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从水里探出了头,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有点走火入魔了,甩了甩长发上的水,擦干身体,换上柔软的纱衣,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丝被轻柔的滑过她的肌肤,很舒服,她不由的身体轻抖了一下,想起曾经和挛鞮拓的温存,他总是温柔地爱抚着自己,轻易的在自己身上点燃一团团的烈火,她真的好想他,想的快要发疯了,这五年来,似乎比在忘川河里的一千年更难熬。
如果早知道得到以后再失去会如此的痛苦,她还会不会为了和他在一起如此的执着?她透过单薄的衣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每到这样的深夜,她就会格外的想念挛鞮拓,虽然有彩云陪伴,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寂寞,可还是在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好想快点去见他,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轻声说道:“我好想你,你现在是在忘川河里等着我,还是已经投胎了?”
突然陌雪匆忙跑进来说道:“公主,皇上来了。”
刘漪君愣了一下,这么晚了皇上还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来不及换衣服了,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想起白天是披着皇上的披肩回来的,拿起披肩就走出去迎接皇上。
刘秀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眉头紧皱,刘漪君明白,肯定是因为段天翔的事心烦。她把披肩还给刘秀,询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来找漪君有什么事吗?”
刘秀接过披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开口道:“段天翔三日后斩首。”
刘漪君的身体稍微抖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好快。”
刘秀的声音马上变的冷漠起来,“逆臣贼子,自然是要赶快处决的,你心疼他?”
“不,”刘漪君摇摇头,奇怪刘秀为什么如此在乎自己对段天翔的态度。“漪君只是觉得,段天翔身为驸马,也曾经无比的荣耀,就这样身首异处,未免有点可怜,想必长公主也会整日以泪洗面。”
“漪君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可是对于朕来说,任何谋反之人都必须严惩,今日朕已经下令捉拿驸马府所有的人,还有此次参与谋反的党羽,绝不能放过一个。”
“那长公主呢?”
“她原本就是宫里的人,自然要回到宫里继续做她的公主,只是朕下令不准她去探望段天翔,以免节外生枝。至于段天翔,朕早就知道你会同情他,所以朕有一个办法,既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也可以让漪君心里好受一些。”
“什么办法?”刘漪君被挑起了兴趣,如果可以保全段天翔的全尸,倒可以看看是不是好办法。
刘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她,“这是宫里秘制的毒药,没有解药,服用以后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你把这个毒药给段天翔送去,这样他可以死的很轻松,而且朕可以对外宣称是他畏罪自尽,给他厚葬,只要你在他问斩以前给他送去就可以。”
刘漪君愣住了,要她去亲手杀了段天翔吗?皇上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恐怕不只是大发善心,想保全段天翔的全尸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想看看自己对皇上的衷心吧?
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把这毒药给段天翔送去,就是自己亲手杀了段天翔,可是如果不送,皇上势必会怀疑自己的衷心。
咬了咬牙,接过那个小瓷瓶说道:“好,漪君给段天翔送过去。”
刘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柔声说:“漪君,你所付出的一切,朕以后都会加倍偿还给你。”
说完,看着刘漪君的眼神竟然有些发直,刘漪君低头一看才发现哪里不对,刚才着急见皇上,只是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上,现在外衣散开了,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衣,若隐若现的肌肤惹人遐想。
她急忙系好外衣,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皇上,已经很晚了,漪君也要就寝了。”
“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刘秀关心地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刘漪君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刚才竟然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她到底是在怕什么?是怕去面对段天翔的死,还是怕面对刘秀?为什么刚才一直觉得刘秀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深意?
急忙控制住自己纷乱的思绪,也许只是自己这几年来太孤独了,所以有人关心自己就想多了吧?想到明天就要去送段天翔上路了,她的心里有一丝不忍,无论他做了什么坏事,他对自己是真的付出过,现在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他会恨自己吗?
纠结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刘漪君带着陌雪去了死牢,自然是带着那瓶毒药的,为了给段天翔送行,还特地带了一壶酒来。继续拖下去,段天翔会身首异处,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来。
狱卒一边带路一边絮叨着:“这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不准任何人来探望段将军,前两天长公主来了,求了很久也没有让她进去,后来听说她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皇上也没有松口,后来长公主体力不支晕倒了才被拉下去。唉,原本好好的一对,现在却要生离死别,也实在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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