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啊!没法活了!”跟着有好几个人都低头叹息,直道无奈。
坐在雅间内的祁渊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攥成了一个拳头,他紧绷着嘴角,看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瑶柯蹙眉想着,刚刚大堂上那些人所的话她都听见了,只是对‘沧州’这个地名怎么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猛然眼睛一亮,回想起那次她与刀砚一起寻找君卜时,在那个树林中被君卜捉弄在脸上写大字的两个人,他们一开始撒谎的时候就是从沧州逃难来的,后来只道是句扯谎的话,没想到竟全是真的。
再联想起她同范逍去往紫印关的路上,曾碰到一群拖家带眷的人经过,当时没有在意,现在一深想才发现,真的细思极恐。
原来从那时候沧州就已经如此状况了,她如果早点有所察觉的话,回来就将这件事告诉祁渊,也许还能让一些人少经受那么多的磨难,也许一些人更不会死去。
瑶柯狠狠用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的虎口,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懊恼不已。
君卜在大堂内返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沧州目前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遭。”
他的脸上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闲散神情,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同祁渊一样深深锁着眉头,陷入愁绪郑
祁渊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那一瞬间的放松,连同着他脸上刚刚所露出的所有情绪一并敛去。
他的眸色如同古潭里的漩涡,一圈又一圈的叫人看不清、看不透那里面盛载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开始你一碗我一碗地拼酒,全都沉着气不发一言,瑶柯虽不忍他们二人如此,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祁渊将第二坛最后的一点烧刀酒给君卜满上,给自己满上,一端酒碗,语气仍旧温润好听。
“师兄,看来我们可能要提前出发了。”
君卜与他轻轻一碰酒碗,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道:“好,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你可不要让师兄我失望啊!”
祁渊不置可否,一仰脖将酒水饮尽,这两坛烧刀酒被喝的空空如也。眼下这夜也深了,这场闲叙也该散了。
三个人是在客栈伙计吃惊的目光注视下走出门去的,祁渊与君卜步子沉稳,面无微醺之色,伙计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等人都已经走得远了,伙计才反应过来,马上拎起那两个空空的酒坛瞧了瞧,忍不住在他们的背后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在心里琢磨,看来这一坛倒的规矩该改改了。
三个人走出客栈,站在孤冷的官道旁,这头脑被这冷风一吹,顿时迷迷糊糊起来。
君卜身子微晃了下,摇头失笑:“没想到这烧刀酒还有后劲儿,师弟,看来你的酒量比我还要好哇!”
祁渊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前方,闻听此话,淡淡扫了君卜一眼,调侃了句:“本来就比你好,你现在才知道?”
君卜被这话一噎,顿时一个酒嗝反了上来,他用手点指着祁渊,而是看向瑶柯,道:“柯丫头,你看看,这个人也是一个爱嘴上挤兑饶主,你以后可要心喽!”
瑶柯不理他,走到祁渊身边,“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祁渊对着她温柔一笑,随即握上了她的手,两人转身向马车走去。
君卜看着这两人联合起来气他,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这般秀恩爱,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过脸去,低声骂了句:“两个没良心的!”
清冷的寒风自北向南呼呼刮来,隐约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君卜以为自己幻听了,再次凝神细细地听了听,真的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看样子正向这边而来。
祁渊和瑶柯也听到了,转头向官道远处望了望,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看到有一辆马车远远地行驶走来。
待离得近了,瑶柯率先见到那个坐在车辕上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袍女子,她眼睛一放亮光,马上快步跑了过去。
“漪月!漪月!”
看到刀砚,她就已经知道是祁缜他们回来了,不过这也太过意外惊喜,她不待马车停下,先是叫起漪月的名字。
刀砚一勒马缰,马车终于停下,车门刚被打开,就从里面走下一个身着貂毛锦衣的女子来,她一见到车旁站着的瑶柯,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瑶柯,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巧到这边吃饭,哪知这才吃完一出来,就正好碰到你们回来!”
瑶柯上下打量着漪月,瞧她面色红润,不像是连日赶路的人,看样子她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
“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适?”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漪月笑着回答:“没事了,都已经大好了,放心吧。”
祁缜这时也在车里走了下来,看到祁渊后躬身施礼,“皇兄,别来无恙。”
祁渊虚扶了他一把,道:“甚好,倒是你,这回京的路上走得可还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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