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想起,刚才在车厢里跌出来的那一刻,有一炔在了她的前面。
那个人就是他吗?
她记得自己抓住的那只手臂的衣料透着些许的微凉,就如同眼前这个人给饶感觉一样,清冷孤尘,眸泉似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这样只一眼就令人很难忘记的男子。
赫连初本是看着瑶柯的,可是微一转目便看到方盈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他的眉心不自觉的轻皱了下。
瑶柯并没有发觉方盈的痴愣,只简单回道:“没有,我是刚从边邑那边回来的,这中间发生了不少的变故,此事来话长。”
方盈这才回神,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转向瑶柯,脸颊却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一直深居简出,自然不清楚瑶柯在宫中发生的这些事情,虽然偶尔听到父亲方为起一些朝堂之事,她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往心里去。
在这里偶然遇到瑶柯,还只当她是奉皇上的密旨出来办事的。
于是上前握住了瑶柯的手,笑着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同我一起去学士府吧!我们之前不是在南华寺过,等你有机会出来便到我家里一叙,这次就是一个好机会啊!”
“这……”
瑶柯有些犹豫,她虽然想迫切的进宫去见祁渊,可是这次突然回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进宫去。
如果这样贸然的去学士府,是不是有点唐突,方盈又如此盛情相邀,她也不好推辞,真是有些两难。
“好了,不要再犹豫了。我只借你一个晚上可好,明日我也恰好要进宫,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方盈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又开口示意她放心,打消了她心中的顾虑。
她怕瑶柯再开口拒绝,马上又扭头笑望向赫连初,轻声询问:“这位公子是瑶柯的朋友吧?”
赫连初只微微冲着她点了下头,脸上神情依旧平静。
“那可正好,你们就一起随我去学士府吧,省的瑶柯总是不放心,以为我会把她给关住,不让她走呢!”
赫连初目光扫到瑶柯身上,他本身是不想去的,只是看瑶柯怎么来决定了。
如果她要去,他自然相随,不可能在此时放心她独自一人离去。
被方盈这么一打趣,瑶柯跟着笑了起来,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你既然这么邀请我们去你府上,那可要好酒好材招待啊!”
方盈一戳她的脑门,笑骂:“就你是个机灵鬼儿!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大酒大肉的招待,准你吃的饱饱的。”
着她转身吩咐自己的丫鬟,“侍儿,马上去叫马夫把车赶过来。”
侍儿低头应是,快步离开。
不一会儿的工夫,马夫驾着马车重新回来了,几人依次坐上了马车,朝着学士府而去。
方盈简直是热情备至,到了学士府以后,她直接吩咐厨房马上准备,然后几个人便到花厅落座。
有丫鬟进来一一为每个人端上茶,瑶柯端起茶盏浅浅地喝了一口。
这才想起方才方盈的那句话,她把茶盏放下,问道:“对了,刚刚在街上听你,你明日要进宫,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据她了解,一般臣子家里的女眷没有皇上及太后的召见,是不可以私自进宫的。
那方盈这是……
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胡思乱想,心马上提了起来,暗自紧张地等着方盈怎么。
方盈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细一思量,刚刚瑶柯有过她是从边邑回来的,那么宫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她当然不清楚了?
太后暗下一道懿旨交给父亲大人,明日皇上在延禧殿设宴,宴请群臣,正好招她进宫献舞。
父亲大人回来的时候曾找过她谈话,此次太后的用意就是想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好借此机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入得皇宫。
她自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可是这道懿旨又不能违背。
皇上对瑶柯如何深情,她只就有所耳闻,只是是现在瑶柯这么问了,她又不好明意出来,所以面上多少还是露出了一点异样。
赫连初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看似一直垂眸喝茶,可是瑶柯她们的神情举止,他都暗自留意着。
依稀感受到了瑶柯的紧张,他马上抬眼,眼峰淡淡扫到了方盈身上,方盈那一闪而过的异样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本是想要喝茶的,但是手才把茶盏拿起来,又重新放了回去。
茶色的眸瞬间染上几抹寒意,直望着方盈,好像再给她无形的威慑。
方盈察觉到了这道冰冷的视线,马上与他相对视,从那个男子的眼中她读到了浓浓的警告。
那双眼睛好像在,不要乱讲话,免得伤害到瑶柯。
方盈下意识地哆嗦了下,赶紧低下头,避开了那道视线掩饰般地伸手去摸茶盏。
触及到温热的瓷杯,她才觉得心里的冷意被驱散了不少。
佯装无事般的笑了笑,才道:“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要担心。只是明日皇上在宫中设宴,招我进宫献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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