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高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悦地盯着云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高恭故意与安心保持距离,甚至表现出对她的冷漠。
然而,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放心,于是特意叮嘱云流,暗中护送安心回府。
可谁能想到,云流回来后却告诉他,安心姑娘根本不需要他的担心,因为有很多人,都在对她献殷勤。
高恭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和醋意。
他怒道:“那赵无忌竟然在宫外遇见了小安子,还一路护送她回去?嘿嘿,好得很啊,他倒是动作挺快!”
高恭的脸色愈发难看,语气也充满了酸味。
云流站在一旁,看着皇上这酸溜溜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无奈。
他实在不明白皇上的想法,明明那么担心安心姑娘,可表面上,却又对她拒人千里之外。这不是傲娇是什么呢?
云流强忍着心中的疑惑,继续禀报:“不仅如此,赵世子他还……”
“他还有其他动作!”高恭突然打断了云流的话,身体猛地向前倾,双眼紧紧地盯着云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快说啊,你大喘气干什么?”
云流十分委屈,不喘气我会死的啊。
只能继续禀报,并且站得略微远一些,免得下一刻皇上要砸东西砸他身上。
“赵世子邀请安心姑娘,去参加他母亲的寿宴!”
“呵呵呵……”高恭似笑非笑:“他这么快,就要带安心去见父母了?小安子肯定不会去的。”
“这……”云流为难地说道:“安心姑娘爽快的答应了。”
“什么!这狗奴婢!朕才给她一次眼色看,她就立刻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他抓起书本,用力砸向云流。
云流身体略微一偏,嘿嘿,没砸到!
没想到下一刻,一支笔迎面砸了过来,正砸中他的脸。
“你躲什么?说,你是不是和小安子串通起来,故意气朕的?”
“卑职不敢。”
高恭愤怒地揉着眉心,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太医又让人送来了汤药,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可是为了治疗自己的暗疾,高恭早已不管不顾,有时候还会喝的流鼻血。
若一直如此,他担心,自己真的会彻底失去小安子的心。
那一边,侯爷看到安若的脸,在苗岚的诊治下,一天比一天好,对安若的态度又改观了。
并且把消息放了出去,让端王知道。
毕竟,安若的肚子显怀了,那可就难看了,风言风语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人给淹死。
听闻安若的脸蛋逐渐恢复,端王到底牵挂她肚子里的胎儿,松口了,让侯爷择个吉日,一台轿子,把人抬进王府。
侯爷一怔,他没有想到,端王竟然一毛不拔,就纳了自己的女儿入府。
可端王高高在上,他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回去怒骂安若的母亲,没有把女儿教好,让自己贴钱贴力,白送了个女儿出去。
看着自己现在的夫人,想起安心的母亲,心里渐渐明白了,原配的大家闺秀气质,当家主母的气度,根本不是这小门户的女子能比的。
他心里暗暗后悔了起来。
不过他又想,安心的母亲能让苗岚来给安若治疗,显然对自己余情未了。
和离是和离,也可暗度陈仓,反正原配被和离了,也未必能有下家了。
不如借口感谢,上门看看,也许能坐拥齐人之福。
不过,他还没登门,他的第二子安长贵,就从塞外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还带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说是边关第一大户钱家金钱钱千千。
虽然容貌一般,气质一般,但浑身珠光宝气,一看就是暴发户家的小姐。
安长贵还不知父母已经和离,直接回的侯府,直到看到迎接自己的,是夫妻和安任氏,才明白家中巨变。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安长贵是个武夫,武功高强,读书却读不进去,是个草包,但人品耿直,单纯。
被父亲和安任氏挑拨了几句,顿时就觉得,一切是母亲和安心的错。
“父亲,我去劝劝母亲,我不在的日子,怎么能任由母亲和安心妹妹胡来呢!”
安长贵怒火万丈,把行李和钱千千留在侯府,就打算去沐王府。
侯爷心怀鬼胎,他正好借陪二儿子去探望原配的借口,打算和前妻重修旧好。
当然,此事是瞒着安任氏的。
两人没有打招呼,直接大摇大摆来到了沐王府。
哪里知道,却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住了。
“敢拦本少爷?回去告诉主母,二少爷回来了。侯爷也来了。”安长贵在门口大呼小叫,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侯爷则打量着沐王府,心里酸溜溜的。
这沐王府比自己的侯府大了整整三倍不止。门也更加气派。
如果自己能和前妻重修旧好,那这一切不就是属于自己的了么?
最近侯府的日子过得异常拮据,与往昔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和母亲以及安任氏三人早已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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