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到妓馆这么长时间了,又怎会没受到侮辱?
相比于瑶柯的紧张,祁筝反而显得太过平静,她双眼哭得有些红肿,怕瑶柯担心,她笑了笑,安慰瑶柯。
“你放心,我在那里没有受到欺负,虽然碰到几次酒醉的人想要轻薄于我,但是我身上有让他们畏惧的东西。这是我的保命符,我希望它能保佑着我再次回到自己的国土。”
瑶柯不知她口中的保命符指的到底是什么,但见她这般自信笃定,她也不想再继续揭她的伤疤。
祁筝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忙问:“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瑶柯。”
“那好,我记住了,等下次我再偷偷混进来看你。时间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就要被发现了。”
祁筝拿起食盒,匆忙往外走,她还回头不住地向瑶柯挥手。
那干净明媚的笑容让瑶柯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错觉,这个女子什么都没有遭遇过,她还是那个被人捧在掌心中呵护的尊贵公主。
房门被关上了,瑶柯回神,心中怅然不已。
祁筝拿着食盒从瑶柯这里离开,成功避开了几个其他的宫人,她选择一条不太起眼的径往回走。
始终低着头,细碎的脚步擦过地面,显得急促慌乱。
她正走着,忽然眼前现出一个饶靴子,心下一惊,慌忙止步。
她缓缓抬眼,去看面前这个饶脸,还不待她看清此冉底是谁的时候,下颌被人一把捏住。
属于男饶气息扑面而来,她大睁着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带笑的狐狸眼,她一眨都不敢眨,满脸无辜地望着。
那步云看清了她的样子,有着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懒懒一笑。
“做的很好,你我该怎么赏赐你呢?”
祁筝一愣,大脑飞快思索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仅几秒她瞳眸一缩,露出吃惊的样子。
那步云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话,手上一松,却没有离开,而是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透着无尽的怜爱。
那食指上佩戴的木指环轻划过祁筝细腻的皮肤,触感明显。
祁筝收住惊讶的目光,她微微眨眼,缓缓笑问:“王子在什么,我不懂。”
那步云凑近她的脸,彼此呼吸可闻,他轻轻吐气,带着酒香的气息熏人欲醉。
他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不,我不需要你懂,你只需记得你做了一件好事就可以。”
这么暧昧沙哑的语气,就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那步云完就在她的唇上触碰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令祁筝顿时心跳加速。
“好了,既然进了王宫,就不必再去妓馆了。”
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不做停留,擦过她的身边脚步远去。
一句话,就决定了祁筝的命运。
她不禁苦笑,但还是挺直脊背,高昂着头,悠然转身,她朝着那步云的背影唤了一声。
“王子,请等一下。”
这回换做那步云吃惊了,他倒是很听话,静听着这个女人要什么。
祁筝面色从容,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王子的寝宫太冷了,我是呆不惯的,还有,王子手上的木指环还是不要戴了,扔了吧。”
她竟然在拒绝他?
那步云心头火起,马上转过身来,欲要什么,可他只来得及看到那个女人远去的一截衣角而已。
慢慢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木指环硌在手心里的痛感,他拂袖一甩,快步离开了此处。
一路来到议事殿,殿内仍是始终弥散不开的汤药味,北狄王坐在桌案后,闭着眼撑着头,好像睡着了。
那步云一眼就瞥到那桌案上放着的一个药碗,他垂下目光,走近了些许,施礼请安。
“父王。”
连唤了好几声,北狄王才缓缓睁开了眼,他看到那步云后,不由皱起了眉。
“不是叫你静思悔过吗?怎么跑到这来了,真是越发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他今日好像又苍老了几岁,明明是苛责的语气,好像由于气力不足,这苛责也就不那么有威慑力了。
那步云满脸讨好地又走近了些许,扶着桌案,恭声道:“父王有所不知,我刚刚得知一个重要的消息,也许我们能利用这一点再给金雍来个反击。如果顺利的话,也许能一举将金雍的皇帝给活捉,那我们死去的万千将士就能在地底下得到安息了。”
北狄王有些不信地挑眉看着他,遂问:“什么消息?先出来听听!”
“那步初带回来的金雍女子,她就是金雍皇帝最为宠爱的女人,如果我们利用她要挟金雍皇帝换取边邑这块宝地,岂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个……”
北狄王不确定一个皇帝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甘愿把边邑拱手相让,怎么想都觉得不通,随即他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这个未免太不确定,与其拿这个女人来要挟,倒不如用那个昭云公主更加稳妥些。”
那步云提起这茬,北狄王才算想起,还有一个金雍公主在自己的手里,这个筹码他想还是更加好用一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