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石敢当碑顶的雷纹印记突然亮起。陆寻猛地从草垛上弹起来,怀里的青铜残片烫得像块烙铁,残片映出的地脉图上,中天门的位置正旋转着道青黑色的气旋,气旋里裹着无数扭曲的人影 —— 正是巽风煞催生的风鬼:“立冬正时快到了,山魈残魂肯定在中天门设了埋伏。” 他抓起护脉刀往背包里塞,刀身的土黄色光晕与雷纹石产生共鸣,“把雷纹石都揣好,这玩意儿能引天雷,说不定能克制风煞。”
王胖子被青铜残片的烫意惊醒,揉着眼睛往石碑上摸,却被雷纹弹出的金光燎了手:“奶奶的!这破石头比胖爷小区的电热毯还能发热!” 他抓起块雷纹石往怀里揣,石面的纹路突然陷下去,嵌出个正好容纳手指的凹槽,“嘿!还带自动防滑的?袁天罡这老小子倒挺懂设计!”
林婉儿将听石符系在手腕上,山形纹与中天门的气旋产生共振,指尖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风涡:“寻哥你看,这些风鬼里裹着登山者的遗物。” 她指着血珠映出的虚影,有民国时期的登山靴,有八十年代的军用水壶,还有近年的运动手环,“每个风鬼都带着执念,巽风煞就是靠这些怨念变强的。”
苏晴的玉碟在背包里震动,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正随着中天门的气旋更新。巽风煞的风速已经突破十二级,每个数据节点都在发出破碎的锐响,像无数玻璃在风中炸裂:“寻哥你看,八宅明镜术上说巽位属风,最怕厚重的土气。我们得用石敢当碑座的封土裹住雷纹石,才能让天雷之力不被风煞吹散。”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布袋子,“这是我昨晚从碑座下挖的,还带着雷纹印记的气脉呢。”
往中天门的山路结着层薄冰,每块石阶的边缘都冻着些细碎的布条,布条上的字迹被风蚀得只剩残笔。陆寻踩着冰碴往上走,护脉刀在身前划出道气墙,将迎面扑来的阴风挡在外面:“这些布条是登山者的遗物,被巽风煞吸走了生气。” 他突然指着路边的歪脖子树,树枝上缠着圈生锈的登山绳,绳结里渗出青黑色的煞气,“风鬼就在附近,它们在吸收这些怨念变强。”
王胖子突然打了个寒颤,怀里的雷纹石像块冰坨子:“奶奶的!胖爷后脖子凉飕飕的,跟被人用空调外机对着吹似的!” 他猛地回头,只见道半透明的人影正贴着他的后背飘着,人影的脸是张扭曲的登山证,照片上的姑娘还带着笑,“是风鬼!” 他抓起雷纹石往后砸,石面的雷纹炸开道金光,人影惨叫着化作缕青烟,“这玩意儿比香灰管用!”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发烫,符面映出的中天门牌坊正在扭曲,原本朱红的梁柱被风煞啃出蜂窝状的窟窿。牌坊顶端的 “中天门” 匾额裂成三瓣,每瓣都飘着无数细小的风涡,涡心裹着登山者的呼救声:“寻哥快看,牌坊下面的地脉在反转!” 她指着冰面下流动的煞气,那些青黑色的气脉正顺着石阶往上爬,“巽风煞把整个中天门变成了漏斗,所有的怨念都往这儿聚!”
苏晴的玉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风速曲线变成条直线,紧接着 “咔嚓” 裂开道新缝。中天门的气旋突然加速旋转,卷着冰碴子往众人脸上抽,苏晴刚举起玉碟遮挡,就见无数风鬼从气旋里钻出来,每个鬼影都拖着件登山遗物,军用水壶的水流成了血,运动手环的屏幕闪着求救信号:“寻哥!这些风鬼的怨念值突破上限了!它们在复制登山者的死亡瞬间!”
陆寻将三块雷纹石往冰面上按,石面的纹路突然活过来,在地上组成个等边三角形。青黑色的煞气撞在三角形上,发出 “滋滋” 的消融声:“青乌子说雷属阳,风属阴,阳能克阴。” 他突然想起《地煞解》里的记载,“但巽风煞最滑溜,得用‘以气导气’的法子,不能硬拼。” 他刚要转动罗盘引导气脉,就被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掀得后退三步。
风里裹着个穿着军大衣的风鬼,大衣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领口的徽章刻着 “1984” 的字样。风鬼张开嘴,喷出的阴风带着股消毒水味,陆寻的护脉刀突然剧烈震颤,刀身映出个模糊的画面 —— 个登山者在暴风雪中抱紧冻僵的队友,最后两人都被冻成了冰雕:“是当年遇难的登山队!他们的执念是‘没能下山’!”
王胖子抓起块雷纹石往风鬼头上砸,石面的雷纹炸开道电光,风鬼的军大衣突然燃起绿色的火焰。但更多的风鬼从气旋里涌出来,有的举着断裂的登山杖,有的拖着摔碎的氧气瓶,它们的怨念在空气中凝成把巨大的风刃,朝着雷纹石组成的三角形劈过来:“奶奶的!这玩意儿跟打不完的小强似的!胖爷的胳膊又被冻伤了!”
就在风刃即将劈中三角形的瞬间,道金光突然从云层里射下来,金光中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清虚道长正捏着法诀,掌心的雷光噼啪作响:“小友莫慌!老道来也!” 他足尖在冰面上一点,整个人化作道流光撞进风鬼群里,“巽风煞靠怨念聚形,破阵的关键在断其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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