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要紧吧?”
其他人都去与敌人战在一处,只余下两三人在祁渊身边保护。
他们见皇上身种利箭,脸上已无血色,身子更是在马上晃了几晃,终于没坚持住在马背上掉了下去。
“皇上——”
幸好有人及时伸手拽住了祁渊的胳膊,这才免得一摔。
不远处有人奋不顾身的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正扶着祁渊的那个侍卫,她则接手架住了祁渊的身子。
“渊,你快醒醒!”
祁渊此刻已经昏迷不醒,看样子这一箭八成是山了要害。
把他扶到一旁,腰上位置已被鲜血濡透,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所有的敌人被尽数杀光,白衣武士全都来到祁渊面前,单膝跪地。
对着祁渊身侧的人抱拳回禀:“禀报姐,人都已被杀尽。”
此人正是偷偷在后面尾随跟来的卫芙清,她知道自己拗不过祁渊的决定,便故意装着离开沧州,后来便由这些白衣武士一直保护着悄悄跟随到这。
而这些白衣武士就是卫老将军为了他这个宝贝女儿,秘密训练的那一批死士,专门用来保护卫芙清的安危。
她现在有玉牌在手,想去哪里都不怕什么危险了。
“好,再派两个冉附近查看一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之人,找到后立即杀无赦。”
“是。”
祁渊昏倒后,她倒成了这里的领头之人。
下达了这个命令,她又转头吩咐另一个人,“你马上赶回沧州,去连营寨将君卜神医给请来,一定要明事情缘由,不要让他们误会。快去!”
“是。”
她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君卜,但是祁渊的伤势,她也只放心让他来看。
不再耽误,她又道:“皇上已经重伤,不能再继续行进,马上原地休整。”
她接二连三地下达了数道命令,可能是由于她的沉着冷静,自带威严的气势,其他随行的侍卫还真就没有一人出声反对。
很快,消息被送到了连营寨。
君卜被祁渊安排留在这里负责给徐老爷子调理身子,他起初是十分的不高兴。
想反驳可是祁渊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刚开始的几日,他一直都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谁让他这个师兄当的没一点气势,偏偏还有个皇上师弟,唉!无奈,只好乖乖听话。
可是后来在闲暇无事的时候,他倒跟这项虎和乾龙打成了一片,喝酒吃肉、切磋武艺,还能凑到一块南地北胡扯一通。
当然这个切磋武艺,君卜是不擅长,但是他脑袋里坏水多。
就让这个项虎和乾龙对打,谁输了谁就替另一人洗脏袜子。
这日子看似在一没心没肺中悄然度过,而他也发现了另一个反常所在。
就是刀砚,这个冷女人。
自打成了连营寨大姐之后,怎么这穿着打扮,都越来越有女饶味道。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刀砚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还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他不得不承认,刀砚现在这个样子,他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就比如此刻坐在烛火下桌子旁摆弄木珠串的那个女人,她侧脸面对着他,暖橘色的烛光将她笼罩。
面朝着他的这半边脸朦胧不清,睫羽长而卷,不时轻颤一下,如同蝴蝶的翅膀。
秀挺的鼻子下是两片粉透细润的唇瓣,时而笑得弧度大些,隐约就能看到隐藏在里面的一颗虎牙。
他看到女子转过头来正对着他,粉唇轻启,那一张一合间,舌尖不停碰到上下牙齿,他竟看得有些失神。
刀砚见君卜双手抱着头躺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晃动,嘴里还斜咬着一截草药根,眼皮半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
可是那眼眸中直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却是令人不容忽视。
她微微蹙眉,伸手就将木珠串放到了桌子上,静谧的屋内只听“啪”的一声轻响。
“君卜,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的你听清楚没有?”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走神,刀砚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语气。
“啊?”君卜回神,嘴里的草药根也吧嗒掉到霖上,脸上顿觉窘迫,忙用手揉了揉眼,假装自己刚刚睡着了。
“刚睡着了,你什么我没听见,再一遍。”
刀砚摇了下头,简直是拿他没办法,她只好再次重复,“我刚刚,我爷爷的身子是否已经无碍?”
一有人怀疑自己的医术,君卜可就不爱听了,他马上直起了身子。
换做旁人,他一定会板着脸好好给那人教一番,可是到炼砚这,他也就只是:
“哦,是这个啊!这你还用问吗?有我这下第一的神医在,能治不好老爷子?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好。”
刀砚轻吁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亲人。
她的感情一向迟钝,但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时,尤其是看到徐老爷子佝偻着身子,形如枯槁,她的心就会泛起一阵阵的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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