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了后来,最让她生气的事情来了,匈奴新单于竟然指名要娶她,她到底是对大家施了什么法,能让周围的人都对她如此的好,就连单于也只要娶她?起初是自己差点成为了匈奴未来单于的妻子的,现在却换成了她,虽然不知道新单于到底是谁,可是她就是没有来由的嫉妒她。
她狠狠地看着刘漪君,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刘秀发现情况不妙,走上前低声说道:“夕莹,你身子还没恢复,早点回宫休息。”
刘夕莹看了刘秀一眼,眼里充满了恨意,这可是自己的父皇啊,为什么总是要为了维护其他人来伤害自己?她看向刘漪君,冷冷地说道:“郡主果然就是郡主,上不了台面,打扮的如此寒酸,还要强词夺理。”
刘漪君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就是如此的痛恨自己吗?一定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让自己出丑。
刘秀已经忍耐不下去了,这个公主是越来越放肆了,当即怒喝一声:“来人,长公主身子不适,带她回去休息。”
几名太监走上来要去拉刘夕莹离开,刘夕莹狠狠地甩开太监伸过来的手骂道:“就凭你们几个奴才也敢碰本公主,你们不怕死吗?本公主今天就是不离开,就是要看看刘漪君到底打算怎样丢大汉的脸。”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刘夕莹的话也中断了,她捂着发烫的脸庞,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秀抬起来还没有完全放下的手,苦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父皇,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只是个罪臣之后,你竟然如此维护她。”
“够了。”刘秀厉声打断她,这个公主,还嫌在这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还要继续撒泼吗?看向身边的几名护卫,威严地命令道:“你们带长公主回去休息,还要保护长公主的安全。”
他尤其把“保护长公主的安全”这几个字说的比较重,几名护卫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拉着刘夕莹就走,刘夕莹也愣住了,父皇说是要人保护她的安全,其实是想让人看着她不让她乱跑啊,父皇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狠心,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回过头看着刘秀说道:“父皇,你今天如此对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匈奴使者有些疑惑地看着远去的刘夕莹,刚才看到刘漪君如此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以为大汉的公主都是和刘漪君一样的,没想到刚才那名公主完全不一样。
刘秀有些尴尬地向匈奴使者解释,刚才那位公主精神有些失常,说了些胡话,希望不要介意,匈奴使者也大惊失色,原来大汉的公主还有精神失常的,这对于皇族来说可是很不光彩的事,但是这毕竟是大汉皇帝的家务事,也不好多打听,正好时辰快到了,刘漪君该启程了。
刘漪君心里有无限的不舍,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家,可是已经生活了七年多了,也有了些感情,特别是皇上,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即将离去,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时间慢慢叙说,况且此刻她的心早已飞去了匈奴,她只想尽快到达匈奴好把段天翔救出来。
刘秀眼里泛着微微的泪光,他似乎和刘漪君特别的投缘,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却从心底很想去保护她,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
刘漪君向刘秀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皇上,漪君今日一别,今生今世不知能否还有相见之日,请皇上多保重身体。”
刘秀也嘱咐道:“去了匈奴以后只能自己多照顾自己,此次和亲,单于承诺会让你做阏氏,想必不会太受委屈,不过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朕写信,朕只要能帮得上的就一定帮你。”
刘漪君轻点头,终于转身走近了停在一边的轿子,芷蝶则坐进了后面的一顶轿子里,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进着,刘漪君的心却渐渐的飘远了,段天翔不知道是否安全,他见到自己了,会是什么反应呢?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他能接受这样的耻辱吗?
叹了口气,这样费神的事情真的不愿意去想,也许自己是命中注定了一生不会幸福吧,所以才这样捉弄自己。
掏出随身携带的琵琶开始弹奏起来,也许是心情所致吧,弹出来的曲子格外的悲伤,想起以往的种种,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生会如此的曲折,所有的幸福似乎都不会长久,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吗?
心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觉得此时此刻的情景似曾相识?她似乎看到自己也曾经这样坐在轿子里前往一个地方,掀开轿帘,她看到前面有一名男子,那名男子是谁?她好想看清他的脸,却看不清楚。
回过神,她才发现刚才她的思绪似乎又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此刻她还在弹着琵琶,她突然好讨厌现在这样,每次只能想起一点前世的事,她好想知道全部,那名让自己心痛的男子到底是谁?
她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渴望想探寻自己的过去,刚才自己看到的情景是褒姒前往京城的情景吗?那名护送自己的男子到底是谁?是自己在奈何桥下看到的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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