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就是冯异,经过深思熟虑,他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随即他以大司马、萧王刘秀特使的身份,亲赴谢躬营帐请求支持。
谢躬听说冯异求见,很是高兴,把尚书的样子装得足足的,他故意让冯异在营帐外等候。
冯异很有耐心,晚一会儿见面就晚一会儿吧,反正他不和一个即将去见阎王爷的死人,计较那么多。
冯异是一大早来求见的,谢躬一直等到太阳略微偏西,才出门迎接。
“冯将军此来辛苦了,谢某实在是公务缠身,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谢躬表面的谦恭中,带着几分傲气,趾高气扬。
冯异鞠躬施礼:
“尚书大人辛苦,在下自是明白。这个时候打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随即,冯异命人把礼单呈上: 黄金千两、美酒二十坛、布帛百匹、粮草百车。
看过礼单,谢躬大喜。
这才与冯异一同进入中军大帐。
宾主坐定,谢躬拿腔捏调,装腔作势发问。
“冯将军此来为何啊?”
冯异连忙施礼,回答。
“尚书大人您也看到了,目前,赤眉军尤来的队伍,盘踞在山阳、邺城交界处,与我们近在咫尺,尤来部自冀州逃来此地之后,又与赤眉合兵一处,如果不加节制,恐怕不日便做大成患。异自知难以应对,还需尚书大人施以援手才好。”
“好说,好说,你我皆为大喊臣子,理应同心同德。小小尤来,不足挂齿。这个忙我帮了。”
看在重礼和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谢躬很豪气地答应了下来。
“谢过尚书大人。打败尤来以后,冯异一定把山阳、邺城的地盘,一并交给大人。”
听到这句话,谢躬更加兴奋。
“不客气,不客气。我们共同辅佐大汉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哈哈哈……”
谢躬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达成了统一战线的,重要共识,冯异起身告辞。
回过头来,冯异急忙召集吴汉、彭宠。命他们二人率领三万精兵,时刻监视着谢躬的,一举一动。
谢躬主动向尤来发起了猛烈进攻。
尤来可不是个饭桶。作为曾经的铜马军统领,和冯异多次交过手,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老道。
他见谢躬来势凶猛,故意示弱,坚守营寨不战。
谢躬大怒,每天派人讨敌骂阵。
把尤来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尤来不管那么多,始终坚持自己的,战略底线不变。
“大王,谢躬这个老匹夫,一个劲儿地骂我们,我们一直回避,难道我们就怕他不成? “
呵呵呵……尤来一阵冷笑。
“有他哭鼻子的时候。”
谢躬看到尤来如此胆怯,内心很是高兴。
对部将们说:“您们看到了吧,尤来是属老鼠的,天生就是鼠辈。”谢躬说完,哈哈哈,大笑。
部将们也朗声大笑,根本不把尤来放在眼里。
这天夜里,忽然就下起了小雨儿。
天气寒冷,谢躬一改打仗不喝酒的习惯,召集几个爱将喝起了小酒儿。
酒,这个东西,说好真好,说坏也真坏。
拿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酒能成事儿,也能坏事儿。
营帐内酒气蒸腾,谢躬歪斜着靠在床榻上,手中青铜酒爵随着晃动,酒水不断泼洒在他染血的征袍上。
几个部属东倒西歪地瘫在席子上,有人还攥着酒壶喃喃自语,有人已经鼾声如雷。
“将军......真该歇了......”
一名亲卫踉跄着扶住帐柱,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马嘶。紧接着,金属碰撞声、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好了,赤眉偷营拔寨来了!”尖锐的警报声撕破夜空。
谢躬猛地惊醒,酒意瞬间化作冷汗。
他伸手去抓案上的佩剑,却因动作过猛带翻了几案,碗碟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快!集结兵马!”他嘶吼着,声音在颤抖。
营帐外,火光冲天而起。
赤眉军如鬼魅般从夜色中杀出,他们头裹赤色巾帕,手持火把和利刃,所到之处,营帐被点燃,熟睡的士兵在梦中被斩杀。
箭矢如雨般射向营寨,守夜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谢躬跌跌撞撞冲出营帐,眼前的景象令他肝胆俱裂。
无数赤眉军如潮水般涌入营寨,己方士兵大多还在睡梦中,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惨叫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十分凄厉。
“列阵!列阵!”谢躬挥舞着佩剑,试图组织起抵抗。
他的亲卫们迅速围拢在他身边,组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然而,赤眉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如饿狼般扑来。
一名赤眉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直冲谢躬而来。
“谢躬小儿,拿命来!”那人怒吼着,长枪如毒蛇般刺向谢躬的咽喉。
谢躬侧身闪避,手中佩剑奋力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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