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新回归朝堂,当你们的领头羊了!
想来投诚拜山头的,尽管来哭上一哭吧。
“我等一定唯韩国公马首是瞻!”
“俺也一样!”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表着忠心,兴奋的好像跟着李善长混,明天就能官复原位,并且连升三级似的。
李善长也没告诉他们,这是白日做梦,自己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官复原位。
他正招呼着几个前来吊唁的京中将领时,手下来报。
李善长借口尿遁,来到了无人的角落。
“说吧。”
“胡府那边人员往来密切,还不知道他们几时动手,但其中有一部分人没去皇宫,反倒去了牙刷铺子,并且把燕王殿下带去了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
李善长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胡惟庸这是想着拖我下水呢。”
“国公爷,要提醒燕王,或是阻拦燕王前去吗?”
李善长略一思索,便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两个提议。
手下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心里不解,但还是按照命令去做,选择作壁上观。
等到手下离开,李祺冲了出来,不免担忧的问:“父亲,万一燕王殿下在来福客栈出了差池,我们李家也难逃责罚。”
见儿子如此毛躁,李善长面色微愠,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儿子。
“燕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胡惟庸明明人手不足,却派人专门对他动手,祺儿你考虑过原因吗?”
李祺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应该不可能是泄愤,胡丞相和燕王殿下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不是私仇,那就是另有图谋。”
这个回答看上去滴水不漏,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全是空话。
李善长深吸一口气,也没再为难自己的儿子,把话给挑明了。
“胡惟庸应该是想抓住燕王当诱饵,让陛下出宫然后打伏击战。”
“什么!”
李祺大吃一惊,连忙朝着四下里看去。
好在周围除了心腹手下,没有外人,他这才长舒一口气,既紧张又激动的确认。
“父亲你怎么知道胡丞相要、要……”
造反这两个字,对于李祺来说有些烫嘴,实在说不出口。
李善长看着谨小慎微没魄力的儿子,对比着逐渐暴露锋芒的朱标,心里没由来得一阵烦燥。
连“造反”这两个字都不敢提,李家的门楣果然还只能靠自己来撑着。
“祺儿,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这件事,你只要知道,燕王不会死在来福客栈,我们不必擅自行动就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论我们是去阻拦还是当助力,都会落入胡惟庸的陷阱里。”
“陷阱?”
李祺又听不懂了。
李善长只能耐着性子,把他写信提醒胡惟庸,陛下要对胡党出手,尤其是胡惟庸痛下杀手的事说了。
“父亲,你这不是要逼胡惟庸造反吗!”
“小声些,你生怕前院那些吊唁的来客们听不见吗?”
“父亲教训得是。”
但李祺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起提醒胡惟庸,倒不如揭发胡惟庸的罪行,让陛下嘉奖,还能趁机在陛下心里,让李家与胡党彻底划清界限来得划算呢。
“你一定在想,为父为何不帮胡党,还要多此一举给他们报信是吧?”
李祺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于是点了点头。
“因为只有逼胡惟庸一把,他才会选择速战速决,只有胡惟庸在陛下预料之外的时间里动手作死,丞相一职马上空出来,为父才有机会被文武百官,推举上位,国不可一日无君,百官不可一日无首。”
不然,他是闲着没事干,冒着被陛下怀疑与胡党共谋的风险,去给胡惟庸送信吗?
当然了。
信的落款人是已死之人,字迹也是别人的。
东窗事发查出来,胡惟庸当作证据污蔑他,大家都会笑话胡惟庸利用已死之人的名义往李家身上泼脏水,手段太低级,太拙劣。
倒是利用来福客栈想抓燕王的事,有些麻烦,不过只要胡惟庸不会蠢到,把伏击陛下的地点选在来福客栈,他多的是借口摆脱嫌疑。
“可是父亲,我们真的不告诉陛下,胡惟庸他们要做的事吗?”
“告诉了反倒会被怀疑是同谋,见机不妙出卖胡惟庸,为父刚才说的还不明白吗,必须让胡惟庸尽快死,为父才能重任丞相一职,还有就是,燕王要是真的出现意外,陛下他们伤心难过,当然没心理处理朝政,还要因为造反引发的百姓恐慌,重新调速京城布防,如此危难之际,仅有为父有先见之明,想出应对之法,才会得到比刘基更多的信任与器重。”
百官之首的丞相之争,就是踩着其他官员当垫脚石爬上去的。
别看刘基那老小子,平时表现得淡如止水,但李善长知道,设计了这么一大出消灭胡党,刘基不就是为了取而代之吗?
胡党一灭,轮到摘桃子的时候,自己再不出手,难道要等到刘基当上丞相,教唆陛下对李家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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