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一看这个女子竟然隐藏自己的想法不告诉他,他绷着嘴角,眸色闪过一抹黯然。
哪知大手突然被人给抓住,他垂眸见刚刚那个惹她心里不自在的女子讨好般地凑了过来,笑盈盈地指了指他紧锁的眉心,悄悄地了声:“渊,心额头长皱纹哦!”
嗯!这态度表现倒是不错!
祁渊马上反握住那只手,眉心舒展,笑容初绽,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那刚刚还在心里暗地神赡所有不好情绪通通一扫而光。
干净、爽朗的侧颜被氤氲的日光渲染的朦朦胧胧,似在水墨画中走出的少年,瑶柯虽站在他的身侧,却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她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子,竟舍不得移开视线分毫。
祁渊见这个人又傻了,马上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向前走,嘴角的笑意却是迟迟都没有散去。
幸好这阆苑荷塘附近没经过什么内侍宫女,要不然看这二人在这里又拉又扯的,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沸沸扬扬的传言来呢!
祁渊与瑶柯没有回承安殿,而是径直去了御书房,依照往日习惯,他坐在书案前专心看折子,而她则乖巧地在旁帮着研磨。
入了冬后,这白就变得十分短了。
才刚一黑,瑶柯就给御书房内掌上疗,来到桌案前看着面前的男子还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忙着。
她百无聊赖地坐到旁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拿起一支狼毫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无奈这支笔实在太长了,在经过无数次转笔失败的掉落声中,祁渊终于抬头侧目看向了她。
触碰到他温柔的眸光时,瑶柯马上将笔放回原位,弯眼挤出个无辜的笑容来。
祁渊看到她的样子,无奈地摇头扶额一笑,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放到了一边。
一边忙着收拾整理着桌案上的书卷,一边轻声问她:“可是饿了?”
“没没——”瑶柯忙摆手,可是她的肚子却很诚实地响了一声,她讪讪地放下了手,老实回答:“嗯……有那么一点点饿了。”
祁渊起身走了过来,竟然蹲下身子仰视着她,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这才察觉到那双手有些凉。
他动作轻柔地搓着那双手,嘴角轻扬笑意,随口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哪知瑶柯已被他这简单的动作暖到了心坎里,她轻轻咬着下唇,感受着手指间渐渐回暖,她假装皱眉想了起来。
片刻,她眸光一亮,道:“我想吃隐都城里的街边吃!”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一定就属那些高档的馆子里的菜正宗好吃,往往让人流连忘返的都是那街边的各色吃。
最淳朴的也是最让人难忘怀的。
她只是无心一,祁渊却目光一暖,直接将她这个身板给拉了起来,他扬眉一笑,“想吃现在就走吧。”
瑶柯以为祁渊只是顺着她的话自然地往下的,可回到了承安殿,见他直接找了两套普通的衣袍来,她才觉得他好像当了真了。
“祁渊,这是做什么?”她拦住他不解询问。
祁渊顺手环上了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回答:“阿柯,我们私奔吧。”
“啊?私奔?”瑶柯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震惊到了,她反应了一下,伸手触了触祁渊的额头。
心道:这人是怎么了?没发烧吧,怎么在这里胡话呢!
祁渊却没理会她如何反应,直接拿过一套朴素的裙衫递给她,略带催促:“快换上。”
他自己则宽袍解带,换上了一身石青色墨羽纹滚边长袍,简单沉稳却又不失翩翩玉公子的儒雅风度。
瑶柯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僵着身子愣是没反应过来。
祁渊这是怎么了?没吃错什么药吧?他要带着她私奔?
难道昨夜他的那句话根本就不是梦呓,而是真实所想?
瑶柯眼珠转着,神思早已出窍,直到被某人轻轻敲了一下脑袋,这才魂归正体,她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被敲痛的脑袋。
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已经收拾妥当的男子凑近她的脸庞,低声慢道:“现在这个时辰正是隐都城东街最热闹的时候,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下次了,还不赶快换衣裳?”
瑶柯眨了眨眼,轻声问:“祁渊,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一个堂堂帝王竟然带着个婢女要溜出宫去逛闹市,美其名曰私奔!
祁渊又凑近了几分,鼻端轻呼的气息令她脸颊上的绒毛都在轻轻抖动,他邪肆一笑,“是否让我帮你换上?”
这句话果然奏效,瑶柯如同一只迅捷的豹子,赶快向后跳开,一把拿过了那件裙衫,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屏风后,麻利地换了起来。
手下动作不停,几下就穿好了,整理了一番这才向祁渊走了过来。
祁渊一摸她的头,道了句:“不错。”
单臂一揽,在这个女子还要开口什么之前,带着她便出了承安殿,施展轻功一路向着宫外‘私奔’去了。
隐都城东街,这里虽比不上雀祥大街那般宽敞,却是这都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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