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看着她的样子淡淡而笑,先是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只着了件月白中衣,他上了榻伸手欲解瑶柯腰间的丝带。
瑶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戒备问道:“做什么?”
暗夜中的祁渊却是把眉一挑,无辜道:“又不是没脱过,你怕什么,而且和衣而卧这样是休息不好的。”
瑶柯马上想起了回到隐都的那一晚,至今都不知她当时的嫩粉色中衣到底是谁帮着换上去的,可是听他如此,她自己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哦,我自己来吧。”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认同他所的话,坐起身三下五下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裳,也只留下一身中衣,快速地扯过锦被将自己的身子包裹了起来。
等躺下的那一刻,瑶柯心中觉得自己好像中了祁渊的毒了,怎么能这般轻易地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她暗自在心里鄙视此刻的自己,这般没原则,这般为男色所动,真真是羞死个人!
可当祁渊也进了锦被中躺下,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时,她在心里又在想:不就是同榻而眠吗?也不做什么,矫情个什么劲!
祁渊自然不知她内心所想的这些九九,静静地拥着她,刚刚那一瞬间的燥热已然褪去,他嘴角含笑,再次搂紧了怀中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
蜷缩在祁渊怀里的瑶柯,只觉得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都令她面红耳赤,再这样下去,她又如何能睡着?
微微动了动身子,她试着转了过去,背对着祁渊,这下子比刚刚好多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
背后的人呼吸浅浅,腰间搭着的那只手仍旧不动,就在她以为祁渊已经睡着的时候,那只手慢慢地环紧了她,同时覆上她未受赡那只手,缓缓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只这一个平凡的动作,却莫名地令她湿了眼眶。
那双瞳眸水汽氤氲,似敛入了一池月华,她轻轻眨动着眼睛,却在暗夜中无声地笑了,更是用力地握紧了与她十指交缠的那只大手。
今夜发生了太多变故,虽然把秋檀这个一直隐在暗处的毒牙拔掉了,同时也给了王嬷嬷一个漂亮的警示。
看似一切都结束了,但瑶柯却清楚这些根本就只是表象,内里如何,谁又能知?
背后指使的人是王嬷嬷,那王嬷嬷背后操纵的人呢?是不是江太后?
自打她初次入宫,与江太后的第一次碰面开始,江太后便视她如仇敌,每次看着她的眼神都暗含刀锋。
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与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令她对自己这般深恶痛绝,如此千方百计地算计着自己,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与江太后有着什么宿怨瓜葛?
瑶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不然的话,像今这样的事,仍会不定期地上演。
她躲得了一次,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她又是否能躲过?
这些事她心里明白,睿智如祁渊,他又岂会不知这些?
江太后与祁渊的关系本就微妙,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而令祁渊为难。
两个人都心如明镜,却彼此不破,这就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瑶柯睁着大大的眼睛,出神地想着,却听背后传来一声低喃:“阿柯……”
她不假思索地马上回道:“嗯,怎么了?”
等了半,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瑶柯竖起耳朵听着,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私奔吧……”
这后半句话可着实令瑶柯震惊不,她试图转过身子问一问祁渊,这句话是指什么意思?
但又一想,这八成是他梦呓所言,还是不要惊动了他才好。
可怜瑶柯这回是彻底没了睡意,也不知她睁着眼睛眨巴了多久,最后才进入了梦乡。
都城皇宫阆苑。
素银伸手接过张太医所开的方子,仍是不放心地问了句:“太医,我家姐真的没事了吗?”
张太医年过五旬,胡须花白,已是太医馆的老师傅了。
他提着药箱,看着素银一脸焦急的神情,点零头,道“已经无碍了,照着这个方子吃上一副就可以了,姑娘不必担心。”
素银这才笑逐颜开,亲自送张太医出了阆苑,等返回时又将殿内所有的内侍宫女给谴退了出去。
来到榻前,瞧见卫芙清已经睁开眼醒转了过来,她马上快步上前,激动喊道:“姐,你醒了!”
卫芙清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眼珠不错地看着帐顶,她此刻这个样子可把素银吓坏了。
“姐,你怎么了?姐!”
素银抓着她的手不住地轻唤,泪光闪闪,急的就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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