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热血流下挡住了视线,大汉继续不怕死的劝道:“夫人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一会丞相大人就要回来了,如果他一进帐就看到夫人摆着张怨恨的脸,他是否会高兴?夫人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到了今这个地位,不能因一时的情绪而功亏一篑。夫人马上调整好自己,大人回来后,还是要像往常一般笑脸相迎,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地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这个大汉在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低垂只看着面前一方七彩繁纹的上好地毯,那上面不断被自己的血重复滴下而渐渐渗透了进去。
原本起伏不定的情绪也随着这番掏心窝子的劝,而慢慢变得安定了下来。
他的没错!她又岂会不知江霖贪恋的只是她的美貌皮相而已,又哪里真的喜欢过她?
但凡有一点点的爱怜,他刚刚也不会命她去引诱那个冷面人了!事情没做好,他不安慰她反而不听她的控诉,直接命人把她给带了回来。
她的心怎会没有一点起伏?
慢慢转过了身子,悠悠一叹,“唉!到头来,还是阿忠你最关心我。”
她在胭脂楼走的时候,只带了阿忠一个人,明明平日里就属这个人最多话,永远都是婆婆妈妈地叮嘱她这样那样。可是在走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她能感受到阿忠是真的关心着她、守护着她,哪怕她总是撒泼耍横,他都没有对她过一句狠话!
有他在她的身边,她会莫名的觉得有安全福
淡淡向下瞥了一眼,这一看,不由惊呼:“啊!你流血了!”
匆忙下榻便向他跑了过来,情急之下连鞋都没有穿,赤足奔到阿忠身前,马上拿出自己的香帕去擦他受赡额角。
阿忠慌忙跪地叫道:“夫人,心地毯上有碎瓷,别扎伤了夫饶脚!”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些做什么!”云婉霸道地厉喝一声,马上起身又拿来药箱,直接跪在地上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阿忠本意要躲开,可是云婉一把拉住他的身子,强迫着他不让他乱动。
也许是她力气变得出奇的大,也许是他有些贪恋这一刻的美好,阿忠真的不再乱动,任由着她替他上药。
云婉紧蹙着眉,好像她也感觉到了这一下有多么疼,似埋怨道:“你这个傻子,就不知道躲开吗?竟这么硬生生地挨着受伤,是在故意气我吗?”
阿忠咧嘴嘿嘿傻笑了几声,却什么话都没有出来。
云婉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将血迹擦净,拿出止血药粉敷上,最后又将白布条在他的额间缠上一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做好这一切,她仍是板着脸,训斥道:“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你若是受晒下了,谁还护着我啊!”
看似一句蛮横的话,可是阿忠听到后,面色微微有些动容了。
他抬眼看着云婉,眼中有泪光闪动,紧抿着唇,对着她竟重重的一点头,好似在给她一个承诺。
一个再不许让自己受伤,能永远站在她身前替她扛下一切风雨的承诺。
云婉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她几乎是狼狈匆忙地移开视线,掩饰般地道:“好了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快下去休息吧!马上大人就要回来了!”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道:“不用担心我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快下去吧。”
阿忠起身,恭敬称是,便退了出去。
云婉失神了一瞬,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忙来到梳妆镜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又换上了一身轻薄的衣衫,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笑了笑,这才重新斜躺在榻上。
不一会的工夫,外面果真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帐帘一掀,江霖连带着外面的寒意一同走了进来。
云婉在榻上悠然地起身,浅笑着走了下来,眉眼带着媚笑,“大人,您回来的可真晚!婉儿都已经把床榻暖好了……”
她一边娇声着,一边替江霖宽衣解带,真是温婉极了!
江霖浓眉稍稍动了一下,紧盯着云婉的脸,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她竟然没使性子!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费力想着一会进来该怎么哄她,没想到结果令他大为震惊。看来这个云婉变得懂事多了,知道体谅他了!
既然她已无事,他自然也不能往那个话茬上引。
马上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了云婉的纤腰,捏着她的脸蛋低声调笑:“婉儿真是体贴,今夜还有什么花样啊!”
他着只有他们两个能懂的床笫之语,云婉粉面含羞,叫了一声:“大人,你真的好坏!”便埋首在了江霖的怀里。
江霖单掌一挥,蜡烛齐齐熄灭,伴着云婉的一声低呼,两人双双倒在了床榻上。
一阵旖旎缠绵过后,云婉偎在江霖怀里,不断地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一缕墨发。
江霖看起来心情十分的好,成练检查那运来的粮食都是真的,看来这个赫连初真的没有假话。
沧州百姓陷在水火之中,他这一带粮食而去,他们还不得将他奉为救世主,想想都觉得是个十足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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