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柯害怕极了,她大叫了一声,闭上眼狠命地跑走。
离那抹亮光越来越近,她甚至都已经能看到那亮光的尽头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祁渊……,她这辈子最最深爱的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她。
瑶柯边哭边跑,刚到祁渊近前,祁渊已经张开双臂迎向了她。
渊,我好想你……
她终于扑进了那个久违的怀抱中,这次不是虚空,是真真切切的接触,她还能感受到祁渊强而有力的心跳。
有了他,她什么都不再怕了,即使身后的寒意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中,她也毫无畏惧。
祁渊稍稍松开了手,在她的额间轻盈地落下一个吻,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颊,静静地看着她。
瑶柯透过泪眼,这才看清祁渊此时是一脸的哀伤,他的眼中有不舍、有挣扎,复杂难辨。
她不解,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皱纹,可是下一刻,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慌忙伸手去抓面前的那个人,但是却离得越来越远。
祁渊将她给狠狠地推开了!那么决绝,她额上那个尚带着他余温的吻痕,逐渐变得冰冷,瞬间冻得她浑身发颤。
渊……,为何?为何要推开我?不…不要……
她使劲摇着头,身子却在不断后退,祁渊的身影在慢慢消失,一点一点淹没在那抹亮光郑
瑶柯心痛的已经无法呼吸,她拼命呼唤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身后伸出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肩头,阻挡住了她后湍脚步。
她顿觉惊讶微微仰头,便看到那个有着一双茶色眸的男人,他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低头望着自己。
赫连——,竟然是他!
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她在梦中抽离,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角还挂着泪痕,瑶柯缓解了一下刚刚在梦中大起大落的情绪,转眸看了看,还是那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牵
只是当她看到在窗下站着的黑色身影,才知这不是另一个梦,而是真实的。
赫连初好像知道她醒来了,他转身看着她,淡淡道:“你做噩梦了。”
瑶柯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撑起手臂坐了起来。
屋内的香味浅浅弥漫,她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别担心,这只是凝神香。”赫连初很耐心地给她解释。“离亮还很早,你睡吧。”
瑶柯“哦”了一声,乖乖地躺下,盖好被子,脑中还在回想着那个梦,她攥紧被角,再次阖上了眸子。
这一次,再也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到了明。
——
一线沟大营。
主账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江霖坐在上首,举起酒杯朝着坐在下首的寅仁高声笑道:“来!老前辈,本将敬您一杯!”
寅仁脸上的骷髅鬼面具只遮到一半,他将酒杯送到唇边,只浅浅地喝了一点,便放下了。
江霖心情不错,用手撕着烤好的羊腿,吃的满嘴流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是痛快!
做丞相的时候,他还多少在外人面前装的比较斯文,然而现在这造反大旗高举,他本就是一员虎将,岂还会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性。
本性得到释放,他更不屑在伪装什么,亲手撕下一块肉,喂给了坐在他身旁的云婉口中,还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云婉娇嗔地“哎呀”了一声,拿秀拳轻捶了一下江霖,娇声埋怨:“大人,你真坏!”
江霖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旁人看过来的目光。
不一会儿,吃的酒足饭饱,江霖身子往后一靠,把那些歌姬全都给挥退了下去。
他剔了剔牙,看着寅仁不由赞道:“老前辈的这招釜底抽薪果然用的极妙!这个时候拿下一线沟,正好把那个皇帝的后路给截了,他现在被困荆城,孤立无援。只是我不明白,这皇帝被困在荆城已有数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莫不是又在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寅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还是那么的嘶哑难听。
“大人不必过于着急,边邑和荆城那边刚刚遭受了重创,这皇帝在那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既然他不选择出动,那大人也不要主动出击,先耗着他们。等时机差不多了,老朽能让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这皇帝擒拿。”
的这般成竹在胸,江霖不免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吹嘘,但是他知道寅仁是个用毒高手,他可千万不敢得罪,免得他再给自己下毒那可就糟了。
随即他装的了然似的抚掌一笑,“看来老前辈已有妙计,那本将的担心纯属多余。况且皇帝的师兄还在我们手里,那我就更什么都不用怕了。”
到君卜,寅仁似乎有了很大的兴趣,他长长一叹,“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个皇帝师兄的师父,与老朽原是同门。因着这一层关系,老朽也应当去看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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