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什么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也摊牌了。
李大壮是胡润才杀的,我确实参与帮他掩埋了尸体,并没有参与杀害他。
而且,我还要说明一件事。
我之前一直揽下的违禁药的事,其实只是在巴望着能笼络好胡汉三,让他来捞我出去。
现在既然胡汉三也指望不上了,所有事实木已成舟一切无望,黑锅我也不背了。
所有的违禁药,都是他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他家里搜查,他家里肯定还有。”
贾金桃把之前承认的很多事,一并推翻,像是将一个砖块丢进了池子里又翻腾出了不小的浪花。
而受浪花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胡天赐。
自从私下听何珍珠说胡汉三曾经杀了那一男一女开始,他就一直浑浑噩噩在煎熬里过着每一日。
后来的每一天,传来不同的坏消息,胡汉三先是被周副县长公开要求查处撤职,随后又被多次问话。
最后,被警方调查到了和白骨案有关,在抓捕前,胡天赐亲眼看着胡汉三从楼顶坠落到自己面前,成了现在活死人的惨状。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怎么突然之间就过成了这个样子,犹如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没勇气面对,更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后果。
包括知道胡汉三犯事之初,他都没有迈出检举揭发胡汉三的这一步,反而选择了隐忍和欺瞒。
他自认为自己心底是有善的,没想到碰到这些突如其来的恶意,他却选择和邪恶融为一体。
“天赐哥,你这是怎么了?”
丁芳玲的声音犹如从幽远的山谷中传出,不知道经过多久,才传入了胡天赐的耳际。
胡天赐恍然抬眼,看见远处丁芳玲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来,伸出手搂住了自己。
他突然之间大发力气,把这个靠近自己的女人推倒在地。
“滚开,滚开!自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的生活就彻底乱套了,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胡天赐嘶吼着,恶狠狠地指着地上一脸错愕的丁芳玲,咬牙切齿指着她道。
丁芳玲愣了好一会,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慢悠悠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胡天赐,你还真当你现在还是响水坳村长的掌中宝呢?
你那犯了大事的老子,插着一身的管子,在ICU里躺着呢,我估摸着他也不敢醒了吧!
醒了可是要被枪决的,死刑犯啊!胡天赐!”
她眼里迸出熊熊的火焰,那火苗似乎能侵吞燃烧掉胡天赐。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大呼小叫。
对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还要告诉你几个秘密:
第一个嘛,自然是关于你那老相好沈秋月的。
其实原本贾金桃是想毁尽她的名声,把她和你捆绑到一起的。结果,她给你们下好药,却被我捷足先登了。
所以那天在沈秋月家里发生的事,其实我是知情且主导的。
不过有个很搞笑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贾金桃下的那个药,居然是你爸爸私藏在贾金桃家的,哈哈哈哈哈哈……
这都是命啊!天赐哥,你觉得好笑不好笑!”
丁芳玲真的就这么当着胡天赐的面,极度讽刺地捧腹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丁芳玲的话信息量太过密集,让原本脑袋混沌的胡天赐像瞬间被雷击中。
他僵硬地转过身来,颤抖着伸出双手,抓住丁芳玲的双肩,一字一顿问道:
“你说的可是事实?”
“外面都传疯了,贾金桃已经认罪伏法,而且她把那些违禁药的事也一五一十地抖落出来了。
胡天赐,你以后最好可别这样对我发狂了,我可是你爸冥冥中替你选的媳妇,你再怎么作,也摆脱不掉这个事实的。
你一直在摆脱的纠缠,却不曾想过,是你爸一手造成的吧。
当然啦,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嘛,我也决定替他隐藏一个秘密……”
丁芳玲故作神秘地凑到胡天赐跟前,冲他眨眨眼,附到胡天赐耳边道:
“你想听吗?”
“我不想听,你给我滚,给我滚!!!”
胡天赐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如果丁芳玲再在自己眼前多晃一会,他估计能把她吃掉,他毫不客气推着她朝门外走去。
丁芳玲却一个回旋转身,像一尾溜滑的鱼绕到了胡天赐的床上坐下:
“你会想听的!其实胡润才是你爸亲手杀死的!”
胡天赐耳朵还没来得及捂住,丁芳玲慢条斯理的声音已经撞到了耳膜上,撞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又是一万点暴击,胡天赐愣在原地。
还没从上一个真相里走出来的他,听到丁芳玲的这句话,反倒像是气笑了一般,突然颓废地瘫坐到地上:
“你就编吧,编吧。反正我爸也说不了话,随便你们怎么造谣。”
“我可不是造谣,诺,给你看个东西。”
丁芳玲气定神闲变戏法似的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抽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化验报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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