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瑶柯对她的这些话的原因,还是压根她心里就从没有真的恼过他,她现在觉得心里通透豁然,十分的轻松。
“驾。”
扬鞭轻喝,连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跑得更加欢快了。
一行人连续走了两三日,多亏气一直不错,虽山路确实难走了些,不过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前面不远就快到沧州地界了,色将黑,夜行诸多不便,所以他们只好今夜还在林子中休息一晚。
陆续下了马车,简单清扫出一块干净的空地,因为要架火取暖,所以只能去四周收拣些木柴了。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每个人都想活动下筋骨,除炼砚在原地看管马车以外,剩下的其他人全都出动了。
下了马车后,祁渊就朝着瑶柯走了过来,细心地低声询问了一遍她的身体状况。就在卫芙清笑里暗含着愤懑的注视下,两人牵着手一起去拾柴了。
祁渊的身子经过这几日君卜的药理调整,气力明显恢复了些,不再像之前走几步就要喘那般严重了。
他牵着瑶柯慢慢走着,仍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如果哪里不适,一定要与我,别自己一个人强撑。”
瑶柯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为了大家着想,无论受多大的痛,她都会强忍着不吭声的。
瑶柯轻昂着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站到一旁,做了几个广播体操的动作。
她得意地扬了扬眉,语声明快道:“怎么样!我这身子骨可强健着呢!哪会不适就不适?”
祁渊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他伸手扶向额角,无奈的叹息:“怎么办?我的阿柯身子倒没有何事,只是这脑子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了!”
“哼!”瑶柯马上用手肘不满地怼了他一下,气呼呼地噘着嘴走在前面。
祁渊忍笑忙开口道歉,“阿柯莫气!我这也只是实话实而已。”
这哪里是道歉该的话,而是又往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瑶柯忽地转过身,却是笑颜依旧,反击道:“我这脑子对不对劲我不知道,倒是你看上了一个脑子不对劲的人,是不是代表着你这脑袋也不灵光了?”
还学会拿话反咬了,这怎么有点像君卜的话语气?
嗯……,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让这个女子总是跟君卜混在一起了,都被他给带坏了!
祁渊想到这暗暗点了下头,仿佛在心里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而在另一边拾柴的君卜,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这是谁在他的背后他坏话呢!保准又是那个冷情冷血的怪女人!嗯,就是她,一定没错!
可怜的刀砚默默背了这个锅……
瑶柯不等祁渊,率先在前面寻找着干柴,正努力地寻找着,突见一棵老树底下一堆的干柴。
她欣喜地跑了过去,伸手就将干柴一根根地整理成一跺,可拿着拿着,这眼光一抬,突然“啊”的一声,跌坐在霖上。
祁渊闻声快步赶了过来,忙问:“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他拿着她的手仔细看着,就怕她被木刺给弄伤了,只是瑶柯却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伸出一根手指,向那堆木柴的下面指去。
“那……那里有个死人!”
祁渊循着目光看去,但见木柴的最下面确实蜷坐着一个死人,衣衫破旧不堪,倒像是个乞丐。
“别怕,身子早就僵了,看来早已死去多时。”
他环抱着瑶柯站了起来,轻抚了抚她的背,不住安慰,“我们先回去吧。”
瑶柯在他怀里点零头,两人开始向回走,祁渊犹豫了下,还是出声道:“阿柯,现在沧州城内情况不明,到时候恐怕会遇到更多的死人,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到那之后,我可能就不会时时顾及到你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乱跑免得出危险。”
他的担虑心情她都明白,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没看到过死人,只是刚刚突然那么近距离的看到死人,而且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冰冷刺骨的尸体,心里还是一阵发寒。
暗自镇定了下心神,瑶柯勉强露出笑意,“嗯,我没事的,渊,放心吧。”
祁渊紧了紧搂着她肩膀的手臂,陪着她向回走去。
林子里枝杈横生,素银怕自家姐被绊倒,一边扶着卫芙清,一边用脚去踢开挡住路的枯枝。
她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树影,心里有些发慌,偷偷拽了拽卫芙清的衣袖,低声道:“姐,我们走得很远了,不要再往里去了。这山林中怕是有什么猛兽,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卫芙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没事的,这一路都没有看到什么粪便,那就明这里是没有野兽的,再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素银虽心里还是有些不信她的这番话的,但她的很笃定,令她不由得心安了许多。
突然,走着走着卫芙清止住了步子,她的面色骤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素银不知这是怎么了,忙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卫芙清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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