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当事人都遮掩着什么,似乎这事,让她们结怨的渊源比较深。
“我就是看沈秋月家玉米不是长得挺好嘛,然后就偷摘了一些卖了钱,有一次刚好被她逮到了,所以自那时候起,她就对我怨恨上了吧。
今天的事如果不是牛英英想栽赃给我,那就是沈秋月因为玉米的事想报复我!”
贾金桃这种人精,自然看出来了刘忠没打算细细盘问了。
她也松了口气,于是避重就轻,把偷玉米的事给说了出来。
而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是只字不提,还把脏水泼向了沈秋月和牛英英。
“原来,你还有这癖好!以后多注意点,我这都备着案的。”
刘队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警告。
贾金桃自然无条件地赶紧点点头回应:
“是是,这事后来,我还赔钱了,也是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才这么做的。”
这一句话,让刘忠不觉中警觉起来。不过,他没再说什么,抬脚朝警车走去。
“刘队,这么一看,这贾金桃确实没有必要害沈秋月啊!”
副手把做好的笔录合上,一边追上刘忠的步伐。
“何以见得?”
“她没有理由啊,难道就为了偷玉米那小事,不值啊?”
“偷玉米这事,可大可小。
我问你,如果你是贾金桃,在偷沈秋月的玉米时,被沈秋月逮住,怀恨在心的应该是你还是沈秋月?”
副手挠了挠脑袋道:“应该是沈秋月!好不容易丰收的玉米平白无故被你偷走,任谁都来火。”
“所以,如果没有后面贾金桃说的赔偿一说,我差点就信了,沈秋月有用苦肉计报复栽赃的嫌疑!”
刘忠给副手分析自己当时的看法。
“哦,对!被逮了现场后,贾金桃可能因为没办法,于是选择了赔钱息事宁人!所以,这个时候,怀恨在心的人,就成了贾金桃了!!刘队,你说是不是?”
副手打了个响指,跟着刘忠分析的思路,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没错!贾金桃一开始只说沈秋月栽赃给她是因为她偷了人家玉米,可是只字不提自己赔钱的事。
既然都赔了钱,沈秋月还真没必要对她怨恨到用苦肉计栽赃了。
反观小偷,你觉得一个小偷被人抓了现场,还被要求赔钱了,她心理能舒坦么?所以,她完全有动机预谋报复沈秋月!”
副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难怪你刚刚听到她说赔钱的事时,还愣了一下。”
刘忠拍了拍副手的肩头:
“反正贾金桃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之前就接触过。我们先静观其变吧,但愿,她跟这事无关!”
“接下来去牛英英家吗?”副手坐上驾驶室,回过头问刘忠。
“不去!在她们嘴里问不出什么,先把劳毛仔抓到归案再说。”
车子很快启动,飞驰在深夜寂静的乡村路上。
刘忠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深觉这暗山深处,其实也波涛汹涌,看来以后自己也得花些时间在这一片的治安管理上了。
待警车呼啸着离开响水坳后,提心吊胆的牛英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一面拍着胸脯,一面对偷偷摸摸摸黑溜回来、蹲着用搓衣板搓换下来的衣服的胡润才道:
“你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你这一整天,都干嘛去了?肩膀上搞这么大个伤口,你是出去赌钱输了,还是偷人被抓了?”
牛英英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胡润才一听,顿时身形顿住,半天愣在那里没有动静。
“难道,被我猜中了?”
牛英英一看胡润才那架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窝了一天的火瞬间窜到了头顶。
她上前一把薅住胡润才包着的伤口,想把他提溜起来。
没成想胡润才疼得嗷嗷乱叫,反手就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侧翻在地。
牛英英立马撒泼打起了滚,哭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打斗争吵的声音把一直赋闲在家的大丫二丫给吸引了过来。
两人相视皱眉,只得跑过去扶牛英英。这已经是他们这个月第三次大动干戈闹事了,大丫二丫内心疲惫,都不想搭理他们。
“爸,妈,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啊?现在已经快半夜了,你们鬼哭狼嚎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家还怎么过下去?”
大丫二丫为了参加村花选举活动,听了胡润才的话,在做成了熟手的筷子厂辞了工。
搞到最后,两人既没能选上村花,还因为小镇上供年轻人能做的活计本就寥寥无几,同时失了业。
一时之间,两个人只能愁眉苦脸耗,看着父母每天因为小事闹得鸡飞狗跳。
这让她们心里煎熬又难过。
而此时,比她们更烦闷的是她们的爸爸胡润才。
“我告诉你们,这家是真过不下去了!”
胡润才抓起木盆子,把盆子连同里面在浆洗的泥巴衣服,一齐掀了个顶朝天。
顿时房间里污水横流,木盆子从空中摔下,也瞬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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