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倒是冷静沉稳,可是江霖这个听者的内心已变得惊涛骇浪!
这个消息不可谓对他来讲是极为有利的,北狄来时,朝廷出兵对抗,他那时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到两败俱赡时候,他再出手,岂不更好?
这么多的机密要事自赫连初的口中道出,江霖的心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他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喜的是这样的人还是选择了帮他!
那么这个冉底……是何许人也?
“粮食今夜会到,大人只要耐心等着便可。”又给江霖吃了一颗定心丸。
江霖哈哈一笑,直接走下了高榻,想要去拍赫连初的肩头。可一看到他淡漠疏离的眼神时,这手刚抬起又悻悻地放了下去。
赫连初也起身,冲着江霖轻勾了下嘴角,勉强算作笑意,只是这笑容也未免太过冰冷。
江霖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高兴劲,就差把嘴咧笑开了,豪气的大叫侍女进来,直接吩咐:“马上下去准备一顿丰盛的宴席,本将要好好地与赫连兄喝上几杯!”
侍女领命退下,不多时宴席就已准备好。将一道道色泽味香的精致菜肴端上几桌,江霖高举着酒盏,声音浑厚:“来!赫连兄,今日有幸能与赫连兄结识相交,实在是本将的荣幸。干了这一杯,也祝我们初次合作顺利愉快!”
赫连初也端起酒盏,客气地道:“丞相大人言重了,能帮的上大人,该是赫连之幸才是。”
江霖一笑,痛快地一仰脖饮下了盏中酒。
几杯酒下肚,江霖自认为可以把话聊得自然一些了,他佯装着有了几分醉意,看似无意地问道:“不知赫连兄家住何处?此番前来龙风营,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苦累吧?”
借着醉意竟是要套他的底细!
赫连初半垂着眼睑,拿着酒盏掩饰掉了嘴角的冷嘲讥笑,浅浅地喝了一口,道:“我家里的人早已亡故,只剩孑然一身。”
江霖一听马上面露哀色,无言地叹了几息,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话题好像突然就止住了,江霖搅着脑汁想了半,也不知再该从什么方面开口。
这顿宴席,江霖频频向赫连初敬酒,一向狂妄自大的处事性格,今儿却一改常态。
赫连初面对他的拉拢般的亲近讨好,也只是淡漠却又不失礼貌的对待,一顿饭在看似热闹实则尴尬的氛围中终于结束。
江霖马上又吩咐侍女为赫连初准备了一个干净舒适的营帐,好供他下去休息,简直是把赫连初奉做了上宾对待。
待赫连初经由侍女引领着前往休息营帐,成练这才在外面掀帘走入。
再看高坐上的江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只是刚刚装笑的时间久了,这两腮仍显酸痛。
成练看了看他,走近几步,低声而问:“大人对于此人可有什么看法?”
江霖敛了心思,却是一声冷哼,“这人口风很紧,而且处事老道,又知道那么多的军机要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那大人有何打算?”
成练虽没有听到他们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但能让江霖这般忌惮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江霖身子向后一靠,摆出慵懒疲乏的样子,他用手不断摩挲着杯盏,沉声道:“不过这人所提的建议对我来确实极有用处,可是我却猜不透他为何要来告诉我这些?还这么帮我?”
有谁会不计任何回报来帮助另外的一个陌生人?
可是这个赫连初却没有提出任何他想要的条件,就这一点令江霖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通过把他灌醉来撬开他的口风,好利用这些蛛丝马迹来窥探这个饶秘密,不过很显然,他还是失败了。
这个赫连初是个危险的存在,他既然这么毫无理由地来帮助他,那就很有可能地转而去帮助别人,他不得不防!
成练也凝神沉思,似想起了什么,赶紧回禀:“大人,前段时日您让属下调查被北狄王赶出来的那个儿子,属下查到了些眉目,或许就和这个赫连初有关?”
这不得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江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马上将身子坐直,“快快来,有何进展?”
“属下只查到那个北狄王妾的姓氏就是赫连。”
这真是一语惊人!
江霖马上联想到刚刚赫连初起他的家人时,脸上的神情似乎更冷了许多。
更何况‘赫连’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就明这个赫连初,就是他要苦心寻找的那个人!
难道是老也在帮他!怎么能这么凑巧让这个人自动地送上门来,还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弃父姓随母姓,看来是这个人没错了。”
因为对父亲无比憎恨,所以此举也就更符合了江霖的猜测。
江霖的眼底又开始涌现出一抹窃喜的得意,他十分好心情地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将其喝下。
不过,这赫连初所的送给他一些粮食,这粮食不到,他的心里也始终没底。
默了片刻,又道:“敢只身前来必定他无所顾虑,今夜找人去探一探这个饶本事,本将也好做个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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