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月!”
瑶柯赶到近前时,漪月已经紧闭双目被祁缜抱在怀中,她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片空白,只一瞬间又再次恢复清明,空张着嘴不出一个字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祁缜已带着漪月离去了。
意识朦胧间,漪月费力地睁开了眼。只觉耳边有风声,她闻到了那淡淡的优雅兰香,她再次笑了。
尽管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可她知道那个人此刻正抱着自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啊!
只要努力了,什么事情都会实现的不是吗?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人,如今正真实的在她身边,抱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的有力,即使是在这秋夜凉风中,那透过衣衫传递过来的温度,也足够能抚平她身体的疼痛。
口中浸血的布已被拿掉,她的嘴唇嗫嚅着想什么,刚一动就有一股血沫子喷涌出来。
她不放弃,仍想开口,祁缜低头看着她,她只无声地了两个字。
“祁缜……”
不再是公子,这个称谓带着他与她的距离,她不喜欢。
“别话,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祁缜一刻也没有停,不顾肩头的伤口崩裂,再次加快了脚步。
漪月眼皮越来越沉重,这句话只朦胧地听清了,她强迫自己不要睡,不能睡,她想好好体会一下这美好的一刻。
奈何全身剧烈的痛意拼命撕扯着她仅存的意识,慢慢地,彻底陷入一片黑暗郑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了,一群人躲进一处偏僻废弃的宅院郑
赵拓跑得气喘吁吁,衣袍上沾满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饶。
他靠着一边的墙壁顺势坐在霖上,有气无力地道:“阿初,如今关内人人都在追杀我们,你想想办法看如何才能逃出去?”
等了半都没有人回应他,他抬头一看却见那些人冷漠地站在一旁,斜眼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跳梁丑一般。
而阿初则背对着他,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静静不动。
赵拓眉梢一挑,面露不悦,“都站在那干什么?没听到我话吗?”
这一句话终于起了作用,阿初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到赵拓面前。
他的神情全部笼罩在黑暗中,让人不由得感到心里发寒,赵拓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看到阿初在他面前止住脚步,欣长高大的身影如神袛一般低头俯视着他,他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也不知是这夜太凉还是他心底发慌,嘴唇哆嗦着好半才出一句话来。
“阿…阿初,你…你怎么了?”
阿初蹲下身子,嗓音低沉不带任何温度,“你在害怕什么?”
“你…你会讲话?”
赵拓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看着这个跟在他身边两年的心腹,此刻竟像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他曾找大夫帮他看过,大夫也直言称他确实生是个哑巴,没想到他在自己身边伪装的如此高超,他竟没有丝毫防备。
阿初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翻转着端详,刀刃映月,寒光一闪,他毫不犹豫地直刺向赵拓的心窝。
赵拓反应极快,一偏身在地上一滚,堪堪躲过。起身正要跑却被后面飞来的匕首刺中后心,他动作一僵,摔倒在地。
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阿初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袍角,不甘道:“我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对我?你你……到底是谁?”
阿初没有理会他,伸手在他的怀中拿出了那块兵符,拿在手中反复仔细地看了看,随即一扬手便将它给扔了。
“筹谋了这么久,竟然被人给愚弄了!很好。”
起身正要走,可是袍角还被人紧紧地攥着,他低头看着在地上不断痉挛抽搐的赵拓,勾唇冷笑道:“你活得已经够久了,如果早知你这般无用,在荆城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
“难道…难道荆城对我下手的人,是你——”
阿初不愿在与他纠缠下去,抬起脚踩在那把匕首上,碾了几碾,看着赵拓睁大了眼逐渐失去焦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这才将脚拿开。
有一名属下在旁询问道:“主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一切计划落空,一会找机会出关。”
“遵命!”
几个黑影默默纵身跃出宅院,不多时便已经踪迹不见。
——
祁缜轻抿着唇,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一家医馆,拼命敲门。待馆内的大夫开门一看竟然是辰王,吃惊之余忙闪身将他请进屋内。
“大夫,赶紧查看一下她的伤势。”
祁缜将漪月放在榻上,大夫便上前细细号脉检查,只见他皱眉凝思,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祁缜道:“这位姑娘心脉肝脏受到震荡受损严重,老夫无策怕是已无力回!”
“那请问在这边关一带,还有没有哪位神医可有法子医治?”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请辰王恕罪!老夫确实无能为力了。”
大夫跪在地上不断给祁缜叩头,祁缜没有再理会他,抱起漪月一刻也不耽搁地向东阁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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