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的说法,把沈秋月吓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上下不断起伏。
劳毛仔带来的恐惧刚刚散去,周野送的温情还未停留太久,这下刘忠又说起森森白骨案,居然可能跟胡汉三有关?!
“虽然我作为普通村民,没有过问案情的资格,但是我有点不太敢相信,胡汉三,怎么会跟那个白骨案相关?
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又能提供什么证明帮到你呢?”
蒋爹见刘忠准备说案情,抬脚走到门口朝门外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便退回后把门关了起来,小声又神秘兮兮道:
“荒山坡上除了找到了李大壮的尸骨,还在一棵树下的废墟里找到了一些已经风化了十多年的碎骨,
经过化验,这些碎骨的信息跟大坝下出现的那两个骷髅头里的信息,居然比对成功了。”
“你们是说,那坝底下的骷髅头,有一部分残骸在我家荒山坡上那块地里?”
沈秋月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对,所以我刚刚说,为什么等会我过来给你看门的原因。
我希望跟你聊聊你被推下那晚的一些细节。
当然,如果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不想继续这种话题,我们可以换时间 。”
刘忠一脸认真和坦诚道。
看得出来,他最近因为这几起案件,估计心力交瘁,也许因为时间紧迫,任务重,他不得不加快私下的调查速度。
不然以他的处事风格,明知道沈秋月刚刚经历了惊魂未定的遭遇,不可能这么急急忙忙又来跟她问寻其他案件的事。
沈秋月点点头:
“放心吧,我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小姐,我的自愈能力强得很。
不用等送走我们的民兵老同志蒋爷爷,就现在说吧。”
沈秋月此时脸上的明朗,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刘忠和蒋爹默默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了然。
原来,刘忠他们当时收集过去的那些看似没有什么实质用处的一件被撕扯破烂的外套,一把遗落在现场的镐子,已经证实,就是胡汉三家所有。
也就是那天晚上,推沈秋月下去的人,并没有其他人伪装,就是胡汉三本人。
“其实我倒是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听觉,他跟我隔空聊了几句。
因为胡汉三的声音,太熟了,他以前天天拿喇叭在村里广播,我不会听错。
可是,直到我上了荒山坡,到看到大壮叔的尸体,再到被人推下山,我都没有看到那个跟我说话的人。
所以,我所知道的,也证明不是就是他推的我。
而且你们对胡汉三做问寻笔录时,他不是也说了他那天跟丁石保两人去喝酒了吗?
他有不在场的证人。”
沈秋月知道的东西确实有限,她追着狗子上荒山坡,压根没料到会有这种意外。
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和快速,而被推下山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摔晕过去 ,根本毫不知情。
“我现在就是要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上荒山坡的具体时间。
你到坡上到被推下,其实几分钟就够作案的人做完他手头的事。
我已经走访和调查了那天胡汉三和丁石保吃饭的餐馆,并得到了他们离开的具体时间。
如果他们在你上坡之前,就早已经离开,那胡汉三再狡辩也无从下口。”
刘忠的话,让沈秋月恍然大悟。
她陷入了一片回忆里。
那天,从未踏过自家门楣半步的何珍珠一身泥巴水走进了自己家,紧接着她就缠自己给她补衣服、做饭各种事一通搅和,到后面蒋爹牵着狗来了后,她就开始对狗大呼小叫……
她突然一拍脑袋:
“我记起来了,头天晚上,我和蒋爷爷就预约了的10点准时出发去荒山坡。
但是当天晚上8点20分左右的时候,何珍珠还在我家,找着刚进门的蒋爹闹事,说他的狗惊吓到了她。
我当时着急,还对蒋爷爷说不要跟她起争执,以免又像前一天一样,耽搁了安装警报器的事,蒋爷爷就牵着狗出了门。”
“哎哟,还是年轻人的脑袋转得快,我就记不清这些时间了。
只记得那晚我进秋月家准备去喊她的时候,她们家里热闹得很,原来是何珍珠到了她们家,聊得热火朝天。
也不知道什么名堂,平时我也没招惹过她,我刚刚进门,她就开始大惊小怪挤兑我一般说话,平时也不是没见过狗,居然还吓得跳到了凳子上。”
蒋爹经过秋月的一番回忆,也想起了完整的经过。
在他印象里,那天晚上,就被何珍珠咋咋呼呼地吵得脑瓜嗡嗡作响。
“何珍珠平时去你们家多吗?”刘忠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警觉地问道。
秋月摇了摇头:
“在我印象里,她是没进过我家的门的。
她平时烧香拜佛,一般只跟有点职务的人交往,比如邻村的村长老婆啊,会计媳妇,还有镇长夫人啊那些,其实很少跟村里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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