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耀东一张脸本来红得就像猴屁股,听了秦逸飞的话,霎时就变成一副猪尿泡,紫红紫红的。
“我本来准备明天去呢。既然你们今天过去,我就和你们搭伴,一块去吧!”
只要有和姜丽华接触的机会,哪怕是热脸贴冷屁股,索耀东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反正他下定了决心,非把姜丽华搞到手不可。
说实话,索耀东虽然解决了副科,担任了颇有实权的局党委委员、城关分局局长,但是他觉得自己压力反而更大了。
姜丽华这个小娘皮,才23岁就成为市直单位的实职正科。
如果不尽快把她弄到手,等过上三五年,她担任了县长或者县委书记,自己再想把她追到手,恐怕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压力变动力,索耀东不惜一切代价地靠近姜丽华。
只是他不知道他哪里做得不对,这个小娘皮竟三番五次地给他甩脸子,致使他尴尬地下不来台。
他也曾经多次想放弃,这场看不到任何希望追妻行动。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凭借着内心一股强大的执念,重新站在起跑线上。
他能凭借这股强大执念,考上警校。他能凭借这股强大执念,坐上局党委委员、城关分局长的位子。
他坚信,凭借这股强大执念,他也一定能把姜丽华这个小娘皮弄到手。
罢罢罢,为了实现人生远大目标,越王勾践可以卧薪尝胆,韩信可以忍受胯下之辱,司马迁可以放弃尊严接受宫刑。
和古人相比,自己丢点儿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索耀东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丽华,天气太寒冷了。
既然咱们一块去给崔老师拜年,不如你们把自行车放下,一起坐我的车去!”
“谢谢,我喜欢骑自行车。”
姜丽华被索耀东点了名,不得不转过脸,看着索耀东极其认真地说:
“索耀东,你不用客气。
你汽车跑得快,就前头走吧。
我有逸飞陪着就行!”
“好吧!你们慢慢走,我前头走了。”虽然索耀东知道姜丽华会拒绝自己,但是等真的被拒绝了,还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他猛地挂上挡狠踩油门,桑塔纳警车一阵轰鸣,“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桑塔纳卷起滚滚灰尘,犹如后面跟着一条黄色的土龙。
姜丽华和秦逸飞不得不用手掩住口鼻,厌恶地看着那辆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警车。
“逸飞,你要小心索耀东,最好离他远一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
索耀东的警车走远了,姜丽华才开口说话。她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严肃。
“哦,丽华,难道你发现索耀东有什么问题?”秦逸飞不解地看着女朋友。
“上次你被曲非撞伤的时候,他就幸灾乐祸,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
更让姜丽华气愤的是,索耀东串通皮贵山和尤洪贵,打算给秦逸飞弄一个“非法经营农作物种子,数额巨大情节严重”的帽子,把秦逸飞刑拘,然后双开。
秦逸飞的老爸被打假办逮走时,姜丽华正和秦逸飞通电话,所以姜丽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儿。
姜丽华担心男友,就通过自己顶头上司章湘渝找了莆贤市委组织部部长钟延睦。
只是章湘渝转述她丈夫的话说,这件事儿有人出面管了,秦逸飞不会有事儿,让姜丽华不用担心,静观其变就行。
后来,章湘渝又告诉姜丽华,说尤洪贵之所以把秦逸飞父子往死里整,都是因为索耀东这家伙在后面扇阴风点野火。
章湘渝的丈夫钟延睦更是直接警告姜丽华,说索耀东这个家伙她动机不纯,让她尽量不要和索耀东这样的人交往。
姜丽华是一个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她当然理解钟延睦这话的内涵和外延。
她知道,自己曾经为钟延睦部长输过400cc的血,算是救过他的命。他比章湘渝更关心关怀自己,姜丽华能够理解。
可是,章湘渝明明是通过自己才知晓有秦逸飞这个人,虽然秦逸飞在梁驼背性侵留守女童事件中,出了不少主意和点子,为章湘渝助了不少的力。
但是章湘渝和秦逸飞毕竟没有交集也不熟悉,甚至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谋面。
可是,姜丽华明显感到,章湘渝关心秦逸飞比关心自己更多一些。
在闲暇的时候,姜丽华思考了许久。她隐隐觉得,章湘渝对秦逸飞的关心关怀并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秦逸飞在梁驼背性侵留守女童案件中,出了许多好主意好点子。
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章湘渝为什么对自己男朋友这么好。
如果章湘渝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她甚至要怀疑章湘渝这是在为女儿物色准女婿了。
等秦逸飞和姜丽华用自行车驮着拜年礼物,来到崔玉美老师大门前时,却发现大门上挂着一把铜锁,竟是铁将军把门。
“看来,索耀东要么没来,要么看到崔老师家没人,掉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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