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缜掏出一块腰牌亮了下,守门的士兵马上打开了城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继出了关,向着真正浩瀚无垠的大漠疾驰而去。
在他们走后,离城门口不远的一个巷子口,走出来一个身穿青灰色布袍的人。那个人看着城门再次关上,纱帽后那双泛着怨毒目光的眼睛,莫名地令人颤栗。
身侧垂着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只默默站了一会,便转身走进了巷子,随后消失不见。
——
瑶柯万没想到祁缜会带着她出关,离沙漠越来越近,她仿佛听到了秋风拂过细沙,发出的那细细的摩擦声。
来到了沙漠边缘前停下,祁缜翻身下了马,瑶柯一脸震惊地望着面前的茫茫沙海,激动地不出话来。
她也跟着下了马,踩着祁缜的脚印一步一步走进沙漠郑
置身于此,竟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就像那一粒细的沙尘,期待着风的来临,吹着自己飞起。这里的风都是自由的,呼吸一口,竟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
夕阳西下,霞光尽染,把这里变成一片瑰色的海洋,这种来自大自然的美,真的是最为震撼的!
眼前的景色太过绝美,瑶柯不禁惊呼出声:“这里真的太美了!”
大漠夕阳之下,女子张开双臂,闭着双眸迎风而立,衣衫纷飞舞动。
虽然此刻她身着一身男装,却有一种空灵之美,仿佛下一秒她真的就要玉落成沙、御风而去了。
祁缜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映衬在大漠黄昏下,他觉得自己再次看到了那个娇的身影在满雪地中自由地奔跑着、嬉笑着,声音明亮响彻际,那般简单、美好。
他的神情蓦然一黯,拿出了那支白玉箫,抵在唇边,面朝着如此绝美的景色轻轻吹奏了起来。
箫声曲转低沉,多了几分隐隐的期盼之意,默默传送在风中被带走,似在为迷失在荒漠中的鸟儿引领着回家之路。
越到后面曲调越略显急促,因那条回家的路上迟迟都没有看到他所期盼的身影,他的心变得越来越焦躁,当他忍不住想要冲过去亲自去寻找的时候,箫声戛然而止。
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条路从来就不是等待,而是道别。
慢慢地一个个轻悠悠的音符在唇边吹奏出,似他在轻抚着那颗阵阵作痛的心,在低头转身的一刹那间最终化作一个无奈的叹息。
箫音停了,他的手却僵在了那里,眼神空空,好似灵魂已经离去一般。
瑶柯闻声转身看向祁缜,大漠、黄昏、孤影、箫绝正是此时的写照,这一瞬间便定格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美得令人窒息。
过了好久,祁缜才将头抬起,望着瑶柯淡淡启唇:“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瑶柯将鬓间被风吹乱的碎发拂到耳后,一脸坦然,轻笑出声:“是吗?或许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变,而是自己的心境不同了,所以才会认为它变了。”
“或许如此。”这一刻,他竟无言以对。
放下玉箫,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色,他低声道:“色已不早,我们回去吧。”
瑶柯轻“嗯”了一声,转身向回走,在上马的那一刻,她再次回头望了一眼,便不再迟疑跃上马背向原路返回。
——
漪月独自一人坐在东阁居内的石阶上,默默地凝视着紧闭的院门一动不动。
深秋的夜风格外的凉,寒风打透衣衫,便觉得透心的冷。
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抱紧了自己的臂膀,却怎么也温暖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站起身走回屋内,一进屋被这暖炉一烤便觉得身体的寒意驱散了几分,她往香炉中散了一些香料,将盖子盖好,然后来到膳桌旁用手轻碰了一下盛材碟子,饭菜已经凉透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过一旁的食盒将一道道精致的菜依次放进食盒内,打算再去热一热。
这已经热邻三次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手刚要拿起一个碟子,突然顿住了。
身后的屋门一下大敞,屋内的蜡烛齐齐熄灭。后背袭来凉意,漪月收手侧身,身子一旋便举单掌击向身后之人,后背那人忙撤身躲开。
这一转身她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在她身后站着五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她刚才根本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就连刚刚想要在背后偷袭她的人身手已是不俗,现在是五个人,她没有一点胜算。
她心地后退了一步,沉了语气:“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其中一壤:“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漪月没有话,掩在袖笼中的手拿着一个的黑色匣子,这是她在锡彭宅院时,打扫鸾心以前所住的房间无意间拾到的,于是她就一直将其带在身上,以便用来防身。
她没有犹豫,率先出手!
飞身向其中一去掌击去,那人轻松闪过,不料胸前一阵刺痛,紧接着他的一半身子迅速变得麻木起来,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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