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柯几乎是被漪月拉着往前走的,她走得很慢,即使这样,还是有好几次身形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心里酸酸地、涩涩地,她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因宫中的那些传言,而去揣测祁渊与卫芙清的关系,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去问过祁渊这个问题。
卫芙清也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掩饰过对祁渊的感情,也许在她的眼里,她这个婢女真的不足以与她这个将门之女相提并论。
这种身份的差别,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与祁渊相识以来,从宫中到西蘅山、再到岐风山,又到南华寺,走过了这么多的路,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如果她还不懂他的真心,那就真的辜负了他对她的一腔倾心所爱了。
可是,她能明白卫芙清对祁渊的情,祁渊他自己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只是幼时就相识,而彼此成为朋友的关系,瑶柯看得很清楚,卫芙清对于祁渊来是特别的。
瑶柯啊瑶柯!你到底在计较些什么?不是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要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的吗?怎么才遇到了一点的意外,就这么魂不守舍了!
果然,恋爱中的人总是这么多愁善福
瑶柯使劲地眨了眨眼,幸好眼里并没有泪水,她在心里暗道:你看!我也是很坚强的,都没有懦弱地哭鼻子!管它呢!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漪月回头看她的神情比刚刚好了许多,虽然面色还是苍白的可怕,但最起码那双眸子里已经有了灵气了。
这会换瑶柯开口了,她快走了几步,:“漪月!快些走!让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如果没有我做的好吃的话,我可是会嘲笑你的哦!”
已经开始开玩笑了,明没什么事了,漪月笑笑,握紧了牵着她的那只手。
两人绕过几棵梅树,忽听到梅林中心的位置传来几道声音。
“芙清\祁缜见过太后。”
“都平身吧,哀家不过就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不必拘礼。”
是江太后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漪月倏地停下了步子,缓缓转过身去,远远地看到那个身着华服的尊贵女人在另一边走来。
她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瑶柯继续在前走着,感到手臂一紧,她回头见漪月停在了原地,忙问:“漪月,走啊!”
“嗯,好。”漪月好半才转过身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跟着瑶柯快步离开了此处。
江太后由王嬷嬷搀扶着在石桌旁坐下,凤眸一扫,看到卫芙清双眼红肿,疑似哭过的模样,她拉过卫芙清的手,关切道:“清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她完还看了祁渊一眼,笑得别有深意。
因刚刚哭得凶,卫芙清现在眸中还是有着氤氲水汽,如白瓷般亮滑的两颊上,不知是不是哭过的原因,还是酒意上来的原因。
一层薄薄的粉色透出,被灯光这么一晃,犹如一个病娇体弱的玉美人,美的惊心动魄、不可方物。
“太后笑了,皇上怎么会欺负我呢。”她柔柔一笑,被江太后拉着坐到了离祁渊最近的石凳旁。
“那就好。”
江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接着看了看四周栽种的红梅,似感叹地道:“想来哀家也好久都没有到这风璃苑来了,哀家记得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当时越妃也还在,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就是梅开之时,没想到这一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忆起往事,江太后的面上不再是那一贯的厉色,反而变得怅然了许多。
“这些梅树都是你母妃亲手栽种的,每年到冬夜寒梅绽开的时候,她便会在这里翩翩而舞。这风璃苑一直都是阿缜你亲自打理,今日看来,这梅枝修剪的确实不错,真的长了一双和你母妃一样的巧手。”
江太后颇带欣慰地看着祁缜,祁缜微笑颔首,却道:“太后谬赞了,缜怎能与母妃相提并论。”
“起来,你的性子跟越妃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喜欢自由不羁、随性而为。哀家记得如果总是让你母妃待在这风璃苑中,她早就吵嚷着要出去了,呵呵……,她就是那个样子,每次耍性子,皇上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江太后有些触景生情,的都是关于祁缜母妃的事情,她在娓娓而谈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笑出声来,仿佛已经回到了过去。
祁渊始终没有开口,默默地坐在那里听着,偶尔浅饮口酒,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卫芙清怕江太后了这么多口干,起身拿起被温热的玉壶,亲自给江太后倒了杯酒,道:“太后,今个看您也是高兴,喝点酒吧。芙清倒是学过当年越妃所跳的舞,正好,趁着梅开,就让芙清献丑一次可好?”
江太后一听卫芙清会跳越妃的舞,惊喜地直点头,“好好!哀家倒不知你竟会,快快跳来让哀家瞧瞧!”
卫芙清脱掉披在肩上的白裘,施施然后退,站在那数株红梅树下,微微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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