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辰王府。
林仲正在帐房查看这月的月算出入银两,忽有个厮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苦哈哈着一张脸,见了林仲忙道:“仲伯,那个神医又来了!”
厮心里直叹气,唉!还是来找刀姑娘的,这几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个神医总是没事就到府上打听刀姑娘的下落。
而刀姑娘更奇怪,似乎总躲着他,还不让他们这些人泄露了她的行踪,苦的是他们这些跑腿的,一跑三趟,腿都给跑细了!
林仲想了想,总觉得这样拖着也是不妥,他放下账本,了声:“好了,你去忙吧,我亲自去看看这位神医。”
厮如获大赦般地马上咧着嘴笑开了花,辞过林仲后就颠颠地下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林仲一直来到府门处,远远地就看到门边倚着个翩翩潇洒的白袍公子,而那人一看到林仲,马上露出了两排大白牙,还笑着挥了挥手。
虽是在冬夜,可他这笑容爽朗透落,让人见了便觉得分外的温暖和亲近。
林仲挺喜欢这个白袍公子,也对着他笑眯了眼,“神医,怎么不到正厅坐?这夜冷风凉,心别冻坏了身子。”
这被唤作神医的白袍公子,自然就是君卜了。
上次在这辰王府出了糗事,还被人家给揍了一顿,他是自觉丢尽了颜面。
不过回去之后他自己想了想,毕竟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不亲自上门来道歉赔礼,难免有失君子风度。
于是乎,他这一上门就是一连好几日,偏偏连人家姑娘的面都见不到,他这心里那个气呀!
这个女人怎么肚量这么,脾气还这么倔,这总是不见她,是不是她对自己记仇了?君卜想想都觉得脑仁疼,可是还是拗不过心里的负疚感,乖乖地照样登门。
“没事的,我这早就练就一身药身,不会轻易生病的。对了,刀砚姑娘还是不在府上吗?”
林仲这时却转头四下瞧了瞧,见周围都没人,他这才拉着君卜的袖子来到了一处角落。
尽量压低了声音问:“其实什么都瞒不过我这老人家的眼睛,我看这刀姑娘近日也太反常了,自从你上次在这里走后,我见过她好几次都是自己待在一个地方,默默地发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是不是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
“啊?哈——哈哈!”君卜没想到这个老头看人看事这眼神还挺准,他干笑了两声,本想马上解释,可是这趁着醉酒亲了人家姑娘的事也不好就这么直接出来。
心思转了下,暗暗打定主意,马上装模作样地叹起气来。
“唉!仲伯,不瞒您,这刀砚姑娘其实……其实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呢!也对她比较……喜欢。这姑娘家都比较害羞,只好我来主动找她了!您看,她还是一直羞涩地不肯见我,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君卜这瞎话编的简直是连他自己完,都在心里颤了几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只是没办法,要想找到这个刀砚,他不得不用点手段。赶紧把这事了了,他也就不觉得亏欠人家什么了。
林仲可是个过来人了,一听他得吞吞吐吐的,马上嘿嘿地笑了起来。
君卜都让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一腼腆羞涩的表情,可不正像是陷入爱河中的男女,彼此不见就急的跟什么似的。
他拍了拍君卜的肩膀,马上向他传授着当年他追他家媳妇时所得到的经验。
“伙子还是年轻啊!其实这哄人家姑娘开心,可不是只动动嘴皮子就行的,你得拿出点诚意来。比如送她点什么玩意儿,或者给她买点好吃的东西,这都成。但你要切记,这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她就变得特别的无理,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不高兴了。我看这刀姑娘这几日的状态不好,估计就是你只空手来找,没动动脑袋想点什么好的法子来讨她开心!”
看来这林仲还是个老江湖,虽然这些对于君卜来根本就用不上,不过他为了演戏还是配合着直点头。
听着林仲终于把经验传授完了,他急切地问:“仲伯,这回您该告诉我刀砚姑娘的行踪了吧。”
“你可不要这是我告诉你的!”林仲特意叮嘱了一句,这才:“刀姑娘今个出城去办事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你到这府门外不远的巷子口等着,总能碰到她的。”
这回总算是有眉目了,君卜马上对着林仲道谢,转身就走了,这下顿觉浑身轻松,不出的痛快劲儿。
林仲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不由啧啧一叹,“唉!还是年轻好啊!”
今夜的月不甚明朗,仿佛被浸在浊水中,氤氲蒙蒙,只有几颗残星在微微闪烁。
君卜就这么仰躺在巷子旁的高墙头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吹着嗖嗖凉风。
他抬手摸向了怀中,确保一下刚刚所买的东西还在,这才彻底放心。
其实他有细想一下林仲所的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的,于是就在刚刚路过的一个首饰铺子,就随便地买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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