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傅将它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接着交到赵拓手中,郑重道:“赵拓,本将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跟着本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今将兵符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本将失望,本将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赵拓双手接过,表情凝重恭声回道:“谢将军如此器重属下,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望!”
走出将军府,赵拓一路回到自己的居所,刚进门便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附耳了一些什么。
那名侍卫一动不动,听完了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最后赵拓再次道:“阿初,此事不容有任何差错,一定要将辰王身边的那个女人给我杀了,以免出什么意外!”
看着那名叫做阿初的侍卫走远,赵拓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是他从荆城时就跟在身边的,一直跟着来到紫印关,是他的心腹。
此人身手不错,非常忠心,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话,生是个哑巴。
赵拓站在院子中,仰头望着愈渐浓稠的夜幕,将手中的兵符攥紧了又松开,然后才心收好。
他的唇边溢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几分阴毒。
——
马蹄踩过细沙,沙沙作响。身后的大漠深处有呜咽的风声在咆哮着,似有人在那里对着孤月唱着一曲凄婉的歌谣。
瑶柯缩了缩脖子,伸手轻拢了一下肩上的披风,祁缜看了她一眼,便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递向她道:“马上快到了,你把这个也披上吧。”
看着夜色中那飘扬的白色袍角,瑶柯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她本就畏寒,此刻的双腿冻得麻木不已。
披上了祁缜的披风,还能闻到清淡兰香,她将风帽压低了些继续打马向前走。
来到紫印关城下,祁缜忽然一把拉住了马缰,低声道:“不要在往前了。”
瑶柯也勒住缰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祁缜,却见他正抬头看着城墙上面。
她也跟着望去发现城墙上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更是不见一个将士在那里把守,只有那面金雍国的笙旗在寒风中猎猎翻飞。
她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那里。”
瑶柯顺着祁缜手指的方向望去,忽见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城墙上一瞬间亮起了无数火把,将这里照得一片通明。
有一人站在最中央,俯视着他们高声道:“辰王,还不束手就擒,你暗中通敌叛国,我等奉将军之命特地在慈候。”
墙头上的一排排士兵突然拿起弓弩对准了他们二人,一个不心箭便会离弦射出,将他们二人射成靶子。
瑶柯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污蔑祁缜。
再看祁缜只是轻笑了一声,笑得那般云淡风轻,缓缓而道:“既然是将军的命令,为何不见他的身影,该不会是有人私传命令,趁此兴风作乱吧!”
这时,有一个人大力地鼓起掌来,在这静夜中那声音似鬼神的脚步一下接着一下,士兵一分,那人走上前来哈哈而笑,“辰王,好久不见了!”
他手撑城墙,低头看向城下的祁缜,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故意抓住敌国奸细,而后又将其偷偷放走,正可谓是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只是这也瞒不过将军的眼睛,如今你又私自出关,敢问辰王这是干什么去了?可别你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赏风景去了!”
祁缜微眯了一下眼睛,嗤笑一声,道:“原来是荆城的风月公子,你不待在你的温柔富贵乡,却千里迢迢来到这边关苦寒之地,真是让本王感到意外呢。”
赵拓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火气。
一想到自己如今男不男,女不女,他狠狠攥紧了拳头,几近咬牙切齿地道:“我为何来到这里,难道辰王你自己不知道吗?不要在一些无用的话,将军已经查明,通敌叛国的人就是你!众将士听令,将这个人给我就地正法!”
“慢着!”
祁缜单臂一挥,气势恢宏,他面沉似水高举手中兵符,高声道:“将士们,紫印兵符在此,尔等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扫过城墙上每一个饶面孔,冷静沉着,“你们抛弃妻儿背井离乡,保卫着金雍子民,你们的家人在背后看着你们,将手中的利箭对准的应该是那些意欲侵占金雍领土的敌人,而不是将它指向自己人!”
城墙上有一部分是赵拓的下属,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士兵,今日无故被告知是辰王叛国通敌,命令他们严守待命,众人都是不明所以地守在这里。
此刻看到祁缜高举的兵符,在听到这番诚挚的话,这出的正是他们心底的声音,有缺先扔掉了手中的弓弩,其余人见之纷纷效仿,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四起。
赵拓见之不由怒火中烧,狠狠道:“你们在做什么?想造反吗?辰王手中的兵符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兵符,马上给我捡起来!”
突然见到赵拓手中也举着兵符,那些士兵们左右为难起来,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左右看着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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