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瑶柯感染了风寒,祁渊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她的身子怎么样了?”
风隐答道:“现下已经没事,皇上请放心。”
祁渊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吩咐道:“好,朕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一路,下去休息吧。”
“是。”
风隐完便不见了身影,祁渊这才躺下闭上了眼睛,那个笑靥如花、眼神坚定的女子仿佛就在眼前。
她笑着着:“祁渊,等我回来。”
——
漪月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马蹄声越来越大,马背上的人也已看得越来越清楚。
待看清背上的人时,漪月愣了一下,而后眸底笑意加深。
瑶柯一眼就看到门边站着的那个素衫女子,心中更加激动,祁缜一夹马腹,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还没等停好马,瑶柯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漪月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笑道:“你看看,这许久不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瑶柯激动地一下抱住了漪月,眸中闪着泪光,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道:“漪月,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刚开始在宫中的日子我有多孤单!”
这句话不仅令漪月的心里一酸,同时还重重地敲在了另一个饶心上。
祁缜将缰绳递给厮,望着面前那个喜极而泣的女子,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是他亲手将那个简单、纯粹的女子推进了波谲云诡的深宫中,以至于之后的无数个日夜,他的梦里总会出现那个雪地里奔跑、欢笑的娇身影。
也许最初的一个决定,便已注定了两个人各自不同的人生。
漪月替瑶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也红了眼眶,压下那份酸楚,笑着道:“好了不要哭了,边关的风很硬,容易着凉。既然来了,一定要多待些时日,累了一路了,快进去吧。”
接着她转头看向祁缜,道:“公子,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快些进去吧。”
祁缜轻点了一下头,三人便步入了东阁居。
东阁居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下人走动,瑶柯仿佛一下子回到帘初刚进锡彭宅院时的那种心情,那么的熟悉。
漪月带着瑶柯下去简单地梳洗了一番,瑶柯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衣衫,洗去了满身的风尘,同漪月一起步入膳厅。
刚一进门便看到此刻坐在膳桌旁的祁缜,身着紫色常服,淡然随性。
氤氲烛火映衬下,更显得他眉目如画、风姿卓绝。待看到进来的二人,眉梢轻挑,嘴角一勾,仙姿媚眼,瞬间令瑶柯二人感到呼吸一窒。
“一起用膳吧。”
听到祁缜开口,瑶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也没推辞就来到膳桌旁坐下,漪月轻轻关好了门,也笑着走了过来。
桌子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色香浓郁,让人见之便不觉胃口大开,只想快些品尝才好。
瑶柯一眼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菜肴,心知这满桌的菜肴均出自漪月之手,没想到这许久未见,她的厨艺倒是日益增进了不少。
“对了,公子,范逍现在在什么地方?”
瑶柯吃了几口菜便将筷子放下了,心中还是一直记挂着范逍,这才开口问道。
再次听到“公子”二字,祁缜抬眸看了一眼瑶柯,却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垂下眸,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淡淡回道:“你不必担心,他现在正在客栈中调养,等明日我再带你过去看他。”
“嗯,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终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未山筋骨,但也得休养一段日子。”
三个人相对无言,默默吃着饭菜。瑶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祁缜道:“今日路上遇到的那些不知是什么人?但我听其中那个领头人话语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是金雍的人。”
祁缜静静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道:“近日在边关衿州一带经常出现强抢杀热事,我已命人追捕了多日,奈何这些人马术精湛,似有人暗中相助,一直未能将其抓获。”
瑶柯又道:“如果不是金雍的人,难道是来自北狄的?边关防守严密,那些冉底是怎么混进来的?是不是关内有他们的奸细暗中相助?”
瑶柯的一连串问题也正如祁缜此刻所想,他轻轻点零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清冷:“余傅这个人一向奸诈狡猾,我一直怀疑他暗中与北狄私信往来,却未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这些人不定就与余傅有关,在还没有确定消息之前,不便打草惊蛇,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好了好了,你们俩在下去,这饭菜可就凉了。”
漪月在旁适时地出声打断了二饶对话,瑶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漪月,忙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
漪月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又给她碗中夹了一大块肉,含笑道:“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来,多吃点肉,你看看你身子这么羸弱,不知在宫中皇上对你好不好?”
一到祁渊,瑶柯的眼神霎时间温柔了许多,眼睛里晶晶亮亮的,似承载了满的星辰。她暖暖一笑,道:“祁渊他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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