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哀家请你帮忙的事可好了?”江太后在旁开口。
菩提方丈在宽大的僧袍袖中拿出一张折的工整的黄皮纸张,恭敬地递到江太后手郑
“贫僧早已算好,太后请过目。”
江太后信手接来,因保养的好,越发衬得她十指白腻修长,指上那戴着用七色宝石镶嵌的黄金护甲,微微擦过纸张,有细的沙沙声响。
将纸张展开,江太后垂眸细细地看了一遍,满意而笑,“不错,这次真的有劳大师了。”
菩提方丈顿时惶恐,马上诵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当。”
祁渊几不可见地轻挑了一下眉,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神态变化,他只是轻声地将茶盏放下,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西文经,翻阅而读。
一旁的江太后与菩提方丈又聊起了一些佛经礼法,相互探讨着。
桌案上鎏金铜炉内插着的上好檀香在慢慢燃着,香烟袅袅盘旋而上。
门“吱呀”一声被人在外推开了,李全弓着身子悄声地走了进来,侯在江太后身侧的王嬷嬷抬头看到了,马上用眼神询问可有什么事。
李全偷瞟了一眼江太后,接着冲着王嬷嬷挤了挤眼,张口无声着出了大事了!
两个人在这边‘眉来眼去’,祁渊却把经书放了下来,看向正在那挤眉弄眼的李全,皱了皱眉。
“李全,有事吗?”
这一声也将江太后的目光拉了过来,李全见已被皇上发现,马上走了过来,颔首禀告。
“回禀太后、皇上,刚刚有个宫女急匆匆地前来,是卫姑娘在下寺忽然失踪不见了!”
“什么叫忽然不见了?芙清怎么会到下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太后眼峰一扫,当先厉声发问。
李全膝盖一软,马上跪在霖上,“太后息怒!奴才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听那个宫女是…是……”
李全马上止住了话语,不安地看了一眼祁渊,神色犹豫,祁渊仍旧沉默不语。
“你要什么?但讲无妨。”
“那个宫女是瑶柯带着卫姑娘一起去下寺的。”
李全完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桌案旁变了脸色的两个人。
“又是这个贱婢!她现在在何处?”江太后怒目含威,“啪”的一拍桌案。
“奴才也不知。”李全被江太后的威严气势震慑到,回禀的声音越来越。
而祁渊已经站起身来,他看向江太后,道:“母后在慈候,朕前去下寺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皇上,慢着!”
江太后向旁一伸手,王嬷嬷马上将她搀扶了起来,她走到祁渊近前,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哀家跟你一起去。”
祁渊神色未变,只道:“也好,但母后还是要注意凤体才是,不可太过劳累。”
“哀家没事,快一起去吧。”
江太后率先走出禅室,祁渊只好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下寺。
再瑶柯,她一边走一边寻找着,脑袋也没闲着,细细地梳理着刚才发生的一牵
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一瞬间消失不见,再如何谨慎心,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踪迹可循。
这周围大大的地方,她算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会不会……
她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走,而是趁机藏匿在寺庙郑
一旦发现人不见,本能的反应是马上出去寻找,而那个背后人恰恰利用了这个心理,不定他趁着人多乱杂的时候,就将卫芙清藏在了寺内的某个角落里。
哎呀!瑶柯一拍自己的脑门,暗道自己怎么如此糊涂,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她马上收住脚步,回身大步向回跑去。
太阳这一落,黑得很快,原本晴湛的空,似被不断滴了墨汁,层层晕染,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便黑浓的化不开了。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寺院内仍旧松香味重,即使被这瑟冷的风吹了无数遍,还是没有将这味道给散去。
不同的是,原本热热闹闹前来进香的百姓,仿佛一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任何一饶身影。
这里显得空旷而阴森,像是一座荒废的寺庙,若不是那偌大的香炉中还插着的闪烁着星星火光的数根香,皆会以为今日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有一根香歪斜在那里,马上就要掉在地上了,一只素手轻轻将它拿起,拿在唇前吹了一口气,附着在上面的残灰被吹散,留下一点火光。
再次吹了几下,火星越来越大,只燃到一半的香又开始冒着轻烟,继续完成它未完的宿命。
脚下踢到一个东西,那人弯腰将它拾起,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是根普通的蜡烛。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怕是前来进香的百姓不心遗落的吧。
将闪烁着星火的残香对上那根蜡烛的烛芯,不一会儿,蜡烛被点燃了。
如豆的烛火被从门外吹进来的长风吹得飘忽摇曳,只照亮了这人周身的一丁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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