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想动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
只是眼皮终于不再沉重,慢慢的睁开,迷蒙的眨了几眨。
眼前的画面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马上有一饶面容闪现在她的眼前。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关切,看到她醒来后嘴角边顿时现出的明朗笑意,让她觉得这一觉真的好似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那人嘴唇动了动,轻唤了声:“柯丫头,你醒了吗?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他的面容在眼前逐渐放大,熟悉的眉眼,老气横秋的语气,瑶柯又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她勉强一笑,了声:“君卜……”
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却是嗓音干涩,声音也是的如蚊子的叫声一样。
君卜笑容扩大,高心絮叨:“好了,能醒来就明没事了,唉!你这个丫头,你可知你睡了多久吗?整整七日啊!要不是我也在都城,恐怕你就会一直这样睡下去了!”
七日?自己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吗?怪不得她觉得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可是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次这般严重?
心里头揣着太多疑问,她想理清楚,可是现在身体这个状况,稍稍想点什么,就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次比每一次都要严重,也不知是真的痛,还是她已经变得敏感,稍有不适就觉得那难忍的痛感又要来了。
她微微轻蹙了下眉,君卜见了马上急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有什么不适了?”
来也是奇怪,他诊脉无数,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几乎都瞧过,可是这次他却检查不出瑶柯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脸上装的轻松,还是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可是谁又能知晓他的心里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此事内有蹊跷。
怕瑶柯担心,他自然不能出来。
看来他得好好查探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迎…
他的师弟,怎么要这样对待柯丫头,如果柯丫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该多么的伤心。
每件事都相当棘手,君卜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心里想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瑶柯听见了这声低低的叹息,马上问道:“君卜,是不是我这病没有法子治了?”
她感觉到了君卜似乎对自己的病症也是没有头绪,要不然他也不会发出这么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知道,什么都知道,他们都在故意瞒着自己,为了就是不让自己跟着着急,可是她又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君卜恢复了认真神色,坐在她的榻边,温言轻哄:“傻丫头,有我这呢,怎么会让你好不起来。你安心的静养身子,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瑶柯不想让君卜跟着担心,便浅浅的笑了一下。
正好这时,房门开了,方盈这外面走了进来。
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稀粥,看到瑶柯已经醒来了,马上笑着走了过来。
“瑶柯,那终于醒了,真是急死我们了!”她把托盘放到一边,过来探了探瑶柯的额头,随即抓着她的手,担心的继续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
瑶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了,就是躺的时间久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对不起,让你们跟着费心了。”
“什么傻话,你好我们才会高兴。好了,我刚刚在厨房给你煮了碗粥,你先少吃一点吧。”
方盈把粥碗拿了过来,瑶柯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接过粥碗,口的吃了起来。
可是她吃着吃着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手中的瓷碗花色怎么这么的熟悉,这……这不是方盈家中的瓷碗吗?
难道她没在宫中,而是又回到了学士府上?
手上一顿,这碗粥却如何都喝不下去了,方盈见她不吃了,忙问:“怎么不吃了?”
“方盈,我们是什么时候出宫的?”瑶柯看着方盈,一脸认真。
一听她提到这个问题了,方盈的神色顿时现出几分不自在来,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只一瞬便像是没事似的回道:“当时我拉着你去找皇上的时候,你们马上快要见面了,可是你却突然发病,皇上早就已经走远,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骚乱,我就带你回府了。”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你不用多心,我就是随口问问,等身子养好了我再去找皇上也不迟。”
瑶柯又重新躺了下去,看她的轻松,方盈这才把心放下。
刚刚瑶柯那么一问,她差点就因为紧张把话给错了,怕瑶柯再问点什么,她忙站起身拿过托盘笑道:“我看你身子还是很虚,那就再睡一会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作势要走,瑶柯突然叫住了她。
“方盈,我的包裹中还带着几包干雪草,麻烦你帮忙煎一下,我之前一直都是吃它的,效果还不错。”
“嗯,好。”
方盈按照瑶柯的指示将那几包雪草给拿了出来,君卜正在一旁悠哉地喝着茶,可当方盈在他身边走过时,他的鼻子轻轻地嗅了下,马上伸手拉住了方盈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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