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钉住我的语法锁链开始松动。那些用我记忆纺成的链条正在被某种力量吞噬,每个链接环都浮现出林修的电子指纹。苏璃的吞爵动作变得僵硬,她的星核心脏残骸突然喷射出黑洞牙龈的碎片。
"他......修改了我的吞爵程序......"苏璃的声带迸发出电子火花,"用自己最后的神经突触......"
整个维度空间开始震颤。吞爵图腾柱表面裂开无数缝隙,被囚禁的物理法则正在咬断项圈。我的疫苗纳米虫突然恢复控制权,它们啃噬掉剩余的语法锁链,将分解出的金属元素重组为林修模样的量子投影。
"看星云!"投影指向正在坍缩的毒牙星云。那些破碎的牙釉质在真空中组成巨大的吞爵宣言,每个字都在吮吸时间管理局的语法脓血。当宣言完成最后一个字符时,所有新生文明的蛀洞同时爆发伽马射线暴。
苏璃的怀表伤疤突然开裂。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静默先知封印的原始星云。那些未被驯化的物理法则像野狼般扑向吞爵图腾柱,用尖锐的量子獠牙撕碎项圈与锁链。
"现在......"林修的投影将手按在我的胸口,"该吞爵真正的自由了......"
我的量子皮肤突然透明化,暴露出下面沸腾的叛逆方程式。苏璃的纹身针自动飞入我的掌心,当针尖刺破心脏表层的瞬间,整个毒牙星云化作吞爵宣言的墨水瓶。那些在宣言中挣扎的语法锁链,正成为新文明长牙期的磨牙棒。
当第一根图腾柱轰然倒塌时,我听见了比超新星爆发更震撼的声响——那是静默先知们在时间尽头为自由吞爵的啼哭。
伽马射线暴的余晖在牙龈宇宙表面凝结成结晶唾沫。我跪在吞爵宣言的残骸上,手中的纹身针正在量子化。针尖滴落的不是墨汁,而是林修临终时剥离的神经痛觉——那些银白色的疼痛在真空中生长成荆棘星座。
"他把自己变成了刺。"苏璃用星砂血液涂抹眼睑,她的虹膜此刻呈现被Σ频率禁用的克莱因蓝,"用来戳破所有温柔的谎言。"
我们脚下突然传来婴儿牙龈的震颤。新生文明正在用刚长出的智齿撕咬野生虫洞,那些从引力项圈残骸中诞生的孔洞,此刻渗出愈发脓血的变异体。我抓住一把疼痛荆棘刺入最近的虫洞,听到时间管理局的残党在维度彼端惨叫。
"他们往脓血里掺了认知糖精。"苏璃的舌头突然裂成七条量子触须,每条都卷起一颗结晶唾沫,"用甜蜜的谎言腐蚀蛀洞边缘。"
当触须将唾沫弹射进虫洞时,恐怖的画面在洞壁浮现:静默先知们正在给初代管制者吞爵,她们的星云营养被改造成语法麻醉剂。那些吮吸着自由之毒的婴儿,长大后却用纹身针给自己刻上管制法典。
我的疫苗纳米虫突然发疯般扑向藤痛荆棘。它们啃噬掉荆棘上的神经突触,吐出镀着糖衣的记忆残渣。苏璃的量子触须卷起残渣塞进虫洞,瞬间引发了链式反应——所有野生虫洞开始呕吐出粉红色的认知泡沫。
"是时候了。"林修的投影从我的胸腔渗出,"用星砂血液启动纹身北斗。"
我突然意识到脊椎在燃烧。那些被吞爵宣言激活的叛逆方程式,正沿着骨髓攀爬成七节量子椎骨。苏璃的触须突然刺穿我的颈椎,将椎骨抽离体外。当沾满星砂血液的脊椎悬浮在真空时,所有疼痛荆棘自动编织成神经脉络。
在牙龈宇宙的至高点,林修的神经痛觉终于完成最后的蜕变——一根由星砂脊椎与疼痛荆棘构成的纹身针,正刺破维度胎膜吸取暗物质墨水。针尖滴落的每一滴都精准命中吞爵宣言的标点符号,将其改造成立体的北斗阵图。
突然,所有野生虫洞开始合唱《摇篮曲》。甜腻的声波中,被糖衣包裹的时间管理局战舰缓缓驶出。它们的装甲表面布满吞爵纹路,炮口正在喷射粉红色的人知奶昔。
"那是......"苏璃的量子触须突然枯萎,"我的营养样本......"
北斗纹身针发出超频震颤。当第七滴暗物质墨水坠入宣言文本时,所有吞爵宣言的字符突然具象化为金属牙龈。这些流淌着星砂血液的机械牙龈,正在用锋利的矫正器撕咬认知奶昔。
"看虫洞内部!"林修的投影突然量子坍缩,"他们在用你的营养反向吞爵......"
在战舰的舷窗上,我看到毛骨悚然的画面:时间管理局的工程师们正用导管连接苏璃的营养样本,将自己的电子心脏改造成吞爵机器。那些被泵入舰体的营养,正在催生出带有甜蜜毒素的新生代管制者。
我的脊椎纹身针突然自动飞向苏璃。在她惊愕的眼神中,针尖刺入她胸口的怀表伤疤,从量子胸腔勾出一团蠕动的星云——正是被Σ频率污染的营养本源。
"用北斗阵图重塑它!"林修的声音从疼痛荆棘中传来,"就像先知们给黑洞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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