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回想了一下,又掏出手机,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周野给自己打过来电话时的未接电话记录,正好是五点二十八分。
那个时间,她正跟胡天赐在镇上通往响水坳的那段马路边聊天,所以没有听到周野的电话。
“我五点二十多至六点之间,跟他在马路边闲聊了一会,这个还真的可以给他作证。”
沈秋月把手机打开扩音接完了电话,一边已经穿戴整齐。刚拉开浴室的门,正好和环胸斜靠着的周野撞了个满怀。
周野把她圈在怀里,把头埋在她发丝间,嗡声嗡气道:“给谁作证呀?”
“天赐哥,他,出事了。”沈秋月心里暖乎乎的,她纤瘦的手环上周野的腰身,指尖在他背部凸出的脊柱上轻轻地一点点数着,唇珠轻启。
“以后不许管他的事,我不允许。”周野状似生气地说道。
沈秋月用手把他撑开一掌的距离,脑袋偏离,目光炯炯地盯着周野:
“我可不信你是小气鬼!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至于这么小心眼嘛。”
沈秋月虽然嘴上在埋怨,心里却有了被周野装在心里的幸福。
曾经的自己,无人牵挂,如今的自己,有人挂在心尖,这种天差地别的对待,怎能不让沈秋月心动。
她露出笑容,回应了他的小心眼。
“要我陪你去吗?”周野似乎对这话很受用,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沈秋月,宠溺地捏捏她鼻子,问道。
“不用,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可以。这件事事关命案,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我都得去。”沈秋月说得很坦诚,也很认真。
“傻瓜,逗你玩呢!你刚刚跟刘忠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劳五霸死了,说实话,我比你更高兴,那家伙当初可是想把我送监狱的。”
周野已经慢条斯理在穿衣服,衬衫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着。
只好一边说话,一边掀开了被子。
沈秋月见他光着的上半身膀子上,有几条细细长长的指甲印,那是她昨天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站一旁的她顿觉面色绯红,赶紧加入了找衣服的行列。
两人合力下,把床上床下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头柜角落找到了在激情四射时丢弃的衬衫。
两人又拥抱着温存了一会,这才恋恋不舍地双双穿戴整齐走出了宾馆。
周野虽然心里不想离开,但耐不住黄娥她们电话的狂轰滥炸,昨天一晚上没搭理他们,早已经让他们心里积满了怨怼和担心。
黄娥在电话里的声音嘶哑,还带着哭腔,她有气无力地呢喃道:“野儿啊,你再不回来,你爸就扛不下去了,你快点回来吧。”
“他怎么了?”周野身形一顿,眉心微皱。
沈秋月顿时觉察出了不对劲,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周野。
“昨天晚上,他一直打不通你电话,等你等到后半夜没回来,气得他一口气喝了半瓶子白酒,直接导致心脏病都犯了啊……”
黄娥泣不成声的控诉,让周野惊觉自己昨晚的行为,可能真的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了。
他挂断黄娥的电话,转而双手扶住沈秋月肩膀,目光温柔,声音中却略带焦虑道:“原本想送你去派出所做笔录的,看来,去不了了。”
“你快回去,到家了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沈秋月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被砸开了一个缺口,呼啦啦漏风进了心房。
自己和周野极尽缠绵的第一晚,周野爸爸却气得倒下了……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闪过。
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管如何,还是要继续往前看。
对于昨晚的行为,沈秋月并不后悔。她深知这并不是她冲动后做的决定,而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至于未来如何变化,且看且行。
两人分别后,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沈秋月刚气喘吁吁来到派出所门口时,刘忠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走,到办公室里谈。”
刘忠没有说过多的话便转身走在前面带路,丝毫没有留意到沈秋月走路时一瘸一拐。即使她极力掩盖着自己的不适,如果稍加留心,便能看出端倪。
沈秋月暗自松了口气,得亏刘忠没有注意自己的窘态。
刘忠把一沓文件放到桌上,架好了摄像机,在开机前,他沉吟半晌,问沈秋月:“胡天赐这事,比较复杂,你确定要掺和进来,去帮他作证么?”
沈秋月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可能能帮他的,只有我了。”
她把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把昨天胡天赐跟自己见面时的一些细节,说了出来。
“我离开后,其实我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因为他的精神状态,和整个精气神让我觉得特别萎靡不振,每句话里都透着厌世,我还真担心他做傻事。
只是,我想了下,还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要渡的,我们不能把你做救世主一样依赖。”
沈秋月坐得板正,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刘忠剑眉下炯炯有神的眸子,丝毫没有半分的玩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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