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怎么了?”
素银刚刚依照卫芙清的吩咐,远远地徒一边,她担心卫芙清身上单薄,怕她受凉,所以趁着这个空档便回房拿披风去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在返回找卫芙清的时候,正好碰到卫芙清回来。
上下打量了一眼,衣裳略显凌乱,而且眼睛还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紧张地赶紧扶住卫芙清,低声问着,顺手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卫芙清冲她摆了摆手,好似非常疲惫,她什么都没有,任凭素银搀着往回走。
“卫姑娘,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一人声音,卫芙清步子一顿,缓缓转身,看清来人后,她却轻扯嘴角露出一笑。
今夜找她的人还真多!莫不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的吧?那她倒要看看此人想对她什么。
“原来是漪月姑娘,你找我不会也是因为那个瑶柯吧?”
好看的眸子带着三分了然之色,一下子看穿了来人此行的目的。
漪月稳了稳因急走而变得紊乱的气息,走近了几步,既然卫芙清都已经出来了,她也就不跟她多费口舌。
直接回道:“我来只是想问卫姑娘,你刚刚对瑶柯做了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这一连串的提问倒是把卫芙清给问笑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一般,咯咯地笑个不停。
漪月皱眉,不解她这是何意。
直笑得咳嗽了起来,卫芙清才拿起丝帕掩住了嘴,过了会,道:
“我真的不明白漪月姑娘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伤害过她?难道就因为她伤了心,所以我就成了罪人吗?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你怎么不问,她早就已经伤害到了我,那我又该找谁去诉苦呢?谁都可怜她,怎么就没有人可怜可怜我呢!”
她像是在问漪月,也像是在问自己。
怎么到头来,谁都不关心她,谁都没有为她着想过!想想,也是可悲。
她看到漪月在听完她的这番话后,眼中快速地闪现过一分复杂难懂的神色。
她不给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漪月姑娘,不——,应该叫你蓁雪,太后当年选定的那个替嫁的女子。虽然你的真实身份已被瑶柯顶替,也许你心里也十分感激她这么做,可是你不要忘了,为何换做她变成了你,她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生活?不要以为她凭的全都是渊的庇护,其实她是被另一人不顾自身生死前来相救才保住了她的那条命。如若不然,恐怕宫中那夜,瑶柯就已先成了一缕孤魂了。”
提到“那一人”,漪月顿时神色大变。
卫芙清很是满意她的变化,她十分擅长掌握别饶软肋,那种不停刺激别人痛楚所带来的快感,令她享受其郑
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深吸了一口气。
漪月本想拼命忍住,可是一旦是有关于祁缜的事,她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的那一人,指的就是祁缜吧。”
虽心里已经猜到了,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卫芙清口中所的那个人不是他。
卫芙清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你即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何还要再问我?”
她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在同情她,又像是在安慰她。
“我早就过我们俩其实很像,早晚有一日会成为朋友的,在还没有成为朋友前,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声。在爱情面前什么都是自私的,你要做的就是清理掉可能威胁到你的一切,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最亲近的、最在乎的人就会被别人给顺手带走了。”
最后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漪月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凉如水,漪月怔怔站着,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身子变得透心的冷,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抿了抿唇,才继续往前慢慢走着。
回想往事种种,从第一次在荆城西郊,她确实是沾了瑶柯的光,才有幸被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一并救下的。
后来的接触中,祁缜对瑶柯是不同于别饶对待,她能感觉得到。
再到紫印关那次,他也是舍弃了自己,而将瑶柯好好地保护在身边。
最后一次,就是在回到隐都的那一夜,他对自己那般的温存亲昵。
她以为他之所以那么一反常态是因为,她送给了他一支紫竹箫,他很喜欢。
她以为自己待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终于换来了他的一次动心。
她以为他好像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
然而今日听到卫芙清的这番话,她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个男人一直关心和想要保护的,都只是瑶柯啊!
她现在甚至怀疑,他之所以重新将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瑶柯有着三分相像的面容,她自己其实就是瑶柯的一个影子而已。
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她的步子踉跄了一下,忽然顿住,一抬眼,发现已不知何时走到了瑶柯的房门外。
刚刚那个女子强忍着泪水跑进了屋内,现在的她也许正在伤心,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更应该马上进去好好地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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