大事,故而急忙奔入园中,想来劝解。不想刚入园门,便见温侯提戟狂奔而出,口称‘太师要杀我!’儒更是心惊,慌不择路赶入深处,未料想天色昏暗,竟一时不察,冲撞了恩相虎躯!死罪!死罪!”他言语间巧妙地将责任引开,更暗示吕布已有反意。
董卓听闻吕布喊出“太师杀我”,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坚硬的木桌瞬间布满裂纹,他周身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旋风:“那三姓家奴!竟敢与咱家爱姬私通款曲!咱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抽魂炼魄!”
李儒心中一凛,知道董卓是真的动了杀心,连忙叩首劝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之意:“恩相息怒!请恕儒直言,恩相此举差矣!您可还记得昔日楚庄王‘绝缨之会’的典故?庄王不追究其爱姬被臣子蒋雄调戏之罪,后来楚军为秦兵所困,正是那蒋雄死力相救,方得解围。如今这貂蝉,不过区区一女子,纵有倾国倾城之貌,于恩相霸业而言,终究是身外之物。而吕布,却是当今天下第一猛将,身负‘显圣大成’之境,手持‘魔器’方天画戟,更是恩相一手提拔的心腹猛将,其‘煞气’与武勇,乃是恩相威慑天下、成就霸业不可或缺的利刃!太师若能借此机会,故作大度,将貂蝉此女赐予吕布,非但能化解今日之怨,更能令吕布感恩戴德,从此对恩相忠心不二,死心塌地!孰轻孰重,恩相还请三思啊!”
李儒这番话,软硬兼施,又引经据典,更巧妙地运用“心法”影响董卓的情绪,试图将他的怒火引向理性的权衡。董卓听罢,胸中翻腾的“煞气”略微平复,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暴虐好色,却并非全无脑子,吕布的价值他心知肚明。沉吟了良久,眼中凶光渐渐隐去,缓缓道:“……文优之言,亦有几分道理。此事,容咱家再思量思量。”
李儒见状,知道暂时劝住了董卓,心中稍定,叩谢之后,躬身退出。
董卓回到后堂,怒气未消,立刻唤来貂蝉,厉声喝问:“贱人!你为何与吕布那厮在后园私通?!”他强大的“煞气”威压直逼貂蝉,寻常女子早已魂飞魄散。
貂蝉却似早已料到此问,娇躯微微颤抖,泪水簌簌而下,脸上却带着无比的委屈与刚烈,她跪倒在地,泣声道:“太师明鉴!贱妾正在后园赏花,那吕布……他突然闯了进来!妾见他形貌凶恶,心中惊惧,正欲转身躲避,他却拦住去路,言道:‘我乃太师义子,温侯吕布!你何必躲我?’更不由分说,手提画戟,便追赶妾身,直至那凤仪亭下!妾见他眼神不善,恐其……恐其欲行不轨,玷污妾身清白,万念俱灰之下,只想着跳入荷花池中,了此残生,也不愿受此屈辱!幸得太师及时赶到,将妾从那恶贼手中救下!呜呜呜……妾这条性命,全是太师所赐!”
这一番哭诉,将责任完全推给了吕布,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和贞洁烈女的形象,更是暗中恭维了董卓的“救命之恩”,言语间运用了她那天赋的、能引动他人怜惜之情的“意韵”。
董卓本就对吕布怀恨在心,听貂蝉如此一说,更是信了八九分,怒气稍减,怜惜之心顿起。他看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貂蝉,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如今……咱家欲将你赐予吕布那厮,你意下如何?”
貂蝉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大惊失色,随即放声大哭:“不!太师!万万不可!贱妾蒲柳之姿,幸蒙太师垂爱,已委身侍奉太师!如今……如今太师竟要将贱妾转赐于家奴吕布?!此乃奇耻大辱!妾宁可以死明志,也绝不受此羞辱!”说罢,她猛地起身,竟真的拔下墙上悬挂的一柄装饰用的宝剑,朝着自己白皙的脖颈便要抹去!
“哎呀!美人不可!”董卓大惊失色,他哪里舍得如此绝色尤物就此香消玉殒?连忙一个箭步上前,肥硕的身躯竟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把夺下宝剑,将貂蝉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美人息怒!咱家……咱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试探你一下而已!莫当真!莫当真!”
貂蝉伏在董卓那充满“煞气”和汗臭的怀中,依旧掩面大哭,声音却带着无比的怨恨:“呜呜呜……太师!这…这一定是李儒那奸贼出的主意!儒与吕布交情深厚,定是他设计,欲将贱妾送与吕布,以固其私!却全然不顾惜太师的体面!更不顾惜贱妾的性命清白!此等奸贼,妾恨不得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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