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姑心中虽然充满恐惧,但她仍坚信皇上是讲道理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双手高高举起那枚玉佩,仿佛它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连说话都有些结巴:“皇……皇上,这安心她……她就是个巫婆啊!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行巫蛊之术之人。奴婢手中的这枚玉佩,便是物证,而与安心同房间的那两位小宫女,就是人证啊!”
皇上的步伐缓慢而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文姑姑的心上。
他走到文姑姑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和她手中的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你说,朕的这枚玉佩,是行巫蛊之术的物证?”皇上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文姑姑被皇上的气势吓得有些失神,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啊……”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春兰和秋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文姑姑,完全不知所措。
在场的所有宫女们,也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立在原地,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文姑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蛋了!
这一枚玉佩竟然是皇上的,而且还是皇上赏赐给安心的!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说时迟那时快!
皇上突然面色一沉,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向着文姑姑狠狠一挥。
刹那间,剑光闪过,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文姑姑的手臂,如同被砍断的树枝一般,齐齐断裂开来。
那断裂的手臂和玉佩一同如流星般冲天而起,然后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坠落下来,“啪啪”两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玉佩原本晶莹剔透,如今却沾染了鲜血,变得猩红刺眼,而且还被砸得粉碎,散落在地。
而文姑姑更是惨不忍睹,她的两根手臂已经不翼而飞,鲜血如泉涌般从断口处喷涌而出,瞬间将她整个人染成了一个血葫芦。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满地打滚,痛苦不堪。
“被你这狗奴才玷污过的玉佩,朕不要了!”皇上说话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但是他的声音落在做了亏心事的那些宫女的耳朵里,就犹如阎王的声音,在提醒她们,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李公公急忙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发现竟然是一张银票。
“皇上,从这该死的奴婢身上,竟然掉下来一张银票,有一万两银子!”
这就是安若给文姑姑行贿的银票!
不过这一万两银子对于别人来说很多,对于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却不算什么。
高恭没有在意:“看来这是她贪墨的银两,她欺压小安子,就把这银子赏赐给小安子吧,作为委屈银。”
他冷冰冰的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文姑姑,惨叫声让他觉得很烦!
“拖下去,杖毙!”
从外面涌进来六个皇家侍卫,把文姑姑拖了出去。
春兰跟秋菊急忙也跟着冲到了皇上的脚下,把脏水泼向文姑姑。
“都是文姑姑让奴婢这么说的,让我们诬陷安心。并非我们的本意,求皇上饶命!”
“她让你们诬陷你们就诬陷,如果她让你们刺杀朕,你们就刺杀朕?”
“奴婢不敢,求皇上饶命呀,我们也是无辜的……”
“你们无辜?朕刚才见到小安子的被子,枕头,都湿漉漉的!你们跟她同一房间,这事就是你们干的?很好,很不错!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却心如蛇蝎!既然你们 给小安子泼冷水,那朕也让你们尝尝这样的滋味!朕杀你们,脏了朕的剑!来人呀,把她们扔入水牢,关到她们死!”
水牢又阴森又恐怖,还很寒冷!
春兰跟秋菊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为安心出头!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们哪里敢得罪安心,借她们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侍卫把她们拖了下去,她们的声音由大变小,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小院子里依然鸦雀无声。
所有的小宫女都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的目光落在春月的身上。
“这么多人里,也就你,是个正常的。你去好好的服侍小安子,直到她身上的鞭伤恢复。”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好好的服侍安心姐姐。”
其实这一句话,也就让春月从粗使丫头,一下子提了上来,既然她不再是粗使丫头,也就改变了一个月以后,她会被赐死的命运。
皇上担心安心的伤势,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他让李公公去把御太医赵院首叫来。
李公公面色却有些为难。
“皇上,奴才知道皇上是为安心姑娘着想,但是从来也没有让太医给宫女治病疗伤的呀!如今安心还只是一个三等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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