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钳工温馨提示。
“真的?你还走私咖啡,不错不错,挺细心。”泰森难得找到理由夸钳工。他很高兴有咖啡喝,出于那么点资产阶级绅士怀旧情结,因为不怀旧的人简直就是没良心。钳工就地取材用碎夯土搭了个土灶,烧了壶赶得上矿泉水水质的云龙河水,鸟巢速溶咖啡人手一杯。
“册那,弄半天速溶的。”泰森气恼上火,“一大串的添加剂!本人拒绝食用垃圾食品。”
“你娃莫再摆暴发户的臭架子。要不了多久,我保管你一想到速溶三合一就流哈喇子。”
“你特么再一口一个你娃,信不信把你绑铳口上轰上天去!”
提到流哈喇子果真刺激到了胶皮味蕾的美好回忆,懒懒道:“晚饭能吃上碗泡面该多美哦。”此话让钳工无暇回应泰森的谩骂,对胶皮又顿生好感:一碗泡面就打发了,这女娃要求不高哈。
赶了大半天的路,又干了小半天的现场布置,且为剿匪事自己吓自己搞得神经高度紧张,众人也累了,顾不得清点行礼物资,天黑就钻睡袋,睡前就银子的处置问题深入讨论。
潇洒的态度是完璧归赵,是为右派;
泰森和胶皮不持任何意见,是为中间派;
钳工左右摇摆当了一会儿骑墙派后定下主意,把这笔巨款作为事业启动资金就当天使轮投资款。他谈到受限于虫洞能量,不能携带大量金银穿越,现天降巨款就是天使在帮忙,标准的天使轮投资。博士到底是博士,即便工科博士亦能通晓工商经济,所以学理工科的看不起学文科的简直就是天理。
剩下曹少关键一票,他从睡袋里爬出来抱住枪说道:“晚上最适合搞偷袭,如果赵寿吉今晚上不来搞咱们,我们就交出银子。我信不过那老王八蛋,今晚我志愿通宵守夜。”
泰森抢白:“我还信不过你呢,咱俩一起值夜班。”
这一夜胶皮睡得不好,她离开火场死人堆最远、睡袋拉链拉到顶盖住鼻子只留两个眼睛露天,但焦臭却无孔不入地惊扰着嗅觉系统。她时而看看抱着枪守在鲤鱼背口执行放哨任务却低头熟睡的泰森和曹少,时而细数苍穹中满天的星斗,“1616、1617…1644…”不知过了多久,合上眼沉沉入睡。
睡到自然醒,已是日上三竿。赵寿吉没来偷袭,证明他不是骗子歹人,同时意味着如昨夜之商定执行‘银子归赵’。潇洒摩挲着下巴围绕装银子的陶罐转圈,银子!银子!银子啊!这个没出息的老家伙,事到临头却又舍不得了。
新时代要有新思维新气象,成王侯霸业者行事须决绝果断。这点上,曹少的思想觉悟提高得比任何人都要快,对潇洒的犹豫和贪恋很是不齿,跑到他身边对着银子喊:“向银子遗体告别,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毕。”
被曹少一顿操作割舍掉心中贪欲,潇洒动身赶往桅杆屯通知老赵来取战利品。他的心情和脚步都显得那么轻松自在,才点根烟的功夫便飘出众人的视线,他那是急着去桅杆屯吃银子丧事的豆腐饭啊。
“败家玩意!”话语连同沁人心脾的香烟从鼻孔和嘴里喷出,生动形象地注释着‘三窍生烟’。泰森不曾指名道姓,听上去是把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穿越众都定了性。点烟用的是全钢制成的煤油打火机,这玩意儿不轻。尽管他点烟时用俩手掌挡着火机可还是被曹少侦查到,伸出两个手指头来讨:“穿越过安检的时候把烟都扔了,老子断顿好几天了都!”
泰森把皱巴巴扁塌塌的软中华烟壳捏扁搓圆随地一扔,“米兔,过安检的时候把几条烟都扔了。”
信你个鬼哦!从河滩上拜天地,不,从拜岳武穆那会儿赫然出现的泸州老窖酒起,曹少才明白自己是团伙里最傻缺的一个,傻到竟然没想到给自己搞点走私留点私货。‘曹少啊曹少,什么时候能学个乖!’他夺过泰森嘴上的烟,狠狠吸了口吞进肺里。“说好了大公无私,背地里猖獗走私。说好了团结一致,背地里小算盘噼啪响。你煤油打火机抵我十条烟的份量。”
“打火机是点火用具,生产资料。”
“生产资料?好,就算是,那为什么不是没份量的一次性打火机?”
“一次性的也带了。你有意见?”
对方口气不善,曹少只好软乎下来:“没意见。”
“别愤青了,干活!”
泰森正招呼曹少去清点行李物质时潇洒又晃晃悠悠回来了,看到他俩,隔着老远便出手教训着自己的脑壳:“刚才忘了问,去桅杆屯怎么走?”
潇洒再度出发,走下平山,沿着来的大路往河滩赶,走出三里地,拉开裤子门襟在路边的大树下撒泡尿,不想却淋到了人,淋在了靠着树打瞌睡的一个当兵的身上。
“咦---”
双方不约而同喊出声来。潇洒认出来那人是老赵手下的兵,那位患有重度口气的虐待战俘的暴徒。那位也认出来把自己淋了一头尿的正是上官的把兄弟同时也是自己本次任务的监控对象之一。几通寒暄,潇洒了解到这位黄发褐瞳的兵哥哥叫做安福且因为其黄发褐瞳而备受种族歧视之苦。安福说自己方才帮孤寡老人挑水砍柴糊泥巴,好人好事做累了就地休息,这会儿在此地遇上纯属巧合。对了,这个安福说的一口南京官话,你说巧不巧!呵呵,巧合,就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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