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落地窗炸裂的瞬间,吴妙言甩出三枚铜钱钉住开发商眉心。这个浑身淤泥的男人突然发出女人般尖细的笑声,喉结处鼓起的透明蜗牛"啵"地爆开。
"离火兑泽,坎水镇魂!"赵乾一将整瓶老干妈泼向半空,辣椒油在奇门遁甲阵中化作火网。卫坤宁的高跟鞋精准踩住阵眼,香奈儿套装在罡风中猎猎作响。
闻冲的罗经突然倒转,青铜指针直指李雪旗袍下摆:"雪,退到巽位!"
冰裂纹绸缎擦过檀木桌角的刹那,开发商四肢反折成蜘蛛形态。陈艮川突然扯开衬衫,胸口钟馗刺青竟开始流血。哑巴画师蘸血在符纸上疾书,泛黄的宣纸浮现出昭和五帝钱内部的铭文——那枚钱币里层竟用微雕技法刻着731部队番号!
"师父,无人机拍到宅院地下有金属反应!"孙兑秋的防毒面具里传出闷响,技术宅少年将热成像图投射到墙面,"十二米深,三十八具棺木呈放射状排列..."
王离火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叛逆少年突然揪住开发商衣领:"说!你们集团去年收购仁济医院旧楼,是不是为了挖这个?"
"离火!"闻冲的墨斗线缠住徒弟手腕,"他三魂只剩爽灵,问不出..."
话未说完,开发商喉咙突然裂开,数十条透明蜗牛喷涌而出。郑坎山暴喝一声抡起雷击木,健身狂人后背的钟馗纹身竟脱离皮肤,化作金光罩住满地蠕动的软体生物。
"是式神幼虫。"李雪指尖拂过古琴商弦,冰裂纹旗袍渗出淡淡药香,"昭和十二年,日本阴阳师用蜗牛当载体..."
"所以这宅子是侵华日军的实验场?"卫坤宁掏出铂金粉补妆,商业风水师的眼线微微晕开,"永盛集团三个月前突然溢价十倍拍下这块地,果然有问题。"
周巽林突然踉跄着扶住博古架,口吃少年的天眼沁出血泪:"阁...阁楼!穿十二单衣的女人...在...在喂血..."
仿佛回应他的呓语,事务所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能剧唱腔。闻冲的婚戒突然灼烧起来,他在刺痛中看到幻象:飘满鲤鱼旗的和室,梳岛田髻的女人正用发簪划开手腕,鲜血滴进青瓷鱼缸。
"王总醒了!"赵乾一用太极服裹住昏迷的男人,"他手背出现尸斑了!"
闻冲扫过开发商青灰色的皮肤,那些冰裂纹状的斑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李雪的古琴突然自主弹奏起《梅花三弄》,琴腹中的婴儿啼哭愈发清晰。
"妙言带王总去药浴房,用艾草灰混合朱砂。"闻冲扯开领口,锁骨处的贪狼刺青已变成暗紫色,"其他人准备下阴司,我要去会会那位昭和大小姐。"
"师父,带我的新发明!"孙兑秋抛来金属腕表,社恐少年耳尖通红,"能检测灵压波动,还...还能当电磁脉冲用。"
吴妙言嚼着泡泡糖翻白眼:"死宅男,你当拍奥特曼呢?"
"都闭嘴。"卫坤宁甩出爱马仕丝巾缠住王总脚踝,御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往外拖,"赵胖子过来搭把手,这货比上周那个养猪场老板还沉。"
纷乱中,李雪悄悄取下琴轸。冰裂纹旗袍的领口内侧,褪色的梅花烙印正隐隐发烫——那图案与开发商后颈的尸斑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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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路17号的铸铁门在雨中扭曲成兽口。闻冲的罗经刚触及门环,铜制饕餮突然转动眼珠。郑坎山立刻将雷击木插入地缝,健身狂人后背的钟馗纹身再次浮现。
"坎山守阵眼,巽林开天眼。"闻冲咬破指尖在门扉画出血符,"乾一布九宫八卦阵,遇到式神就用老干妈泼..."
"师父!"赵乾一哭丧着脸举起空瓶,"刚才都用完了!"
王离火嗤笑着抛来车钥匙:"我后备箱有两箱,82年的老干妈。"
众人哄笑中,陈艮川突然按住门板。哑巴画师的符纸无风自燃,灰烬在地上拼出「血饲」二字。几乎同时,孙兑秋的腕表发出刺耳鸣叫,灵压数值瞬间突破临界点。
"退后!"闻冲刚拽开徒弟,门缝里喷出腥臭血雾。数十条白骨手臂扒着门框,指甲缝里嵌满樱花花瓣。
周巽林的天眼突然血如泉涌:"她...她来了!"
暴雨在瞬间静止。穿十二单衣的女人悬浮在半空,苍白的脚踝系着青铜铃铛。当她抬起腐烂半边的脸,闻冲的婚戒突然迸发青光——这女鬼额间的梅花钿,竟与李雪琴腹的烙印完全相同!
"観云居士(かんうんこじ)..."女鬼的吴服袖口钻出血色锦鲤,"あなたの奥さん、私の赤ちゃんを知っているでしょう?(观云居士...尊夫人应该认识我的孩子吧)"
王离火的金丝眼镜突然炸裂,叛逆少年捂住流血的眼睛:"师父!她在用言灵..."
闻冲的罗经自动翻到"泽火革"卦,他反手将雷击木掷向女鬼。当法器穿透虚影的刹那,整条梧桐路的积水化作血海,漂浮的鲤鱼旗上浮现出三十八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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