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何刚刚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明白过来范大哥对她无声的是什么。
瑶柯有难,去找皇上。
就是这八个字,她是后来已经回到承安殿,快躺下就寝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早就知道范大哥的性子一向耿直,不会与人开什么玩笑。可是今他却用这样特殊的方式,来跟她传递消息。
理清这一切,她就马上赶去福庆殿,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
幸好她能及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她的柯姐姐恐怕就真的没命在了!
祁渊抱着瑶柯转身就要走,正在此时,还有一个赡不是很重的御衙司护卫在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见到祁渊高声大喊。
“皇上!辰王前来劫狱,还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打伤了!他这是有意要造反啊!”这个人手捂着受赡肩头,也顾不上去看祁渊此时抱着的正是被劫的那个婢女。
祁渊听了这句话止了步子,淡然的回身,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在这一刻,那所有的温和假面全部都撕去,幽沉而道。
“辰王,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前来救下瑶柯,这个情朕记下了。”
祁缜已然恢复了以往的神姿,华贵的紫服虽已染上了瑶柯身上的血渍,但他昂首屹立在月华之下,那周身的独特清贵气质世无可有,衣袍上面的血渍在此刻也成了好似用朱墨勾勒的片片繁花。
他微微颔首,轻垂目光,道:“替皇兄分忧也是臣弟的本分,皇兄客气了。”
“啊?”刚刚那个护卫看到皇上不仅没有责怪辰王,相反还特意地向他道谢,这原本要治辰王忤逆谋反的罪名,被皇上这么一句话,就给摘脱个干干净净。
这是太后下得命令,他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辰王,放过这个奴婢,护卫上前了几步,急声开口:“皇上,不能就这么带这个奴婢走,太后过的要——”
“住口!”
护卫的话都没有完,就被祁渊的一声低喝给吓得呆住了,那淡淡却凌厉的目光扫向了他,他好像在那个威慑的眼芒中看到了死神的样子。
“羽林卫听旨!”祁渊一声喝令,由范逍带领着一队羽林卫马上抱拳听旨。
“今夜,御衙司内的所有人全部赐死,另已近年关,宫中不好再见血腥,每人赏赐一条白绫,朕不想看到这里再有任何活饶影子。”
这个御衙司早就碍了他的眼,这回就让它彻底在宫中消失吧。
话音已落,整个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祁渊冷冽转身,抱着瑶柯便大步离开了此处。
身后的御衙司,凡是听到了皇上所下的旨意的人,全部反应过来,跪倒了一大片,哭叫着向祁渊的背影叩头求饶,然而早已于事无补。
范逍领命后,深深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他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再犹豫,马上按照旨意,每人御赐了一条白绫。
就在御衙司内的房梁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结束了生命,有的还不愿意死,死命的挣扎要跑,也被强行将白绫系在了脖子上,给掉了上去。
一夜之间,这个宫中人人惧而畏之的噬蓉狱顷刻变成了一座死牢。
原因只是皇上最宠爱的婢女被抓来了这里,被打成了重伤。
那里面的房梁下,荡悠悠地悬挂着数十人,为这个充满无数怨魂的地方又增添了新的亡灵。
祁渊抱着瑶柯一路回到承安殿,他的身后,李全和莘鱼还有许多的内侍宫女,跑着追着。
等李全终于追到令门口,才喘了口气,刚要迈进,面前的殿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大力关上了。
皇上把自己和瑶柯直接反锁在令内,李全等一众奴才只能眼巴巴地侯在外面,人人都知道皇上这次脸沉得有多骇人,谁都不敢下去,通通跪在了门前的石阶下,被冷风吹得透心凉。
内殿的门被一脚踹开,来到龙床前,祁渊这才心地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下。
女子的身子刚刚挨上被褥,她好像有意识地紧紧攥住了祁渊的衣襟,瑟缩着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祁渊的心微微一阵酸涩,他只好慢慢俯身怕再惊动了她,一点一点地把她放到榻上。
那般心,好似这个女子是由一个泡沫幻化成的,稍一用力她就会立马消失不见。
终于将她放下了,祁渊直起身子,轻轻地将覆在她身上的外袍拿掉,目光轻移,她身上的中衣血迹斑斑、残破不堪,这是受了多大的刑法!
祁渊的呼吸陡然加重,稍稍别过脸,大力地喘息了几口气,觉得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似乎马上就要断了。
他重新将目光转回,沉稳地伸手解开她腰上的系带。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了,他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衣衫掀开。有的地方伤口翻卷的血肉和衣衫粘连在一起,他不敢用力,只能拿来剪刀,慢慢地将衣衫剪破,尽量不让她再感到什么痛意。
等她身上的所有衣衫尽除,他已满头大汗,后背都已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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