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慌忙伸手一把攥住了卫芙清的胳膊,硬生生地将她给拽了回来。
卫芙清还欲挣扎着要触墙寻死,悲戚哭着:“不要拦着我,就让我去死吧!我已无颜再活在世上!”
“你冷静点!现在已经无事了,我们马上回去。”
祁渊无奈只好紧紧抓着她的臂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着,她现在正处在情绪几近崩溃边缘,只能用轻柔的语气让她渐渐平复冷静下来。
许是挣扎的累了,卫芙清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无力地昏倒在了祁渊的怀里。
祁渊将她拦腰抱起,冲着一旁的君卜淡淡道:“师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不等君卜作何反应,他已大踏步的离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君卜心怀愧疚,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祁渊的话,他随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递给了也是衣不遮体的素银。
余下的那个贼匪被君卜胖揍了一顿,赶出来沧州城,两人也回了梁有成的府邸。
卫芙清房间的烛火仍旧燃着,而祁渊也在里面整整陪了她两个时辰了。
莘鱼满脸不高胸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瑶柯正坐在桌前发呆,她噘着嘴将房门重新关好,这才来到桌旁也坐了下来。
瑶柯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那边卫姑娘的情况好些了吗?”
后来听到衙门外的祸乱都已经摆平了,祁缜他们也恰在此时赶了回来,瑶柯等人直接就回了府。
没过多久,就看到祁渊抱着昏迷不醒的卫芙清跑了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让君卜检查了一遍卫芙清的身体,确定没受什么伤后,卫芙清就在昏迷中紧紧抓住了祁渊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莘鱼就是因为这个为此很是不满,低声嘀咕:“也不知她是真晕还是假晕,这还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占皇上的便宜,也真够无耻的!”
莘鱼对于卫芙清是历来就瞧不上的,总是觉得那个卫芙清在耍心思和手段迷惑皇上,惹她的柯姐姐伤心。
虽然莘鱼埋怨的很声,可瑶柯还是听到了,她马上板起了脸,郑重道:“莘鱼,像刚刚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了,毕竟人家受到了惊吓,此举也是情有可原,不可再自行多管闲事了。”
她的这席话貌似的有些重了,莘鱼瘪了瘪嘴,差点被她严厉的样子给训哭了。
瑶柯知道这个丫头都是为她好,所以才总是这样,她轻搂住了她的肩。
“莘鱼,我刚刚也是一时心急,的可能有些重了,但都是为你好的,你千万不要生柯姐姐的气啊!”
莘鱼摇了摇头,闷声回答:“我不气,我就是为柯姐姐抱不平!”
“好了好了,这些事我们谁都不要去想了,好吧!赶快洗漱一下休息好,等不亮我们又要开始忙了。”
“嗯,好。”
莘鱼忙点头,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下,便熄疗躺在了榻上。
黑漆漆的屋子里,瑶柯平躺着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床顶,神思飘渺而去。
脑中浮现的总是卫芙清望着祁渊深情的眼,和祁渊对着卫芙清温和的笑的画面。
是心里不介意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也许从风璃苑梅林的那次开始,她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颗妒忌的种子。
现如今这颗种子早已发了芽,每长一寸,她的心也就跟着疼一次。
她有时觉得她应该立马跑去他们中间,去阻止卫芙清的百般靠近的。可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是来这里救济百姓的,怎能自私的花时间去计较着儿女情长?
使劲用双手拍了拍脸颊,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无用的,闭紧了双眼,在一番思想与心里的混沌斗争中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光大亮,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上停了几只雀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瑶柯终于醒来,转头看了看发白透着日头暖光的窗棂纸,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
怎么都这么亮了?
忙看向身侧的莘鱼,但见里面榻上空空如也。细一想,立马明白过来了。
准是这个丫头看她这几日休息不好,所以故意起床的时候没有叫她,好让她再多睡一会。
无奈地笑了,只好自己下榻穿好了衣裳,正要出去,一看炉子旁还替她温着饭菜。
瑶柯洗漱完便草草地吃了早饭,一切收拾妥当就出了门。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气,这一出来被这暖融融的日头一照,真是浑身不出的舒坦。
刚走了几步,有人便在后面叫住了她。
“瑶柯,请等一下。”
瑶柯回头,见后面站着的人正是卫芙清。
她妆容素淡,一副病态的模样,立于阳光底下,白的近乎透明。
瑶柯对她一笑,问:“卫姑娘叫我可有什么事吗?”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那客气又不失礼貌的称呼。
卫芙清没有笑,虽仍旧温婉如常,但她的面色却透着一抹严肃。
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瑶柯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她淡淡启唇:“瑶柯,我其实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我一直都喜欢渊,不!我一直都爱着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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