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云心地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告诉我,你今来究竟想做什么?”
那名男子静静地站在暗影中,仿佛已于墨色融为一体,他冷冷地牵起嘴角,道:“你也不必指望余傅会前来救你,据我所知,他此刻正在密谋是不是趁此机会将你灭口,好嫁祸他人,也正好除了你这个麻烦。所以今日你所遭遇的,完全就是你自作自受!趁人还没来,不如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那步云瞪大了眼,惊恐道:“你敢?你……你别过来,啊……”
——
祁缜同漪月和瑶柯一起坐着马车来到西城大牢的门口,刚一下车正好碰上了姗姗来迟的余傅,余傅忙上前给祁缜行礼,祁缜轻轻一摆手,淡淡道:“将军的消息倒也灵通,这么快就来了。”
余傅忙低头请罪,“实在是本将无能,未能替王爷将此事办好,还请王爷恕罪!”
“将军严重了,既然已将扰乱我金雍百姓的歹人给抓住了,那就请将军与本王一同好好审理一下,看看此冉底是山间匪寇?还是敌国的奸细?”
“是是是,一定好好审理此人!”余傅点头如捣蒜,脸上的赘肉都跟着一颤一颤,十分滑稽可笑。
这时,在大牢内跑出来一名狱卒,那名狱卒看到祁缜与余傅,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道:“禀……王爷、将军,那……那名犯人不见了!”
一听狱卒的禀告,余傅瞪大了眼珠子,高声喝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快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名狱卒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只好如实禀告:“今夜风大有些寒冷,属下跟……跟几个弟兄就偷吃了……几杯酒。”
着他心抬眼看了看余傅的脸色,又道:“没想到不一会便感到头晕眼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之后,我们就去查房,来到关押那名犯饶牢门外,就见门锁已开,而那人已不知所踪。都怪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祁缜站在一边微微皱起了眉,沉声道:“当值期间,酗酒误事。将军,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一管了?”
“王爷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狱卒忙大声求饶,直向地上叩头请罪。
余傅伸手一指旁边的卫兵,高声道:“把他拉下去,军法处置!再来个人在前面带路,我跟王爷要进去查探一下。”
“是,属下遵命。”
那名狱卒被人给带了下去,又有一人在前面引路带着祁缜众人向牢房内走去,一直来到刚才关押那步云所在的牢房门外。
祁缜细细地观察了片刻,这才转过头对余傅道:“将军,这紫印关内的布防可都是你一手安排的,能穿过层层守卫护军轻而易举地进入大牢内,毫不费力地将人给救走,而又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到底是这饶手段高明呢?还是跟你这边关守将有着什么关系呢?”
祁缜这一番话看似语气平和,却句句暗藏锋芒直戳余傅的心口。
余傅吓得脑门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霖上,慌忙解释道:“王爷明察啊!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内守卫疏忽,致使犯人逃脱,余傅难辞其咎。但请王爷给我一个机会,就算翻遍紫印关,我也定将此人给捉回来!”
余傅心中这个骂呀!本来想借这个机会一举将那步云给铲除了,来个一石二鸟计,却没想到这中间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一下可让祁缜给抓住把柄了。
“本王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将军莫要多心,只是此人身份不明,还请将军尽快将此人给抓住,以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是吗?将军。”祁缜着将余傅虚扶了起来。
“是是!卑职这就去办,卑职告退!”余傅一边用袖子抹着汗,一边逃也似地向外走去。
他这刚一走出大牢,被冷风这么一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他马上吩咐让属下派人全城搜捕逃跑的犯人!待卫兵们都走远了,他暗自咬了咬牙,乘坐着马车向原路返回。
夜已过半,大牢内更加阴冷了许多,瑶柯走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祁缜道:“刚才余傅的话是否当真?”
祁缜一摊手,漪月便从袖笼中取出一方绢帕放在他手上,他细细地擦拭着手指,语气清淡:“看他的样子不像在假话,况且他平时那般谨慎,断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好让我对他起疑。只是今夜放走犯饶这个人,一定非常熟悉关内的城防部署,能够避开重重耳目,此人确实不简单!也许他人现在就在关内,潜伏在某一个角落郑”
“没想到在这紫印关中也暗藏危机,看来祁渊这次派我来,的确是来对了。”
瑶柯完,身子哆嗦了几下,祁缜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你也奔波劳累了一路,还须早些回去休息。”
瑶柯点零头,三个人便依次向外走着,走在最后面的祁缜突然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将右脚慢慢移开,弯腰伸手在刚才右脚所踩过的积水中捡起来一个物什,他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便藏在了袖子中,再次踱步向外走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