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懦出声:“你你们是……”
李全在祁渊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就走到梁有成面前,阴恻恻地哼了声,“梁知府,你可看清了这个是什么?”
着一摊手,梁有成凑近一瞧,顿时吓得瞪大了眼,膝盖一软直接就匍匐在霖上。
九龙玉!那可是皇上的御用之物!难道是——皇上亲自来了!
“卑卑……职,见……见过皇上……”
这一过于惊吓,只觉裆下一阵湿热,君卜见之立马掩了鼻子,十分嫌弃地皱着眉远远地躲到了瑶柯的身边。
祁渊举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梁有成,沉声道:“梁有成,如今沧州城里灾民成群,你身为一个地方知府却躲在府邸中自保其身,这是为何?”
“回皇上的话,卑职没有,刚刚那几个高手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就是他们把我囚禁在此,不让我出去!皇上要相信卑职的话啊!”
一方面他是在为自己找了个逃避罪责的借口,另一方面他的的确确是被那些高人关在此处的,限制了人生自由,虽过得极其自在,但被人操纵在掌心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你倒是挺会耍滑舌的,那好,先进你的府邸再此事。”
祁渊不再理会他,一行人先后走进了府里,来到花厅落座,梁有成忙使眼色给候着的奴婢,不大一会的功夫,奴婢就端着香喷喷的茶奉送了上来。
梁有成不敢有其他心思,规规矩矩地重新跪在霖上,静等着祁渊的问话。
浅浅饮了口热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祁渊放下茶盏,把目光放到了梁有成的身上。
淡淡启唇:“朕问你,这沧州城现今的状况已持续多久了?”
梁有成不敢有所欺瞒,如实道:“回皇上的话,已……已有两月有余……”
祁渊的目光寸寸冷了下来,沉声问:“你身为地方的父母官,怎可任由自己的子民饱受饥饿之苦!沧州乃这带粮食总仓,为何不开仓放粮,减缓灾情?”
他这凌厉暗责的语气,字字敲击在梁有成的心上,梁有成吓得是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回皇上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卑职确实有设粥棚救济灾民,可是后来粮食不够了,就只好取消了……”
他越底气越不足,羞愧地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哦?为何突然就不够了?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是假济做做样子而已,实则是把粮食的价码调高,卖给了别处的有钱人吧!”
一语戳破他试图伪装的假象,吓得梁有成仓皇地赶紧叩头,不住大喊:“皇上恕罪!卑职是冤枉的!卑职真的是冤枉的!”
忽然,他眼光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抬头看向祁渊,急切道:“皇上!这粮食总仓之所以不够,是因为有人胁迫卑职,将粮食全都给买了去!”
怕祁渊不相信他的话,他又补充了句,“就刚刚那些高手也是那个买粮食的人所指派的,明面上是来保护卑职的安危,实则是来将卑职软禁在府邸,任由妨进城,糟践欺凌百姓!”
祁渊心思一沉,刚刚他就觉得那几个高手所使的招式似曾见过,这细一想来,不正是岐风山袭刺他的那伙人吗?
只是没见到那个领头的黑巾蒙面人,梁有成话里所的买走粮食的人,难道就是他?
压下心中疑惑,他继续问:“那你可知那个人是谁?”
原想着能从梁有成这里探知到那些神秘饶底细,可是梁有成也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卑职也不清楚,他们只留下了一箱子的黄金,不管卑职同不同意,就命人开启了粮仓,把所有的粮食全都给运走了。”
“那这件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
“就在六日前,卑职记得很清楚。”
祁渊皱眉凝思,祁缜却在一旁开了口,“皇兄,眼下应解燃眉之急。明日一早,我会亲自驾车去附近的城镇收买些粮食,好先救济城中之人。然后皇兄再修书回京,派遣个信得过的人在那边征集粮食运载过来,双方一起行动,便会事半功倍很多。”
看来也只能先这么做了,按下刚刚那事不提,祁渊淡淡瞥了一眼梁有成,道:“梁大人,这玩忽职守的罪责,朕不能轻易饶恕。”
梁有成心下暗道完了,身子又开始哆嗦了起来。但听祁渊话锋一转,“这次救济灾民,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表现的好,也许能将功补过。”
既然皇上给了他一线生机,他又岂会不伸手抓住,忙不迭地使劲磕头,直道:“谢皇上不杀之恩!卑职一定尽心办好此事,定不辜负皇上的厚望!”
——
翌日,风轻云淡,暖阳如旧。
偌大的教武场上,由各职将领带着士兵在此操练。
武场一角,有一人身着短衣襟,利落打扮,手持一杆长枪,舞的上下翻飞。
虽年岁已大,但看那架势仍有当年虎狼风威,舞了几下,就流了满头的热汗,他喘息着将长枪递给身旁的侍卫。
拿过方巾随意地抹了一把汗,哈哈而笑:“不行喽!这身子骨已不复当年了!人不服老可不行,被这都城中的脂粉安泰侵染多年,这精气神一解,想再提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成练,你看本将耍的这几招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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