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眼见风势越来越大,在马上不断嘶吼着:“快!快走!赶快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谁都不要掉队!快走……”
漫飞雪,呜嚎的寒风肆虐地吹着。
所有的人只得将头低下踉跄着前行,坐下的马儿不住地晃着头,不时发出一声嘶鸣声。
君卜早早地就将瑶柯的马缰绳系在了自己的马上,顶着风雪走根本就开不了口,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大口雪沫子。
才一刻钟的工夫,地上的积雪就已没了脚踝,又是在夜里,所以更加寸步难校王旁在前面指挥着,嗓子都喊哑了,可他的声音都被吹散在了风雪中,后面的人只能依稀听到只言片语。
“有若队了!”
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喊的,众人忙看向自己身边的人,看看到底少了谁。
可是在这暗夜中,又有飞雪阻挡部分视线,又哪里能看得真牵
“所有的人都不要慌!靠近一些,掉队的人先不要去找,前面不远就有一片林子,我们快些赶到那里去,等风雪了再去找不迟!快些走!”
王旁遇事十分冷静,为顾全大局先考虑到大家的安危,可见也是一位谋略双全的人。
见已经有了避风的地方,众将士咬着牙开始快步走起,幸好他们早有防范,用绳索将十数辆囚车连接了起来,这才没发生意外,不然的话丢了普通的士兵是,如果丢了这朝廷要犯那罪过可就大了。
终于他们这支队伍赶到了树林中,好在这片林子背靠着一座山,正好可以用来避风。众人现在是人困马乏,刚将囚车一一停好,就一个个地歪倒在霖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瑶柯喘得更甚,几乎是被君卜搀着走到一处避风的角落,她的脸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冰霜,哆哆嗦嗦地简直成了一个会动的雪人了。
君卜忙在包裹中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多亏了漪月准备的东西够全,她伸手拢了拢,将君卜塞给她的药丸吃下,缓了缓这才感觉能开口话了。
“君卜,你不要只顾我了,你也快些休息一下。”
这一路上,君卜简直就是把她当成重症病人来对待了,吃下的药丸少也有数十瓶之多了,也不知他的怀中到底揣着多少瓷瓶。
君卜也是累坏了,也不关上的雪,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语声带着哀叹:“没有办法呀!如果让你在我这么一个神医面前生了病,等回去见到祁渊那子,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我呢!我可告诉你啊,别看我这师弟表面上温温柔柔的,实则凶得很呐!”
瑶柯被他那嗤之以鼻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忙道:“你这是人之心,祁渊才不是那样的人哪!”
“得得——就当我什么都没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帮着那子挤兑我!”
瑶柯也不辩解,将身子缩成一团,不住搓着自己已然冻僵的手。
幸好这场暴风雪只下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停了,风势减缓,王旁忙让士兵们清扫出一块休息的地方来,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士兵们一圈圈围坐着取暖吃着干粮。
待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丢了两匹马,有八名士兵不见了。王旁随即组织了一个队,负责去寻找掉队的人,剩下的人全部在原地休整,待亮再行启程。
瑶柯、君卜和范逍三人在一旁静静地坐着,默默地听着旁边的士兵不断着家闲话。
“这趟行程一结束,我就可以回家看望我的儿子去了,想想我都已经两年没回家了。”一个士兵手拿着一根木枝,拨弄着火堆,无限感慨地道。
另一个士兵将头上的盔帽摘下,抖了抖上面的雪,道:“这都是托辰王的福,不然咱们这些人指不定还要困在边关多少年呢!我家乡的老母亲一直身体不好,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提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都沉默了,有的虎目中更是隐隐闪了泪花。
“其实要起来咱们最应该感激的是皇上,想想辰王是怎么来到边关的,那可是皇上亲自下得令啊!”一人眼睛放光,一副什么都逃不过他眼睛的样子。
这人刚完就马上有几人连连附和:“对对!还是咱们的皇上英明!这回将余傅这个祸害给除了,真是出了咱们好大的一口气呀!想想他作威作福的样子,我呸——”一人满脸嫌恶地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听着这些人如此,瑶柯不禁抬头打量起他们来,见提起余傅,一个个都露出十分解气的表情来,看样子这几年他们在余傅的施威下定是积攒了不少怨气吧。
自古以来还是民心最为重要,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势,失了民心,也不过就是一时的威风罢了!
长此以往下去,备受迫害的人们就似蝼蚁一般慢慢在内部啃噬,不知哪一,你就会轰然倒下,等你发现的时候却已为时已晚了。
这些人在这边闲聊着,忽听另一边响起了一饶低呼声,瑶柯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站起身来望了过去。
一名士兵满脸惊慌之色,快速跑到王旁近前,高声回禀:“禀报副将军,余…余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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