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这件事都怪我眼瞎,相信了赵拓的谗言,一时大意让他有机可乘。但我是知这金雍的律法的,陷害诛杀皇亲贵胄,那是要诛九族的,就算是有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去做的,我余傅敢指立誓,如有半句欺瞒,让我不得好死!”
祁缜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他轻抚额头言笑晏晏道:“将军得话可都是真的?”
余傅见祁缜笑容可掬的样子,又听这话里的语气明显有了松动,他睁大了那双肉眼,带着希翼的目光点头如捣蒜。
“我保证句句属实。”
“这些信笺你看一看,可还认得?”祁缜伸手入怀,拿出一摞纸张递给余傅。
余傅不明白那是什么,伸手接过一看,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立马变了模样。
他万没想到这个赵拓还留着一手,这些便是平日他与北狄私相往来的密信,他竟然全没毁掉,一直暗暗藏匿着,看来他早就有异心了。
余傅恨恨地咬着牙,枉费他如此信任于他,听信他的撺掇,如今造成了这个局面,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眼珠一转,马上辩解道:“这……这一定是赵拓伪造的,意图陷害于我,王爷可有将他给抓住?”
“他已经死了,这些就是在他房间的密匣中找到的。如果是他想要陷害于你,为什么那上面还印着你的印鉴,这你又作何解释?”
余傅听赵拓已经死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赵拓不在,就没人能证明他与北狄有往来,纵使祁缜拿出什么证据来,他都咬死不承认便是了。
想到这,他比之前镇定了不少。
“赵拓都有本事私盗兵符,区区印鉴更不用了,真是罔顾我的信任!”他边着还佯装叹息感叹。
“先不你有没有蓄意想要诛杀本王,就凭这一连串的计划,也能看出不是你所能想出来的,本王知道这些全是赵拓所筹划的,你的胆子确实也没有那么大。”
余傅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双目放光:“王爷可有法子救我?”
“本王倒是没有,不过你如果能将你背后指使之人给出来的话,我相信皇上也许能网开一面的。”祁缜看着余傅的眼睛,一步步的诱导他。
余傅却也不傻,见祁缜一点点试图撬开他的嘴,通过他想要得知更多对于皇上有利的事,他在心里反复想了又想,半没开口。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人声音,“辰王真是用心良苦,对于这种人,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他开口。”
君卜大摇大摆地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余傅,他轻撇了撇嘴角。
祁缜见是君卜,神色淡然,问道:“哦?神医来得正好,可有什么好法子?”
余傅不知进来这人是谁,见他气度不凡,又被辰王唤作神医,慌乱中他一把抓住君卜的袍角。
祈求道:“神医大人,我刚刚得可全都是事实啊!而且我也发过毒誓了,这件事确实跟我无关啊!求神医大人救救我……”
君卜在他面前站定,笑得无比灿烂,他拿出一个瓷瓶,在手中掂拎,俯身神秘道:“你得全是真的?”
余傅连连点头,生怕他不相信一样。
“那好,我这里正好有一瓶神奇的药水,专门用来对付惯谎话的人。只需一滴,我就能明白他得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正常时候这药水滴在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倘若这人了慌,那情况可就大为不同了。起初它会令你麻痒不止,然后它就会似火灼一般的剧痛,又似有万条蚂蚁不断啃噬着你的骨肉,令你每一秒每一刻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煎熬,直到痛死为止……”
余傅看着面前之人似带着蛊惑心智般的审视目光,他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他所描述的那种可怕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如筛糠。
眼见君卜将瓶塞拔掉,余傅瑟瑟地躲了一下,君卜见之又添了一句:“我相信余将军得话全都是真的,所以你自然不用害怕,来!把你的手臂伸出来。”
余傅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退,就是万劫不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心存一份侥幸,犹豫着将手臂伸了过去。
祁缜坐在那里嘴角噙笑,静默不语。
君卜手拿瓷瓶轻轻一抖,一滴药水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余傅肥厚的手臂上,收好瓷瓶,他问道:“疼吗?”
余傅默默感受着那滴药水逐渐深入皮肤,没有丝毫异样,他心中欣喜马上回道:“不疼,真的不疼!”
“那刚刚你所得话全都是真的吗?”君卜继续问道。
“一句不假,如有半句虚言,立马让我死无……”
余傅的话还没有完,便感觉刚刚被药水接触到的手臂真的变得麻痒起来,他本想忍住,奈何那种感觉由浅到深,愈来愈强烈。
果真如君卜所的一般,先是麻痒,紧接着就是灼痛,他“哎呀”一声翻倒在地,用另一只手使劲攥着那处手臂,疼得他冷汗涔涔,就连面部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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