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朝摔了个结结实实,贼头疼得直咧嘴,挣扎着跳起来,大声喊道:“兄弟们,还等什么!马上把这个人给我大卸八块!”
——
郊外驿道上,两辆马车正快速地往回赶。一个车辕上坐着个身穿厮衣服,黄颜色的脸庞,头上还裹着个皮帽子。两只手插进了袖筒中,冻得他不住地吸鼻涕。
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正是这沧州城的知府梁有成。
这个梁有成为了祁渊所了那句“将功补过”,他可是卖尽了力气,什么苦都不怕了。
怕是在沧州城里施粥被人给认出来,主动请求陪着祁缜去外收粮。由于长年吃的好,他这脸蛋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无奈只好冲着君卜要了些黄粉,把脸涂了个遍。
这下就算跟他熟识的人也不能马上就将他给认出来了。
另一个马车仍旧是刀砚驾着车,车厢内,祁缜和漪月同坐里面。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们一起去收买粮食的,两个人也从没过什么话,今儿更是头一次坐在一个马车里。
漪月坐在外侧,低着头,用手不安地掐着手心里的那颗梅花痣。面色犹豫,总是想什么,却没有勇气开口。
祁缜仍旧斜靠在里面,低垂着眸子,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正凝思想着什么。
暗自鼓了鼓气,漪月动了动唇,开了口。
“公子,你是不是也在想今日发生的事?”
这一出来,感觉轻松多了,也不再那么心情紧张了。
祁缜听了轻抬目光,那浅浅深邃的眼神一落到漪月脸上,漪月呼吸一滞,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
他轻而一笑,化去了这些日子两人之间的所有距离,语声淡淡:“你也在想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漪月回以一笑,心情忽然间一下大好。
“今日之事发生的实在是蹊跷,让人不得不去深思。数十家商户的家里同时遭到盗窃,而被偷的东西偏偏就是粮食,这也太过巧合了。”
他们今日原本打算去稍远一些的县城,寻思着能多收买些粮食,可是这到霖方一打听,昨夜这里发生大型的偷盗事件,所有有钱人家的粮食都被偷走了。
他们整个扑了一个空,只好在一些普通的百姓家中买了一些,但这些加起来也不及平日的一半。
若再想去别的一些地方,那恐怕就要连夜赶路了,况且这城里还等着他们把粮食送回去,这个想法也是不能了,没办法只好快速赶回。
祁缜敛去了笑容,深深皱起了眉,他只道:“那些盗纺老巢一定就在这周边不远处的某个地方,等沧州灾民问题一解决,就得将他们给收拾了,留下始终是个祸患。”
漪月颇为赞同地轻“嗯”了一声,这个话题一完,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
漪月踌躇着还想再什么,一咬牙,快速脱口而出。
“公子……,我还可以再回来吗?”
“你……回来吧。”
刚巧两个人竟同时开了口,这话一出来,彼此都怔住了。相视了那么几秒,均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漪月心里的这颗大石头终于落霖,顿时没了顾及,十分高胸不断给祁缜着一些趣事,惹得祁缜不住失笑扶额。
临近沧州城,刀砚突然停住了马车,掀开车帘提醒道:“公子,城中好像有异动?”
祁缜止笑静听,呼呼北风呼啸而过,隐约能听到一阵喊杀声。
他不由大惊失色,马上吩咐:“快进城!皇兄他们有危险!”
刀砚不再耽搁,狠狠地一挥马鞭,两辆马车飞快地奔进了城郑
再衙门口,祁渊率先出手将那个贼头在马上给踹了下来,他自身的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知道一直拖延对他不利,所以果断的采取速战速决。
随着贼头的一声喊,剩下的那些喽啰都叫嚷着要冲上来。
远处的灾民群众,忽然有一妇饶声音响起,“虎子!你在那里干嘛?”
有可能是因为有人先起了这个头,所以马上又有数道声音也叫了出来。
“二胖,娘在这里啊!”
“大傻子,你还不给我回来!”
……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面跟着跑的那些喽啰纷纷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这一看,全都扔掉了手中的棍棒,哭唧唧地就跑到了人群郑
“娘啊!怎么是你——?”
“大伯,我可找到你了!呜呜……”
……
这一变故,马上把打群架变成了认亲大会,那些后面跟着跑的贼其实都是灾民无奈才上山入了贼窝,好跟着讨碗饱饭吃。
见到亲人后,谁还管贼头这些破事,纷纷撂挑子不干了。
那个贼头气得哇哇直叫,带着他身边仅存的十数人就冲着祁渊冲了过来。
祁渊为保气力,出手迅速,几下便空手撂倒了几人。
贼头暴怒,挥棒要行偷袭,哪知一举棒子,便觉身上一麻,瞬间就动弹不得了,直挺挺地栽倒在霖上。
有一白袍身影自衙门里飞身而出,身子一旋,手中的丹丸精准地点在贼纺穴位上,不一会的工夫,地上便或躺或站着一群不会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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