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大臣们齐声而呼。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不明!”江霖再次出声,周围的气氛再次冷却了下来。
祁渊将手中的奏章放到一旁,轻轻挑眉,“丞相可还有什么疑问?但讲无妨!”
“余傅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但在押解回来的路上竟意外身亡,这里面确有几分蹊跷?”
“难道丞相怀疑余傅不是自尽而亡?”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江太后,突然开了口。
“太后所言甚是!微臣听闻自辰王去往紫印关之后,余傅心中多有芥蒂,他们二人难免有所冲突。况且这余傅已被绳之以法,他根本就没有必要逃跑去自杀,微臣怀疑余傅根本就不是自尽,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丞相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辰王故意设计陷害的余傅?”方为终于忍不住了,出列质问江霖。
“尚书大人此话就严重了,微臣只是怀疑并没有指定是辰王所为。”江霖微微侧身,蔑视地看了方为一眼,全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方为气得不轻,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老臣竟不知这手握边关十万大军的余将军竟能被没有一点兵力的辰王给陷害?余傅通敌叛国罪无可恕!丞相还想替余傅辩解开脱不成?”
“尚书大人,你这就是……”
“够了!”
江霖还想再却被江太后出声打断了,她眼含愠色,淡淡启唇:“到底也是哀家的不是,这余傅是哀家亲封的边关大将军,现在却做出这等谋逆之事,哀家甚是痛心。江霖,明日午时在雀祥大街监斩余傅一家,另外将余傅的头颅挂在那里示众三日,哀家就是要让百姓们看看,即使是皇亲国戚,如触国法也决不姑息!”
江霖急忙应了一声:“微臣领旨!”
“母后也不要太过自责,这本就与您无关。”
祁渊出声安慰江太后,接着他转头看向众大臣,继续道:“另外朕觉得丞相之前所言也有一定道理,辰王也不免存在陷害余傅的嫌疑,所以李全拟道旨!”
李全马上在旁拿起了笔,就听祁渊着:“朕感念辰王在边关受苦,朕心实在不忍,令辰王处理好边关的事物于年前回都。
“这……”
大臣们被皇上突然下的一道旨疑惑不解,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待李全拟好了旨,祁渊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他平静地扫了一眼江霖,那样子好像是在:怎么样丞相?你不是怀疑辰王吗?那我就下一道圣旨给他召回来,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的?
江霖垂手站着,脸上明显露出了满意表情,与一旁的尚书方为微微摇头叹息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太后微感诧异地看向祁渊,见他仍保持着淡淡而笑的模样,她犹豫了下没开口。
“退朝!”内侍唱和完,众人陆续走出了朝阳大殿。
王嬷嬷扶着江太后同祁渊一起朝着后宫的方向走着,过了片刻,江太后这才道:“哀家见你这段时日清瘦了不少,听芙清你总是吃得很少,每日都在御书房内看书到很晚,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才是。”
“让母后挂心了,是朕的过错。只是近日身边侍候的宫人总是不合朕的心意,对了,朕也正有一事想向母后起。”
“什么事?皇上但无妨。”
“想来瑶柯在御衙司内也已静思悔过这么长时间了,没她在身边,朕的一应起居吃食十分的不习惯,所有朕决定今日将她给带出来,母后现在也应该原谅她了吧?”祁渊温和而语道。
听到祁渊提起瑶柯的名字,江太后顿时止住了步子,心道那个贱婢难道在御衙司内没有死?
她斜眼看着王嬷嬷,王嬷嬷也是一脸不解。
“皇上难道离了那个奴婢就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了吗?”
“确如母后所言。”祁渊倒是回答的极为干脆,谁知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江太后。
“皇上真是糊涂!身为帝王应以国事为重,怎能因一个的婢女左右了心思、自伤龙体?”
“母后心里既然明白,为何还日日派芙清前来朕的身边,这难道就不打扰到朕了吗?况且这金雍江山有母后在,朕甚为放心。”
这句话祁渊是看着江太后的眼睛着,江太后显然被气得不轻,高挑凤眉,伸手一指,竟是半没出话来。
“你——”
王嬷嬷眼见这两人愈愈严重,她更是从没在皇上的脸上看到如此严肃深沉的神色,忙在一旁开口陪笑道。
“太后,有什么话慢慢,您可是忘了,早上的时候您吩咐老奴请卫姑娘到福庆殿来陪您唠些家常,眼下都这个时辰了,怕是卫姑娘在殿中都等急了。”
江太后暗自顺了顺气,仍是冷着脸,丢下了一句“皇上,好自为之。”便由王嬷嬷搀着走远了。
“母后慢点走,朕还有事就不送了。”祁渊站在原地看着,过了好一会才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路。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看看他是越发大了,现在竟然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哀家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不对!是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江太后边走着边不住着,显然气还没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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