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秋月这边一切都在朝好的势态发展所完全不同是文春燕在乡下的情况。
此时的她一边忍受着孕期前三月的各种难受,还要忍受婆婆的各种挑剔和指责。
春燕孕吐很严重,闻不得油味儿,但林妈不光做着土腥的鲫鱼汤,上面还漂着一层厚厚的猪大油,炒菜时因为铁锅没洗下的鱼,混杂在鱼汤里漂浮着的黑末末,让文春燕眉心拧成了疙瘩。
“快吃快吃,这可是我跑了老远,才买到的新鲜鲫鱼,我听人说,怀孕多吃鱼,孩子白净又聪明。”
林妈说这些的时候,手里也端着一碗鱼汤在吸溜吸溜大口吃着。
“阿姨,你喝吧,我实在喝不下。”文春燕把那碗摇晃几下汤都不带动一下的鱼汤推开了一点,偏过头去。
林妈可不干了,她有些恼火地放下手里的碗,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你可别大小姐脾气,这汤我熬了一个多小时,不好喝也总得吃点吧。我带你到乡下来养胎,可不就是为了让你吃点乡里的干净绿色食物。”
文春燕喉咙发堵,她感觉自己呕吐的不适感又上来了,她强忍着难受道:“阿姨,我知道你一番好意,等我感觉好点了再吃,你先端出去吧。”
“文春燕,我警告你,我可是听我家三儿说了,你就是一乡野丫头,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把我大孙子熬坏了,你可给我老太婆交代不了的!”
林妈见文春燕不听自己的安排,顿时也来了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阿姨,你口口声声你的大孙子,如果是个孙女,你是不打算要么?”
文春燕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能体谅她的辛苦,但她又何尝真正站在自己位置替自己考虑过问题。
林母一听这话,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呸呸呸,少胡说八道,我找人算命了,你这胎准是男娃,你可少给我说这些不上道的东西。”
“阿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听这种迷信。男孩女孩各占50%的机率,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
文春燕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劲,突然像置气一般跟林母杠上了。
“你是非要让我老太婆不痛快是吧!我告诉你,要是女娃,说明你就不是我们三儿的有缘人,那你就带着你女儿,滚蛋!”
林母想孙子想了好几年了,如今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虽然是这个无名无份的乡里丫头怀的,但只要能给她生孙子,她怎么都能忍。
可文春燕一而再再而三反复提醒说有女娃的可能,让林母彻底动了怒。
文春燕被林母的这句话刺激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林母会如此现实,但是想了想,如果真的生的是女孩,把自己赶走这事,她绝对是能干得出来。
文春燕还没有哭出来,林母说完已经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呼天抢地,说自己造孽,碰了个伺候不了的千金大小姐。
这一举动,把还没有经历过婆媳大战的文春燕弄得不知所措。她一边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抑制着内心的委屈,气得哆嗦着关上门,拿出手机给林子建打去电话。
可是一连拨了几次,那边一直都是跟昨天一样的,无人接听的状态。
文春燕心里下起了倾盆大雨,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在屋外林母深一声浅一声的控诉里泛滥成灾。
她不知道的是,繁华小城里县委办新上任办公室主任的林子建,现在正站在宽敞的大厅里做着新职务的就职陈词。
他慷慨激昂在台上表着决心,立誓会一如继往忠于dang和人民,在新的岗位恪尽职守、以身作则,不负领导所托和期望。
等调岗就职大会结束后,林子建克制住兴奋不已的心情,春风满面开着自己新入手的黑色桑塔纳,驶向昨天临时租的一个新的小窝。
在路上,他拿出手机,看到了文春燕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他有些嫌弃地蹙眉,直接选择了忽视,转而翻开通讯录找到了名为丫丫的号码,拨了过去。
“宝贝,我到楼下了,你起来了么?”林子建露出甜蜜的笑。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哄人也是会甜言蜜语的。
他从未对文春燕有过这种感觉,而昨天晚上跟胡二丫的第一次碰面,便点燃了他原始隐藏着的激情。
“嗯,我做了几道小菜,正在等你。”胡二丫今天特意褪去了平时的浓妆艳抹,只化了个淡妆,换上一套得体又素净的家居服后,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做饭是她以前在家时常做的事,所以,这点小事,她能轻松拿捏。
此时,她像一个在等着自己心爱之人回来的深闺女人,不是出台的小姐,也不是胡家二女儿胡二丫,只是有一个心里有爱,眼里有光的普通女人。
遇到林子建她觉得是上天对她悲惨境遇里的救赎。
…
昨天晚上,她被李媚安排的卫衣男人约了出来,明明说好只是过来陪他唱歌喝酒,但是到了包厢后,卫衣男却把门反锁后准备对她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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